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孙不敢!”裴晓蕾刚刚醒来,就被训了师祖训了一顿,虽然脑袋乱哄哄的还有些摸不着东西南北,但也知道赶紧从床上起来,穿衣着鞋,在曾蘅子这个老祖宗面前恭敬的笔直跪下。经这样一起一动,她竟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痛不适已经去了七七八八,微微暗提了一下内息,果然体内气息平稳顺畅,连内伤都好了。身体痊愈,心里自是大喜,抬眼便笑道:“谢谢师祖!”
曾蘅子被她这样一谢,心里软了软,便不再同她计较,挥挥手换了一个话题,道:“不过蕾丫头,看来你出了一趟远门,除了把那身异功解了,身上还多了几道相当醇厚的内息,你爹娘当年给的你的内力,你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了?”
裴晓蕾点点头,道:“是!先前大师兄已经教过我怎么运息调用这些内力。”
曾蘅子笑道:“小一子办事,一向牢靠,对了,你前几个月同小四子跑去那里了,山庄为了找你们两个都闹翻天了。”
裴晓蕾无意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只大略的说是自己和行文不小心被水冲入了深山里,捆住了几个月。在曾蘅子提下一个问题前,转了个话题急问,“师祖,二师兄他……”
谁知道曾蘅子一听到这个他平日疼爱有加的师徒,竟白眉一拧,有些不耐烦道:“他没事,喝了红莲水,什么毒都解开了,人也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虚弱了点,正在隔壁歇着,死不了。”说完声音又是一重,大喝道:“我老头子才闭关没几年,你们这些徒子徒孙,现在是翅膀硬了,一个比一个更胡闹!”
“徒孙不敢!”她一听立即低下头来,威严正跪。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曾蘅子忽然一拍桌子,怒斥:“我的两个徒儿,包括你的父亲,那个不是人中龙凤,结果都因为一个‘情’字,早早离世,枉费了这一身的才华。如今你呢?你自小便性情清冷,我本以为你出的这一趟门,历了些事情,对那些男女的情爱不会学你父母那样糊涂,想不到你不单学了个十足,甚至还过犹不及。天下第一庄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祖父,爹娘,山庄里的各部为了保你这一点血脉,费了多少心思。你要是在这渣儿上,真出了个什么事情,你对得住他们吗?这天下第一庄的百年基业,你还要不要?这属地上的几百万的仰望裴家过活的黎民百姓们,他们命运,你还管不管?当初你爹娘把小大子他们几个娃带回来,费尽心思的教养,就是指望他们几个以后能够护你周全,能让你如虎添翼。如果这个四个大男人连你一个小女娃的安全都保不住不止,还要你为他们疲于奔命,那我天下第一庄,养育他们几十年,何用?”
裴晓蕾心里虽然很不爽他这样说自己的男人,但“孝”字当头,她握了握拳,终还是忍下了,只道:“师祖,登灵山一事,是徒孙太过卤莽想得不够周全,与二师兄绝无关系。”
“绝无关系?”曾蘅子冷冷一笑,问:“小二子,是谁,你知道吗?”
裴晓蕾头一抬,清楚的回答:“徒孙知道,二师兄是秦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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