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问。
“先别问这么多。”宋春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你先把白朗应付走。”说完,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吴笑慈表情复杂地往外走,刚走出房门,就看见白朗从厨房出来,快步走向自己。
她一慌, 急忙上前一步挡住他:“你要去哪儿?”
白朗面色冷峻:“有个案子出了点意外情况,我要现在马上就走。”
吴笑慈欲言又止。
男人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问:“怎么了?”
“没什么。”吴笑慈立刻扯了扯嘴角,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抬手推了他一把, “你不是工作上有急事吗?赶快去吧, 别让他们等你。”
“那好,我先走了。”说完,男人倾身上前,唇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抱歉。”
吴笑慈此刻心情复杂,几次想开口叫住他都有所犹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快步走出家门。
“咳咳。”
背后传来咳嗽的声音,吴笑慈立刻惊醒, 转头看向身后——宋春生隐藏在黑暗中。
“等等!”吴笑慈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电视机旁边, 蹲下身的时候假装不小心, 把那个客厅里的摄像头扣了下去。
“你进来的时候没开灯吧?”吴笑慈转头问。
宋春生摇了摇头。
“那就好。”她说, “家里有摄像头, 不过好在不是红外的,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把它们关了你再出来。”
距离和市局那边说好的一个月已经过去大半,吴笑慈站在房间中间想了想,索性把所有摄像头全都回收了起来。
“好了。”做完这些,她重新回到客厅。
宋春生半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谢谢。”她嗓音低哑,手脚无力,再加上她不停地咳嗽,整个人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一样脆弱。
吴笑慈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看她现在这样,只能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她,搀着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伸手试了试宋春生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
吴笑慈找了个靠枕垫在她脑袋下面,给她倒了杯水,把消炎药递给她:“先吃药。”
转身趁她吃药喝水的时候,又开始在客厅里翻箱倒柜。
“奇怪,我记得之前用过的退烧贴还剩几张的,我没放在这里吗?”吴笑慈一边嘀咕着一边翻找,手底下动作飞快。
宋春生侧躺在沙发上,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朦胧中看到她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
“找到了!”
吴笑慈拿着退热贴小跑过来,抬手把宋春生额前的发丝扒拉到一边,“吧唧”一下把退烧贴给她贴上。
“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先别想别的,喝点水睡一觉。”她蹲在她身边,指了指客房的方向,“沙发上不舒服,去客房吧。”
说完,她扶着宋春生起来,带着她去了客房,看她躺在床上,才转身想走。
“咳咳,吴记者。”
宋春生叫住了她。
“你,你先别把我在这里的事告诉别人。”吃了药之后,她更加昏昏沉沉,脑子像是灌了铅一样重。
吴笑慈叹了口气:“行了,我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你先睡吧,等好点之后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她把被角给她掖好,“话说你不是在监狱里吗?怎么会出现在我家?还有,刚才白朗接了个电话,是不是和你有——”
她一抬头,发现床上的宋春生已经睡了过去。
宋春生怎么会在她家。
吴笑慈回到自己房里想了很久都百思不得其解。
拿起手机,发现她平时所在的政法口的微信群里现在一片热闹。这些消息灵通的人正在疯狂转发“宋春生越狱”的消息,就连老姚也发短信过来问她,听没听说这件事。
当然听说了,而且现在人就在她家客房的床上躺着呢。
不过她可不能这么回答,只能回复了前半句,好在老姚也没多问,只是说让她对这件事保持关注。
第二天上班之前,吴笑慈没忘去房里的宋春生——还好烧已经退了。
看着床上的这个人,还是觉得此情此景有点奇幻。
她想了想,还是给白朗发了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她有事想对他说。但她也知道现在他肯定在执行任务,什么时候能看见这条短信也难说。
吴笑慈给宋春生留了张字条,上面留下她的电话号码,写了冰箱里的食材,钥匙没留,反正她昨天晚上没有钥匙还不是照样能进她的房子。
一天无事发生,白朗也没联系到,吴笑慈一到五点半就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家。一推门,看到玄关的那双沾着泥的运动鞋,就知道宋春生还在。
她走进客厅,看见宋春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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