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馨卉领着褚玉,沿着山腰一路绕行,准备到她父母练功平台附近山崖处,看看山后的风景。二人行走一会儿后,来到了一棵柿子树下,此时,树上挂满了柿子,那些柿子已开始在成熟发红,不过,看得出几乎都还没有熟透,无法食用。
“师姐,我上树为你摘柿子吃。你在地上等我一会儿。”褚玉道。
“别上去了,一看就知道还没完全成熟,吃着涩口。——你一个大男人,嘴就那么馋,多等几天都不行么?”施馨卉道。
施馨卉此话让褚玉为之尴尬一笑,随即便回道:“我想应该有熟了的,只是被树叶挡住了,我上去找找再说。”
随即,褚玉就爬上柿树,而施馨卉也没再多说了。
褚玉寻找半天后,最后终于找到两颗已熟透了的红柿子,褚玉摘下柿子,下到地面上后,就递给了施馨卉一颗。这时,施馨卉面带笑容,接过了柿子,顿时就显出嘴馋之态,迫不及待地开剥了柿子皮。
“没想到你还真找到了熟透了的。其实,我最喜欢吃这棵树上的柿子了,它不仅特别甜,而且水分还特别多,吃到嘴里,那是甜在心里。”施馨卉边剥皮边道。
随后,施馨卉就剥掉了柿子皮。接着,她就开始吃起来了,可能由于确实太好吃了,她三口并着两口在吃。
“诶!你小子盯着我看什么?你怎么还不吃呀,我都快吃完了。真的很好吃,你快尝尝。”施馨卉吃到最后,发现褚玉面带微笑,望着自己,还没有准备吃的动作,于是道了此话。
施馨卉此话一毕,随即就把手上最后一点柿子给吃光了。
“师姐,柿子甜在你心里了吗?能跟我讲讲,心里甜起来以后,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呀,我还从未体验过呢。”褚玉道。
褚玉此话完全是说者无心的一句玩笑话而已,而施馨卉却神经敏感,将其当成了言外之意。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先前我就跟你讲了,你别自作多情哈。真是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得不知所以然了。——快把柿子吃了,我们继续往前走。”施馨卉道。
褚玉一听此话,显得有些尴尬,他知道是施馨卉误解了他的话意。
“师姐,我是借你刚才的话,顺便说的一句玩笑话,你理解错了,我没那个意思。我都说过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褚玉道。
施馨卉装糊涂道:“什么自知之明?你说些话真是莫名其妙!——你快点吃呀,别耽搁时间了。”
这时,褚玉并没听施馨卉的命令,而是将手上那颗柿子递给了施馨卉,施馨卉不由为之一愣。
“师姐,我刚才不吃的原因是我吃不惯柿子,只要一吃柿子,我就会反胃,我是帮你拿着的,你快拿去吃吧。”褚玉解释道。
施馨卉听褚玉如此说,就将信将疑接过柿子,并口中道:“我就说你这人有些怪怪的,还真是果不其然。你吃不惯柿子,干嘛要那么积极上树去摘呀?”
“师姐,你这是哪里的话呀,我什么时候怪怪的了?”褚玉道。
施馨卉脱口而出说褚玉有些怪怪的,主要是因褚玉多次不合常理之举给她心中烙下了如此印象——诸如有,他俩在那土地庙遭遇了女鬼,褚玉当时奋不顾身去追赶女鬼救人;他在董成面前视死如归地刺胸自尽;他在杨樱花地下室中撞地晕厥......
在所举的例子中,褚玉当时的追鬼行为完全不合常理,所以在施馨卉眼里属于“怪”;褚玉刺胸自尽行为,虽然感动了施馨卉,但在她理智眼光看来,那行为毫无意义,同样属于“怪”;至于褚玉撞地晕厥行为,虽然施馨卉心知褚玉是为了保全自己清白之身,因而才会那样做。然而,那行为在她眼里看来,完全不合人性之理,也同样属于“怪”。
此时,施馨卉面对褚玉的质问,她不可能把这些怪的行为罗列出来,毕竟那些行为全都是“正义之举”,更是触动她心灵的东西。于是她就给褚玉来了一句霸王言辞——
“不跟你说了,我要吃柿子了,反正就是怪!”
随即,施馨卉就将这颗柿子吃了,待她吃完后,还做出了回味无穷之状。
“师姐,你知道这柿子叫什么品种吗?”褚玉道。
“我只知道好吃,管它是什么品种。——难道你知道?”施馨卉道。
“这柿子名叫火晶柿子。它柿子不仅甜而不腻,十分爽口,还有很多功效呢,比如它能清热、祛痰、镇咳,还能治疗失眠呢......”褚玉道。
“你不是吃不惯柿子吗,怎么知道它的口味?”施馨卉道。
“近两年吃不惯,以前喜欢吃。”褚玉尴尬笑道。
施馨卉抿嘴一笑,道:“你真是个怪人!”
此时,施馨卉明白了褚玉吃不惯柿子是假的,他是故意留给自己吃的。她不便捅破这层纸,所以才会有如此情态,以及如此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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