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铭额间凝出冷汗。
印若侧脸秀美冰冷,眼尾泄出段流水似的眸光,夹着冰霜。
“你叫席铭,对吧。”
席铭咬牙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的手完全使不上力,稍稍动一点就痛的要命。
“奉劝你不要动,否则就不只是错位那么简单了。”
她剔了剔指甲,语气寒凉:“人这辈子最大的痛苦来源于对自我的认知不清,如果你肯对自己诚实点,我或许还有兴趣再陪你玩玩。”
“可是现在,我没兴趣陪你玩了。你对我毫无价值。不,准确点来说,你在我眼里是个缩头缩尾,只会打嘴炮的巨婴废物。”
“对巨婴废物,我对他们的忠告是,回家找妈妈喝奶会比较现实。”
席铭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印若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舔在火里的干柴,钉在肉里的钉子。
他就快要忍不住,可是稍稍一动,手腕就钻心的疼。
“这次只是个简单的教训,如果下次还有,会是什么——”她眸光有意的往下滑,幽幽暗暗。
席铭神色一僵。
“——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席铭::“印若,你敢——”
“当然。”印若俯身向前,她指尖触到席铭灼烫的手骨,轻轻一掰。
咔嚓,骨头回位。
她对着席铭的脸蛋吐气:“我敢。”
席铭眼角微跳,还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眉眼。
只是浑身散发着那股妖媚,太要命了。
他甚至连印若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留意到。
席铭神色晦暗,他对着墙角狠狠地踢了一脚。
脚趾肿胀,肯定出血了,可也没有刚才手腕那般剧烈的钻心似得疼。
席铭垂下头,自己的手腕已经好了。
除了皮肤上还残留着道浅浅的红痕,谁都不会相信几分钟前,他还疼的以为自己的手要断掉。
席铭试着动了动手腕,骨头咔咔的摩擦着,隐隐作痛。
他想起印若刚才的神情。
冷漠又凉薄,嚣张的肆无忌惮。
她是真的不在意。
席铭心脏被捏紧,他十指握紧,指甲刺进肉里,浑然不觉。
*
fff等了会儿,播报道:好感度上涨了十五个点。
席铭对印若的好感度本身有七十个点左右,后来一度降到了零。
这些天缓缓地上涨了二十来个点,就在刚才,好感度跳到了三十五。
印若波澜不惊的吐出一个字:“贱。”
fff:_(:з」∠)_
它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顾及到修复师守则,它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修复师应避免在做任务过程中对重要n进行暴力行为。
印若手指卷了卷发丝,微微笑:“能动手就别哔哔,况且我只是将威胁用另一种更恰当方式表达出来了而已。”
fff:……
行吧,她开心就好。
过了会儿,fff说:好感度又降了。降到了10……怎么会这样。
印若毫不在意:会涨回来的。
fff:你怎么知道?
印若:因为他还在挣扎,我刚刚的那番话,肯定让他暴怒,原本他就觉得印若会找上他,是因为金钱。
现在我坐实了他心目中的猜想,他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甘心我居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不甘心我从前对他的留恋和爱慕都是假的。不甘心自己被一个瞧不上的女人给玩弄了。
等着吧,他还会来找我的。不过到那个时候,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fff看着印若唇边的微笑,打了个寒颤。
从校门口出来,拐过街角。
印若照常来到甜品店上班。
老板对印若的回归喜不自禁,有了印若这个镇店之宝在,店里不愁没有生意。
印若在店里呆到了傍晚。
梁丰煜的车准时的停靠在了门外。
他摇下车窗,女人正拿着塑封好的袋子递给客人。
嘴唇半弯,眸眼懒淡。
她好似永远都是这样,漫不经心。
回去之后,他不是没想过法子对付印若。
可都被她不轻不痛的给挡回去了。
他找人恐吓她,第二天恐吓她的人被打的满地找牙的回来找他。
他想断了她的财源,可是印若就是有办法让老板咬定不放手。
他气的摔了好几只烟斗。
最后印若给他传了个简讯。
“梁先生,不要做无用的挣扎,我心情好的时候会想起来睡你的。”
梁丰煜气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睡他,还得是心情好的时候。
接着印若又发了第二条过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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