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再让她受哪怕一点委屈!”
“你若要娶她, 不止是三媒六聘十里红妆这么简单, 更重要的还是你家里的事, 如若处理不好,父亲母亲是不可能同意让阿瑶嫁你的。”
周延璟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复又闭上。如此几次之后,才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文初……你方才为何要拦我?”
谢弈闻言笑了笑,一派温润如玉的样子,“原因我不是说了吗,男女有别。阿瑶如今是待嫁的姑娘,怎可再像以前一般唤你?若是让人听了去,即便她真的与你成亲了,日后也免不得被闲言碎语所困扰。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成不了,未免有损她的名声……”
“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周延璟不等谢弈说完,直接否定了那个猜测,“阿瑶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我也承诺过会娶她为妻,且我与她之间已有夫妻之……”
话未说完,只听谢弈笑道,“那又如何?我谢家的姑娘不愁嫁!哪怕过去的事已经定局,谁也无法改变,但是将来,只要父亲还在一日,我还在一日,就绝不会让阿瑶她受半点委屈!”
“子安,你心里应该清楚,我这些话不是在泼你冷水,也不是在为难你,而是事实。你要是真的想娶阿瑶,刚才那些话最好不要再说,让父亲与母亲听到了,情况只会更糟。”
谢弈说及此,顿了顿,看向周延璟的眼神无比的认真,“子安,你对阿瑶是否有真心,还是仅仅因为她是特殊的?如若将来有一天,你的病好了,不再排斥其他女人,甚至喜欢上别人,又如何安置阿瑶?”
“我……”周延璟被问得哑口无言。
谢弈的问题,他其实根本没有仔细去思考过,唯一能肯定的,便是瑶光于他而言是特殊的这一点,至于是否有真心?瑶光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跟她有关的所有都是第一次,没有对比参照,他也不知道怎样才算真心。
“子安,阿瑶她此前救过我一命,如今又是我的……侄女,我不否认我有私心,有些偏向她,但是与你之间这些年的交情我也没忘,跟你说的这些,否则我不会提醒你这些,任由你随心而为,惹得父亲与母亲不快,你与阿瑶之间就更没有可能了。”
……
周延璟独自一人来了谢府,离开时也是一人。
车夫扬起鞭子轻轻抽打马儿,驱赶着马儿扬蹄前行。风透过车门帘子的缝隙吹进车厢里,周延璟微微垂眸,忽然就明白刚听到谢六说起这事时那股不祥预感是指什么了。
阿瑶谢家女的身份,于他而言,是一种幸运,能用这一点堵了父亲与祖母的嘴,但是相应的,他需要通过来自谢家的考验。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天色渐晚,街上行人渐渐少了,马车驶过青石长街,马蹄声哒哒。
周延璟回到侯府时,正巧遇到周父送着大夫出来,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周父面上顿时浮现愤怒之色,不过顾及到有外人在场,到底忍下了,直到把大夫送走才发作。
“你这个不孝子!你祖母被你害得受了伤,生死不明,你却什么都不管甩手就走,你的良心何安?!”
周延璟眼神从头到尾没有波动,安静的等着周父说完后,才开口道,“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良心不安?祖母她是自己撞过去的,又不是我推的,她求仁得仁,为何要说是我害的?”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周父被他一番话噎得不知如何反驳,又拿孝顺说事。
“父亲你总是说我不孝,那依你看来,我在这件事上要如何孝顺?成亲是我的事,你与母亲此前也同意了,为何祖母她要插手进来?起初是想委屈阿瑶与我作妾,后来更是不让我娶阿瑶,我的病你们所有人知道,她这样做,不就是想让我绝后吗?”
“太祖以孝治天下,百善孝为先。然圣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亲,你倒是说说,我该遵哪一句教诲?”
周延璟说话语气淡淡的,但是在周父听来,却犹如嘲讽一般刺耳。他面色难看极了,几度张嘴欲要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父亲你也不知道吗?”
周父憋得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黑,许久之后,忽而冒出一句,“你祖母如今年岁已高,你就不能顺着她一些吗?先将李瑶安置在外面,待你祖母她……之后,你再娶了回来便是了。”
周延璟怎么也没想到,周父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安置在外面?那是养外室!
别说瑶光现在是谢家人,就算不是,也不该被这样轻贱!一旦被贴上了外室的身份,她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父亲,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凡事都顺着她?”周延璟看着周父,面上是毫不掩饰讽刺之色,“当年的事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我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她害的,而你也是帮凶,是你依着她无理取闹,逼着母亲将我院中伺候的嬷嬷换成她的人,才有了后来的事。”
“如今她又想将当年的事重演一遍,而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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