姚淑珍忙着烧热水,让狗蛋冲个热水澡,害怕他冻坏了身体,感冒了还是小事,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姚淑珍眼见陈狗蛋还在傻愣愣站着,动也不动,嘴里不满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啊,还不进屋里来。
立春前后的天气,老天突然冷起来还是让人恐怖。
陈大志着急披上衣服,冲出屋门,看到院门口浑身淋湿的狗蛋就是一怔,心里面的第一想法,怎么了,又出事了?
陈狗蛋目光呆滞,嘴唇不知道是被自己咬的,还是被冻的哆嗦着,声音呜咽混在空气的冷雨里:“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没有了。”
突然扬起头,冲着天空发疯的咆哮,咆哮之中只觉得眼前一暗,人生忽然失去了意义,身体摇晃,如果不是陈大志见机的快,保准摔在地上。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不管怎么问,狗蛋死活不肯再开口多说一句话,陈大志慌忙将狗蛋拉到屋里,出门去喊了胖婶公公帮忙照料他洗热水澡,火急火燎,他立刻冒雨去了隔壁刘庄。
路上正遇到刘孬种带着一群村痞,浩浩荡荡直奔陈狗蛋大姐家。
刘庄要比陈家村大了几倍不止,人口也比陈家村多了几倍不止,刘孬种比陈土匪还恶劣,是出了名的耍奸使诈,贪墨黑心。
受到村长的影响,刘庄的一群半大孩子大多数喜欢围着刘孬种喊哥,让刘孬种颇有种社会大哥的气派,只是眼睛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大门上那把黝黑泛着冷光的大铁锁,刘孬种皱起眉头,目光一寒,道:“砸开!”
下面立刻有个染了黄头发的半大孩子,应了一声,‘瞧好吧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半块砖头,哐哐,冲着门上那大铁锁一通猛砸。
“住手!”
突兀的一声大喝,众人有些懵逼,这谁啊,怎么跟电视上演一样,关键时候总喜欢来上这么一嗓子?
循着声音望去,才发现,还好,对方只是一个人,既没有拿着尚方宝剑,也没有拿着圣旨,啊呸,现在可不是古代,哪里来的圣旨。
发现陈大志不过是一个人,砸了半天,也没砸开那把大铁锁的半大孩子,正暗自恼怒,这一次泥马丢脸了,不料凭空里徒然冒出个声音,这一下,陈大志可算是给他解了围了。
想也没想,拿着砸锁的半块板砖,气势汹汹,半大孩子摆出一个自认为凶神恶煞的表情,冲着陈大志就喊:“麻痹的,眼睛瞎了,还是眼睛瘸了,喊什么喊,吓了小爷一跳,现在给你个机会,过来,把这铁锁砸开了,小爷看你表现。”
背后有刘孬种,还有一群村痞撑腰,半大孩子气势十足。
可不料,背后的刘孬种和一群村痞再次看到陈大志,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啊,你……怎么是你?”
“张县长让人带消息说,你不是……”
刘孬种惊疑不定,一想起连可以在水泥墙上赤手空拳轰出来一个窟窿的扎须大汉都不是陈大志对手,马上有一种两股战战,裤裆里微微尿意上涌的感觉。
自然不用多想,他那帮见识过陈大志厉害的村痞,尿性比他更好不到哪里去。
村痞小声的议论声里,‘怎么可能’‘一个人的拳头可以砸碎水泥墙,你丫不是逗我吧’‘就凭他,啥?你亲眼所见他把那砸碎水泥墙的高手给打了’‘歪日!’‘真的假的’……
原本几个新面孔没见过陈大志出手的村痞,隐在人群里,目光畏惧的看着陈大志,虽然惊疑的成分仍旧居多,一个人能有那么厉害了?
但看刘孬种那快被吓成猪肝一样的脸色,算了,老实当个没有野心表现**的村痞其实也挺好。
爱谁谁,谁愿意当刘孬种面表现,谁去表现吧。
于是,一多半目光放在半大孩子身上,还有表面上惊惧的,内心里依然怀疑的,倒要看看这陈大志是不是说的那么厉害,他要怎么对付这个半大孩子。
“我不是什么我?”
陈大志指了指刘孬种,又指了指了自己的鼻子。
“住嘴!我告诉你最好老实点,怎么跟我们森哥说话呢?”
半大孩子背对着村痞和刘孬种,见到陈大志这么嚣张,他自然背后没长眼睛,看不到背后刘孬种和村痞们的表情,至于那么小的议论声他压根没在意:我告诉你,最好老实点,拿着它,现在去把门给小爷砸开了。
半大孩子将手一扬,半块板砖‘扑通’稳稳落在陈大志脚边……
陈大志神色难明的摸了摸鼻子,弯腰,伸手,然后捡起了半块板砖……
半大孩子顿时有些得意,沉浸在急速膨胀可以以势压迫人的**里,邀功似的目光随着陈大志一点点分开人群,越过刘孬种,直到举着半块板砖,陈大志走到了狗蛋大姐的家门口,摆开准备使劲砸门落锁的架势。
半大孩子邀功的目光,终于掠过陈大志,迎上一脸抽搐的刘孬种:怎么样森哥?咦,森哥你脸怎么了?
“吓的白。”
让一个武力值能打死一头猛虎的存在,去砸他好兄弟大姐家的门锁,脸色能好看了,才你妹有鬼!
陈大志恶趣味的想到。
“闭嘴!快点动手!信不信再泥马废话,小爷打你了!”
半大孩子有些不悦,心想要不要先给这家伙身上来点纪念,让他印象深刻,老实点,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住手!”
只是他的想法还没有实现,气急败坏的吼声在村痞们背后炸响,一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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