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有些担心路远了她腿受不住。
赵梓砚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也就宫门那一段距离,其他可以坐马车。母妃一直担心我的腿,如今她见了也能开心些。”
傅言卿点了点头:“要是不舒服了一定同我说。”
赵梓砚笑着点头,却又调皮道:“说了后呢?卿儿抱我么?”
傅言卿点了下她眉心:“你再闹,我直接就抱你出宫,让宫人都知道她们君上只能这般被我抱在怀里。”
两人出宫,身边无言和魍魉带着几名暗卫护在身后。经过一夜大雪,重华殿前一片雪白,踩进去雪便淹没了整个靴子。幸好一早便预料到了,靴子够深,却也无碍。脚底下积雪发出嘎吱嘎吱响声,几行脚印一路蜿蜒过去。
因着赵梓砚的吩咐整个宫里有人行经之处,也就重华殿保留了那大片雪白,远远看去煞是漂亮。
沿途遇到宫女侍卫,见到赵梓砚等人纷纷行礼,可眼中的惊讶却怎么都掩不住,往日里赵梓砚一直坐在轮椅上,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她独自能行走,一时间整个宫里几乎都知晓摄政王腿好了。
赵梓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两人去了别院见温如言。
温如言身边的丫鬟正将滚开的茶水沏好,温如言便坐在外面看着院内房道海让人移栽过来的红梅。在这大雪天里,红梅怒放,火红的花瓣上点点雪花点缀其上,在一抹雪白中露出的那抹红,十分喜人,温如言眼里也算带了丝笑意。自从醒后,她似乎对什么都淡淡的,也只有赵梓砚来看她才能见到她脸上的笑容。
房道海在后面看着她,眼里的苦涩浓郁,可他也知道,当年那个风采无限,温柔灵动的人,早就在那深宫中彻底被抹杀了。他和赵景都是凶手,他花了十几年救了她的人,却再也救不回那颗心。
目光晃荡间,却是见到傅言卿扶着赵梓砚出现在门口,原本一直坐轮椅的人,今日竟然是站了起来,房道海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仔细看了几遍才敢相信,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温如言说这是她的孩子,可当初他答应温如言照顾她时,心里酸楚难耐,本来可以永远属于自己的女人,被景帝生生夺了去,还有了孩子。他一直以为赵梓砚是赵景的女儿,彼时温如言命悬一线,他哪里有心思去多管。
直到时间一点点过去,温如言有了一丝生机,他对当年自己的行为也越发悔恨愧疚,想起答应温如言的事,便派鬼楼人去接触她。不得不说,得到那些传来的消息时,他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感慨,到底是她的孩子,从来不会甘于平庸,而最后鬼楼交给她,却是她自己努力做到的。
他对她不是没有愧疚,毕竟他没做好,可这份愧疚却在温如言醒来后突然跟他说,赵梓砚是他的孩子时陡然爆发。他竟然因为那一丝不甘,让他的孩子在宫里被那对母女如此对待,心急火燎去益州寻她,却被告知她已然生死无踪。再次见到她时,却只看到一个双腿瘫痪,虚弱的仿佛随时都能倒下的人。那一次他差点崩溃,再也不敢去看她,也不敢提及他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是她的父亲。
如今,她越来越优秀,不但将整个大夏治理的仅仅有条,还得了如此声望,让他骄傲不已,现下她的腿终于好了,纵然这辈子都不可能认她,房道海也觉得这辈子心满意足了。
赵梓砚也看到了悄悄站在那的房道海,目光在温如言和他身上扫了扫,最后看到他那情绪翻腾,似痛苦又似欣喜的目光时,心里也是有些叹惋。实话说,她对房道海并没怨言,毕竟她没资格,而且他也帮过自己,算是仁至义尽。她也没兴趣去用假身份骗他,只是他欠母妃的太多,她也只能任母妃去了。
对他略微颔了颔首,赵梓砚眸中带着丝笑意,轻声道:“母妃,我和卿儿来看您了。”
温如言回过神,眼里有些欢喜,却在看到赵梓砚时陡然凝住,随即她脸上露出一个悲喜交加的神色,猛然站起来,跑到赵梓砚身边,嘴唇颤抖了半晌才说出话来:“小安儿……你……你站起来了。”
她眼泪都涌了出来,激动万分拉着赵梓砚看了又看,随即又笑了出来,她颤声道:“小安儿,走几步,走几步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赵梓砚眼里也有些泪光,她点了点头,稳稳又了几步,温如言将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哽咽道:“乖孩子,乖孩子,好了……总算好了。”虽说赵梓砚说过会好,可是每次看到她这般漂亮乖巧的孩子只能坐在轮椅上,她一颗心就被拧的疼。
“你身体还没好,不要这般情绪过激。她能走了是好事,莫哭了。”房道海最终还是走了出来,轻轻拍了拍温如言的肩膀安慰她。
温如言微微侧开身,擦了擦眼泪,笑道:“是好事,不该哭的,不该哭的。”
房道海缩回手,对着赵梓砚笑了下:“好好陪你母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午膳留下来用吧,我吩咐厨房做些你……你们爱吃的。”
赵梓砚目光有些复杂,她顿了顿扶着温如言坐下:“母妃,你和他……还要这样么?”
温如言神色黯然,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怨也罢,恨也罢,都过去了,再如何纠结也无用了。当初骗他是因着醒来时,知晓你在宫里过得那么苦,一时间怨极了。如今发现十几年都如烟云一般,当年的人死的死,疯的疯。”说罢,她又慈爱地看着赵梓砚:“而我的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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