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元都军校里,万一被什么人骗了可怎么办?”言夕轻轻叹了一口气,眉目间的担忧仿佛写在了脸上,不想着能,只要让父亲知道自己的意思就对了。
果不其然,言琛原本就不想揪着这种简单的事情不放,但是听自己大女儿的意思,朝歌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接触了什么人。
深沉的目光在看过去的同时,言夕的下一句话就已经接上了,“不然怎么会有人给她送来精贵程度只亚于记忆材料的衣服呢,小妹心思那么单纯,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主要是言琛和李婉芳已经太把从小抚养大的言夕当自己人了,所以根本不会考虑自己的孩子去嫉妒或者害另一个孩子,在他们的眼中,言夕已经得到了该得到的一切,甚至于以后的言家也多半是会交给她的。
以至于言夕这样简单的战略,在言家却几乎是一招吃遍所有的惊人效果。
招不用新,有用就行。
想要将这件简单的舞会事件轻轻揭过的言琛,这时候就成功被带动了注意力,眼神落在了朝歌的身上,沉声说道:“上一次我就说过你交朋友要慎重,你的言行不只是代表你自己,不要做任何有损家族荣誉的事情,你是没听到吗?”
朝歌刚被李婉芳小治愈了一下的心,霎时间就坠回了谷底。
她从来都是对自己的父亲抱有一丝敬畏的心情的,所以每次在父亲训斥自己的时候,只觉给他丢人。今天是第一次,她对言琛不怒而威的气质,感到一分莫名的可笑。
“只是对我好的人给我送了一件衣服而已,你为什么非要把别人揣测地像是试图从我身上捞什么利益的人,我朋友都能送我这样的东西了,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能拿来换?人家不傻,我也不傻。”朝歌在吃饭前知道了宫廷舞会的请帖是人手一份而不是家族一份的时候,还庆幸自己终于不用绞尽脑汁跟言琛申请参加。
没想到原来这个三颗星难度在这里等着她。
言琛眼中的暗沉愈深,如同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他从来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忤逆自己,从回家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话。
朝歌只觉得在那样的视线下,心脏倏然一片冷,四肢百骸仿佛从骨头中开始抽搐,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骨头缝里,连试图开口的喉咙都在微微颤抖着。这是来自上过战场的,言琛的威压,还有她灵魂里刻着的对父亲将近二十年的敬畏。
如坠冰窟。
然而她的眼眸越加发亮,亮的如同黑色夜空中闪烁的晨星,仿若燃烧着灵魂换来的坚持在言琛这样可怕的眼神中稳稳坐着的力气。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看着言夕低着头却翘着的嘴角,看着言琛带来深深压力的眼眸,嗓音里夹杂着轻轻颤抖的音色,笑的那样失望,她说,“我一直相信,我的爸妈是很爱我的。他们会对我很好,就算在我小的时候把我扔给爷爷奶奶带我长大,我也总是这样相信。可是呢,在我长大之后第一次踏上回家的路时,我却被别人毒死,零号毒素,差点连自己的家门都走不到。我这么命大,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后福又是什么?一次次地希望又失望?说不定我的命原本是没错的,我就应该死在那里,对不对?”
她的笑容随着话语的加深,也在脸上越加的灿烂。心底越伤心,笑的越漂亮,好像遇到了天底下最让人开心的事情。
那是一种深藏着一切反面情绪的笑容,透着一股诡异的美感。言夕竟然莫名的觉得可怕,总觉得看到了一个不顾一切撕毁眼前一切的家伙。
就像是一个亡命天涯的狂徒,将一切孤注一掷,迎着一切危险,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也只为了笑到最后一刻。
言琛被她所说的内容所惊诧,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把黑手伸到了言家人的身上。连李婉芳也露出了有些惊慌的神情,从来不敢想象这个自己并没有投入多少心血的小女儿身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饭桌上一时陷入了可怕的沉寂,朝歌嘴角的笑容带着深深的嘲讽,不知是嘲讽别人还是嘲讽自己。她看了一眼无言的众人,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言夕似乎开口想要说什么,言琛的眼神立刻落在了她的身上,吓得言夕的呼吸一顿,忘了要说什么。
走出了饭桌,朝歌才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这是属于本能的生理反应,不管愿不愿意,只要她情绪一激动,就会这样。
即便心中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小红帽也像是被她的这个模样给吓住了一般,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你刚刚那个,不如死在那里,是开玩笑的吧?你的语气也真可怕,简直黑-化了。】
小红帽觉得,平时朝歌比谁都惜命,不会是随便放弃的人。
朝歌挑了挑眉,一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着,开口的声音仍旧还有那么几分颤抖:“你说这个啊。不是的,我偶尔也会很厌世,厌恶一切东西,简称犯病期。习惯就好了。”
将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她的语气是云淡风轻的,只有看到她此刻表情的人才知道,她翘起的唇角,微扬的眼角,耀眼的眼中,并没有半分光线。
一个盒子摆在她房间的桌上,已经被拆封过了,盒盖上摆着一张精致的银色请帖。将请帖打开之后,果然看到的是邀请去参加宫廷舞会的内容。
然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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