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负吧。他告诉了我一件事,弄得我情绪有点激动,那时候可能有点上头,就想着不能这种状态回去见你,而且,也很想去那条路看看。”
韩宰?这个人在商场上并不活跃,如今韩家还是他的父亲掌权,中年男人,年富力强,韩宰要熬出头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商圈就是这样了,人越老,目光越老辣,也越舍不得放权。秦长青是个例外,因为很早就确定了是秦氏的继承人,所以她很早就在商海里历练了。如今,和她交手的几乎都是比她大上一两轮的老狐狸。
所以韩宰,秦长青是真的没太多印象,如果不是他三番四次地同苏情发生了冲突,她现在能不能记得对方还是未知数。
正因为不在意,所以她完全没想到韩宰会对苏情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毕竟,那天保镖们所反馈回来的消息很正常,苏情和韩宰、韩秀吃了一顿饭,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天,韩宰情绪有点激动,苏情全程都很冷静。
就这,怎么会有影响?
“他说什么了?”
要说的事情对秦长青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苏情其实是有些犹豫的,她知道秦长青早就和红尘决裂了,可那天,长青又说红尘死了她也很伤心,她那样的人,偷偷躲起来哭,是真的难过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红尘在很多人心里已经淡去了,但是对于她们,大约还是提起一次就疼一次吧,就像是一块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每次揭开,都要流出新的血液。
那么的痛。
她迟迟不说话,长青抬头看了她一眼,黑暗中,其实也看不清什么,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这副模样的苏情太安静了,安静得令人担忧。
“还记得你哥哥赌.博欠债的那件事么?”斟酌许久,秦长青柔声问道。
苏情点了点头,长青躺在她怀里,能感觉到她的动作。
“那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苏情的目光一时有些深沉,仿佛透过了这寂静的黑暗回到了从前。
秦长青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啊,她能记得的,记得最清楚的,其实就是一句话。
“可是我喜欢你啊。”
那是第一次,秦长青这么坦然地跟她说,喜欢她。
长青说,苏情不能剥夺她喜欢苏情的权力。
见她还是不说话,秦长青捏了捏她的脸:“记性这么差。我那时候是不是说过,你有什么事,我都能帮你解决?”
苏情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段话。
“所以,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那句话永远有效的。”长青摸着她的脸蛋,一遍遍地描摹她的轮廓。
平心而论,苏情的长相很精致,是一眼就可以感到的惊艳,不像长青,长青是耐看型的美人,初看时五官会被她身上那种矜贵冷淡的气质所盖过,相处久了,才会发现,原来秦长青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
人们往往会因为第一眼就爱上苏情,但是这种爱是脆弱的,是禁不起时间的考验的,因为这是人们的本心中对美丽的向往,苏情的美太外放了,美得太张扬,曾经没长开的时候,就已经被很多人看上了,如今长大了,更是已经成了祸水。
秦长青的爷爷不喜欢苏情,也有这层因素在,一个人长得太美不是罪过,如果只是作为单纯的情人,她还能为秦长青锦上添花,可是如果是作为爱人的话,老人家就觉得轻浮了,说到底,如果说老人家喜欢宜家宜室的孙媳妇,那么苏情,恰好是看起来最不可能“安于室”的那种美人。
偏偏,秦长青就看上了她。
“韩宰说,红尘不是死于意外。”
说完这句话,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情绪藏不住了,苏情咬着下唇,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滚烫极了,落在长青的手指上,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抽抽噎噎地哭了大半天,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哭出来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她给红尘流的泪已经够多了,从一开始想起来就哭,到现在能一脸平静地提起——或是听人提起——红尘的名字,她以为自己不会再那么容易流泪。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一直忽视就可以的,那种情绪一直留在她的身体里,如今找到一个突破口,便迫不及待地宣泄出来了,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否认,无论她看起来多么快活地在过日子,红尘的离开所带给她的伤痕,的确一直没有愈合过。
这次哭出来以后,那些东西,怕是才会真正地消散。
那是什么?是过去的烙印,是让她差点追着去了的一段感情。
是终究要被抛下的一段感情。
秦长青是震惊的,当苏情跟她说是韩宰说的话影响了她时,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过这一种,她其实应该想到跟红尘有关的,如果不是这样,谁还能如此轻易地牵动苏情的情绪?
谁还能?
恐怕她自己也不能。
来不及落寞,秦长青很清楚,如果苏情说的是真的,如果韩宰说的是真的,那么,死者可能一直没有瞑目。
害死她的人没有被抓住,甚至没人知道她是被害死的,她在九泉之下,怎么能瞑目?
即便,也许红尘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车祸原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脑中又响起当时红尘虚弱的喘息声,即便在那种时候,好友仍然是骄傲的,骄傲到喊她的名字都是平常一样大声,一点也听不出生命的流逝......
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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