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濂:“……”
宋濂快疯了,他只想给当初建议开赏剑会的自己一个耳光,也不至于平白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先前唱反调的缈音林是尸血鸟操控的,尸血鸟自尽了,这是多好的先将自己摘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朱韶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人的不能是秦湛!
可显然秦湛没有接到他的好意。
宋濂只能将目光转向越鸣砚,希望他能像之前那样拯救一下局面。
越鸣砚迟疑着上前一步,开了口。可他却说:“弟子也觉得……不是妖主。”
宋濂:“……”讨好你师父是这个时候吗!
宋濂耐着性子道:“朱韶自十五年前被逐出阆风,与我门固有仇怨,对秦师侄也多有怨怼——他操纵尸血鸟毁了你的赏剑会,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推测。”
越鸣砚说:“正是因此,妖主才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他见秦湛和一剑寒江都没什么意见,便接着先前的话说:“尸血鸟杀宴阁主,又借缈前辈的皮囊作恶,这事乍看一眼的确像是玉凰山所作。但请在场诸位想想,这件事对玉凰山可有丝毫的利处?”
“除了泄愤,玉凰山在这件事里得不到任何利益,甚至会与阆风交恶,与剑主交恶。”越鸣砚顿了一瞬,“玉凰山多年与正道井水不犯,全赖于妖主苦心经营。我想……妖主应还不至于会为我这样的小角色,轻易不顾后果,摧毁两方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和平。”
越鸣砚忍不住心道:朱韶要杀他方法可太多了,先前的毒杀就是一种,大可不必如此费神。
“说到底,以尸血鸟乱阆风,离间衍阁剑阁,运气好的话,甚至能离间正道与玉凰山——这件事中获利最大的,其实是魔道。”
越鸣砚的声音非常清楚,正因为清楚,反令众人哗然。
魔道与玉凰山不同,直至今日仍是令正道极为忌惮的存在。安远明和宋濂要知道的更清楚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赢了四十年前的那一战,他们仍然如此尊崇秦湛的原因。
温晦还活着。
他虽被打入了炼狱窟,可秦湛毕竟没有杀了他,她杀不了温晦。温晦当初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统一了魔道,魔道众人以司幽府和枯叶宫为首,对他极尽尊崇。温晦败于秦湛剑下后,枯叶宫便以杀尽阆风为旨,而司幽府地处西境,时至今日仍在尝试从炼狱窟中救出温晦。
越鸣砚如今说魔道,众人不由呼吸发紧。
连安远明都说了句:“师侄,这句话……实在可不好乱说。”
一剑江寒倒是说:“我觉得他说的对。这天下论到恨秦湛,排出剑阁也排不上朱韶。说是魔道所为,确实合理。”
安远明抿了抿嘴,他接着说:“可有证据?尸血鸟可是玉凰山的东西。”
越鸣砚犹豫了一瞬。
一剑江寒道:“你只管说。”
越鸣砚的眼直接穿过众人,停在了苍山派为首的那位青衣剑客身上。
他的目光平静,话语也丝毫没有半分抖动。
越鸣砚道:“苍山的这位师兄,我于赏剑会上闲来无事,便去翻了翻此次的与会名单。此次苍山共来了七位弟子,可未有一位名为‘知非否’。”
他拱手:“知师兄,不知你是否可向我等解释一二?”
青衣的剑客见状笑了,他问越鸣砚:“这次可来了近三百多人,你一个个名字看过去了?”
越鸣砚道:“三百六十二个名字,尚且算不得多。”
青年哈哈大笑,他道:“越师弟,我只是怕剑主不愿原谅苍山迁怒于我,才随便编了个名字,未用实名相称。我名为司马涟,师从苍山听潮老人,你且想想,是不是我?”
越鸣砚也笑了,他说:“苍山听潮老人以听潮剑闻名天下,其弟子司马涟自然也是各种高手。”
知非否道:“越师弟是想我露一手?”
越鸣砚摇了头,他说:“听潮剑有一式名为‘踏海’只能以右手剑使,所以又名‘右断潮’。知师兄,你的剑在右侧,不知是练的左手剑,还是挂错了?”
“若是挂错了,师兄怕不是剑修吧。”
知非否的笑容终于顿了一瞬,他饶有兴趣地瞧着越鸣砚,问:“我早听闻阆风继承了昆仑诸多典籍,但这些典籍也算浩瀚如海吧?你我见面之后不过方才一两日,你居然能看完那么多典籍,甚至找到听潮剑吗?”
越鸣砚也笑了,他说:“我并不知道苍山的听潮老人,更不知道什么是听潮剑,我只知道苍山来了司马涟。”
知非否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折扇一开击退——
可一剑江寒的剑已出!
他拔出的是那柄宽剑,众人直觉海啸山崩迎面而来,尚且来不及避开,青衣人已摊开折扇迎战!
知非否右手执扇,左手自扇面一挥弹,扇面上的枯叶振翅在转瞬间竟化作万千蝴蝶往一剑江寒的面上袭去!一剑江寒毫不为所动,知非否眼眸微眯,那些蝴蝶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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