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满目苍凉,闭上眼,无限哀伤。水自潺潺,日自斜,生春草,梨花雪,杨柳枝,丝风晓,叹年年春色总来到。奈何?三千白发,镜花虚照,谁年少?谁常在?谁还在?青冢新添,狼烟犹起。不闻鸡犬,不见人烟,单瞥花开春草。幽幽冥冥多寂寥,杜鹃在啼血。
天空好阴霾,残阳都不在,乌鸦的嚎叫一声接着一声,使得这寂静的古道,显得更加萧瑟、寂寞和彷徨,像是一个落魄至极的书生,遇见了一个穷困潦倒的赌徒,正好被一个乞丐带着的一只流浪狗给咬了。
就在这古道边的草地上,有几朵早春花已经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显然穿的不多,脸上有些发白,他就站在那里,打量着这个荒芜的世界,但他或许忘了他简陋的衣服,还有一双破鞋,已然是这里的一部分了,就如同你在看风景,而你却成了看风景人眼中的风景,自己还浑然不知。这就是狼牙联盟的恩宠,童话。
童话仔细的看了看周围,一股莫名的感伤涌上心头,山河支离破碎,田地长满野草,生机勃勃,但却,死气沉沉。寂静会让一个孤独的人大脑清醒,他现在就能感觉到,他的意识就游离在自己的周围,不停的上蹿下跳,像个幽灵一般,他跺了一下脚,仿佛在寻找下自我存在感,伸出手立了立衣领,径直走上了古道。
离童话几十里地,有一座老城池,老城周围是高高的城墙,城墙下面是护城河,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战争创伤,这城墙有的地方明显能看出来,修修补补的痕迹,但最明显的还是,那几个大窟窿,城门紧闭着,城里的人干脆就从这大窟窿里出来取水,护城河的水还算多,但是河里连一只水鸟都没有,更别说鸭子船儿什么的了,估计里面连一条活鱼都没有,就是一条河,仅此而已。
城里面的墙角处,一个灰头灰脸的男人,正在弯腰看着什么,看来他有所发现,但也有些犹豫,他在考虑该不该把它捡起来带走。这时他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确定这是到了目的地,一座战事中饥荒破败的城,当下这东西还是好的,不能算个宝物,至少也算个东西吧,而且还不小呢,他弯下腰伸手捡起了一只大大的癞蛤蟆。然后把它装进了口袋里。他就是无所畏惧的未来战神,沈话。
要是采儿看见了他的偶像,这么有爱心,会不会在心里面更加崇拜他了呢,呵呵,估计只有童话会知道,这是秘密最好别说出来。沈话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那城墙的大窟窿旁,因为他看见那里有人,这让他有些惊讶,按常理说,这第三空间是很少有人出现的,即使有也不多,大都是自己认识的人,要不就是怪物什么的。童话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他想问个一二,顺便打听打听这城里的情况。
在童话顺着古道一直默默的往前走时,他日益灵敏的听觉和嗅觉,分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嘶声和脚步声,伴着间隙的歌声,还能隐约闻到风中残留着的血腥味。他的内心有一个强大的声音在告诉自己,前方有人来了,而且可能是一支军队。来者是善是恶,还不得而知,但是那血腥味提醒着童话,出来混,就别怕死,但不能找死,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要是那死变态带着一帮士兵过来,那自己就死定了。
童话找了好几处藏身的地方,都觉得不妥,不是路边的水渠太浅,就是附近的茅草还没长高,也没个树林啥的,都容易被发现,最后他只好无奈的选择了一个大一些的墓碑,蜷缩着身子躲在了后面,都说在人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这倒成了在人石碑下,赶紧快趴下。由不得童话多想,马蹄声越来越近,那歌声也越听越清晰,但是怎么那么熟悉呢?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在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
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歌词他太熟悉了,这唱歌的人他更熟悉了,每次回去她都缠着自己问这问那的,童话分明已经感觉到,这刁蛮的小丫头,心里喜欢上了那个死变态,还不让说,不过这也可以理解,那死变态可以说是我们的朋友,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敌人,至少是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用,哪有永远的朋友?兄弟除外。童话正想着,突然听见前方的一个哨兵回报道:“少帅,前方墓地似有埋伏,待我去察看个清楚,再前行。”童话听着歌声,早认出来拿唱歌的不是别人,正是采儿。当下觉得自己有救了,但不能就这么出去啊,也太没有面子了。
“呔,石碑后面何许人也?是人是鬼?快快出来。”哨兵驾马已然到了跟前。
“是你大爷,没看见我在这睡觉吗?等你们老半天了?怎么到现在才来?你家少帅怎么不亲自来请我?”童话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生气道。
“好狂妄的刁民,看你是找死,少帅岂是你等呼来换取的?”哨兵说着就要上来用刀刺他。
“看来,你小子有眼无珠啊,待会你家少帅见了我,也得喊一声哥哥。”童话说着,边侧身闪到一旁,一纵身翻身上马,从后面二个膝盖一顶,那哨兵扑通摔了下去。就在这时,采儿和几个人已经来到了跟前,童话正要骑马上去踩那哨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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