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太子究竟为什么要对陶老头赶尽杀绝,他要找的那副画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还有,为什么要借二叔之口让子风卷进去呢?”
一个又一个疑问不断的从秦逸脑中冒出,却没有一个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想来也只有等薛怀醒过来,才可能有突破口了。
薛怀被喂了药,脸上还是一片惨白,顾尔不敢睡,坐在床沿用毛巾不断地给他擦拭手背和额头。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屋中点着一盏昏暗的蜡烛,顾尔奔波了一天,眼皮子打起架来,头一点一点,猛地撞在床柱子上,换来了片刻清醒,她站起来动了动僵直的脖子,把脸盆里面冷掉的水换了,回到床边的时候就看到薛怀咬着牙在痛苦的□□。
顾尔急忙将手中的盆放下,跑到床边,刚才的睡意早已不见,她焦躁的看着薛怀,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缓解痛苦,只能干干的在那儿等着。
薛怀在床上挣扎了会,浑身出的透湿,背上伤也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溢出血迹来,顾尔的手忽的被他抓住,似要将它弄断一般,顾尔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咬唇强忍着疼意,放在一边的铜盆在混乱中被打翻,发出清脆的响声,睡在隔壁的林惟瞬间清醒过来。
“爷!”林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看薛怀痛苦的模样,抓起他的手,传了些内力过去。
过了半刻钟,林惟开始冒起了虚汗,薛怀比之前平静了很多,就在顾尔以为没事之际,薛怀突地往外吐了口黑血,她惊呼一声,就见林惟慢慢收回了手。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薛怀在床上安置好后,脚步虚浮的走到桌边坐下,“他没事了。”
顾尔想起大夫说的话,这应该是身体里的毒素被逼出来了,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顾尔走到林惟身边替他倒了杯水,林惟没拒绝,喝下去过后也松了口气,对顾尔说道:“你好好照顾少爷,我先回去了。”
“林大侠,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找大夫瞧一瞧?”
林惟摆了摆手,有些虚弱的回答,“不用了,我去睡一觉就好了,你以后别叫我林大侠了,还是叫大哥吧,大侠听着总觉得怪怪的。”他一边说一边朝隔壁屋子走。
顾尔摇头笑笑,没想到林惟竟在纠结这样的事情,她重新打了一盆水,把薛怀的伤口又包扎了一下,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快要亮了,她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看薛怀脸色不像之前那般泛青发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薛葵今日醒的也格外早,一起床洗漱完就直奔薛怀这儿,听说夜里已经将毒素逼了出来,双手合十念叨着:“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薛怀是在临近午时的时候醒的,一睁眼就对上了薛葵忧心忡忡的目光,他哑着嗓子启唇,“姐。”
薛葵忍不住又落起泪来,她吸了吸鼻子,对薛怀说:“怀弟,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多休息,饿不饿,我叫人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粥呢。”
薛怀点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腹中空空,一点力气都没有,薛葵赶紧叫人把粥拿了过来,她端着碗,打算喂给薛怀吃,薛怀偏开头,“我自己能吃。”
他动了动从床上坐起来,顾尔在他身后塞了个枕头,薛葵却不让他自己动手,反而把碗交给了顾尔,她让出位置,说道:“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知不知道你昨天到府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得多担心!”
☆、第二十六章
薛葵却不让他自己动手, 反而把碗交给了顾尔, 她让出位置,说道:“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知不知道你昨天到府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得多担心!”
薛葵半埋怨半责怪的说, 薛怀吃完一小碗粥, 整个人都精神了,回道:“所以我才不敢回府里去。”
“我就知道。”薛葵用手指点了点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秦逸上前搂住薛葵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先回去, 我有事同子风说。”
薛葵侧头看了看薛怀,见他脸色不复之前的苍白,便同意了, “恩,你们别说太久,一会儿张大夫还要过来,你别让他太累了。”
秦逸点头, 把薛葵送出门后, 屋里除了顾尔林惟再无外人,他还未开口, 就听见薛怀说:“逸之,林惟应该把事情的大概都告诉你了吧?”
“是。”秦逸拉了张椅子坐下。
薛怀抬手,牵扯到背上的伤,不由皱了眉头,“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顾尔和林惟出了门后, 薛怀靠在枕头上,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逸之,昨日之事绝不简单,是我们中计了。”
“中计?!”秦逸惊讶的开口。
“没错,中计,现在这浑水是不蹚也得蹚了。”薛怀默默叹气道:“太子此番派人下江南,目的是寻画没错,但是有人却不想让我们薛家独善其身,明明可以自己调查的事情,偏偏透露给了二叔,你说是安的什么心?他们就是算准了二叔想讨好太子,会主动帮他们寻画,一来可以让找到画的线索的事情变得简单,二来也能让薛家卷进来,何乐而不为?只可惜二叔太过无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能给他们带来一丝收获,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秦逸越听越糊涂,“你是说,你知道这件事是那群人授意二叔的?”
“是。”薛怀肯定的说,以薛禄的为人,是断然不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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