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她,被拽住了步子就迈不向前,她停下来推林涟漪,林涟漪却死活不放手。
纠缠之间,也不知是谁发的力,薛茶一个踉跄撞到了屋中椅子旁的小几上,本来这轻微的碰撞也没什么,她只觉得屁股有些疼而已,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小几上放的滚烫的水壶因为她刚刚的碰撞摇摇欲坠,左右晃了两下,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薛茶一声尖叫,尖锐的叫声冲入耳膜,成功的将外面的婆子丫鬟引了进来。
薛茶与林涟漪玩耍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在,她总嫌这些人碍手碍脚的,如今却出了大事,等丫鬟婆子赶进去的时候,薛茶的手臂已经高高肿起,烫的起了泡,细嫩的皮肤通红一片,而薛茶哭的歇斯底里。
婆子手忙脚乱的抱起薛茶,送她去找大夫。
林涟漪这下彻底乱了,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夜给家中去了信,信中自然没讲事实全盘托出,只说不小心将薛茶烫伤了,她将信送走后,心中依旧忐忑,这回是真的被吓的哭了出来。
薛茶撩开袖子露出手臂,顾尔看到白洁光滑的腕子上果然有一块颜色与周围不同,她心疼的说:“那时一定很疼吧。”
“疼啊,我哭了好几天,谁哄都没用,眼睛鼻子都哭肿了。”薛茶用指尖在那块皮肤上来回摩挲了两下,其实当初的伤疤比现在还要大上许多,这些年来,薛怀不知带回来多少淡疤痕的药膏,有的有作用,有的没作用,薛茶抹来抹去,疤淡了不少,但这块却怎么都消不下去,时刻在提醒她当初发生了什么。
“茶茶……”顾尔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这样的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苦楚。
薛茶是个乐观的人,她把袖子放下,笑道:“没事,都过去了,反正现在也不疼了,这个疤也算让我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不亏。”
顾尔看她像没事人一样,也不揪着这件事情,转而换了个别的话题,两人说着说着天就不早了,顾尔望了望外头,恐怕薛怀这个点已经回了饮翠院,遂匆匆与薛茶到了个别,离开了。
薛茶回了房间,屋里蝉衣已经派人整理过,重新恢复了干净整洁,她走到梳妆台边,坐在软椅上,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箱子,上面没安锁,她手指轻轻一动,箱子就打开了。
里面装的是一把扇子,看上去是旧物了,扇面带了些暗黄,但今日看来仍然精美夺目,薛茶抬手把它拿了起来,扇子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这才看出,那象牙制的扇柄竟碎了一截。
薛茶刚刚的故事没有讲完,林涟漪在她烫伤之后,乘着乱,竟先她一步找到了薛老夫人那边,一番哭诉,把该认的错都认了个干净,扇子自然也藏不住,只是她林涟漪想得到的东西,自己得不到,却也宁愿毁了。
扇子再次回到薛茶手上的时候,已经是残缺的了。
薛老夫人心软,被林涟漪这么一哭,想责备却也不知怎么责备,毕竟是亲戚,人家都已经跪下来了,也不能多加苛责,何况她还是个孩子,没过两天,林涟漪就被家中派来的人接走了,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薛茶看着那断掉的扇柄,默默地想:林涟漪,你这次回来又想做什么呢?
☆、第四十三章
三月的尾巴, 四月的开始, 一个暖暖柔柔的季节,顾尔收到了李嬷嬷的消息,邀她去新装好的店里瞧一瞧。
李嬷嬷出府这段日子, 顾尔一直与她保持着联系, 这次听到这样的好消息难免有些激动,她待在薛府内院,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一有空就绣帕子, 想花样,这么一天天累积下来,花样子也想了一堆攒在那边了。
顾尔去二房那边找了小翠, 她已经和玉竹说好了要外出几个时辰,小翠也找了借口请了假,两人手挽手走在路上,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店铺装饰成什么样, 她们都带着一份憧憬, 两人小声谈论着,发出清脆的笑声。
只是一转弯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两人收住脸上的笑,低眉顺眼的退到一旁行礼,“二小姐,林小姐。”
太阳高高挂在头顶,小翠被吓出了一身汗, 手上滑腻腻的,连拳头都握不起来,上次薛老夫人生辰之后,她到现在看见薛菱都是绕着路走的,生怕再去触霉头。
这次薛菱却并未为难她们两个,直至与她们擦身而过,也没开口说一句话,顾尔和小翠巴不得这样这样,她们等薛菱与林涟漪走远了,不约而同的吐了口气,这才朝府外走去。
薛菱与林涟漪走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下,两人也不知什么缘故玩在了一起。
“涟漪妹妹,刚才那两个丫鬟你也看到了?”薛菱不紧不慢的问道。
林涟漪点头,却不知道薛菱话中是何意思,薛菱轻轻一笑,说道:“其中那个穿着嫩绿外衫的丫鬟,就是二哥院里的那个,我听说二哥对她宠的紧,依我看,也不奇怪,长得那副模样,男人看了哪个不想宠着。”
林涟漪垂着目光,摆弄着手指,她刚刚经过那两个丫鬟身边时也未多想,只匆匆扫了一眼,薛菱口中的那个丫鬟现在细细想来确实长得惊艳,身段婀娜,体态端庄,即便微垂着头行礼,也与旁的丫鬟不同。
“菱姐姐与我说这个作甚?”林涟漪装作不懂的样子回道。
薛菱脾气大,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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