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等其余人走后,千代问道。
郭老从货架上取了把略带锈迹的匕首,旁若无人地坐回原处。
“三言两语实在难表心意,也不知公子是否介意老朽边工作边谈?”他如此解释。
“不会介意。”千代祀回道。
闻讯,郭老点了点头,开始了所谓的工作。
一开始千代还以为他这是要除锈,谁知对方只是看了看,就把匕首递了过来。
“嗯?”
虽说很是不解,但还是收下。
“希望它能在公子需要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郭老说这话倒还挺自信,“有一点,希望公子记住……但凡是武器,若是长时间不用,难免锈迹斑斑。这个时候,血,是最好的除锈剂。”
他这话意义不明,正寻思着,又听对方来了这么一句话:“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站在他背后的只有千代祀一人,可他却用了“你们”这一称谓。
说罢,他又从旁侧拿了把铁锁,抽了根铁针细细雕琢。
千代将匕首收至身后,就这么看着郭老的背影,赫眼渐渐浮现……
“老朽奉劝公子最好不要这么做。”这老头却很是从容,“虽说我这把老骨头也差不多到了进棺材的年纪,但若是公子硬要与老朽切磋一番……在下很难保证不伤及公子。”
握着匕首的手又加三分力,隐藏的赫子已蓄势待发。无需言语,千代祀已给出答复。
“唉……”郭老不由叹息一声,又是一语道穿对方的心思,“如果老朽没看错,你那条断锁早就裂隙百出。就凭这种残次品,也想与老朽一搏?”
从进店到此刻,两人眼神的交汇不过短短数秒。可听郭老的口气,这时间对他而言好像还挺宽裕,才一会儿,连喰天锁都给看出来了……
好在,千代压箱底的绝活不止喰天锁。
“公子,还不准备收手吗?”郭老终于站起身,直面对手,“那么,是你自己上?还是……换小姐上?”
这话说到一半时,视野内已不见人影。待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其脖颈已被死死勒住。
“对不起……”
“这是老朽的台词。”
不等对方说完,郭老反手钳住其双臂,瞄准地板就是一扔。
就被攻击方的视角而言,千代祀直到被撂倒在地上时仍未反应过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心理活动,大体可以总结为:“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公子,还要继续吗?”郭老居高临下道。
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喰天锁已顺着千代的袖口杀出,势如黑蛇出洞般直取敌方咽喉。
反观郭老,那是眼不眨色不改一点面子都不给,形同拦截三岁小孩的拳击般,伸手就给捏住了。
正面的一招落空,往往预示着背面的一招制敌。
说时迟那时快,尾巴般的赫子已瞄准了敌方脊梁直戳而去。与此同时,借着还能活动的右手,千某人抄起匕首直刺郭老膝盖。
“铿!”
一声刀剑交加之音后,千代不得不承认,这老头的皮是真硬。无论是赫子,还是匕首,都无法刺入对方的皮肤哪怕是半寸……
虽不知对方究竟是能系还是力系,但结果足以说明,自己的物理攻击造不成任何伤害。
借着这个间隙,老头还不忘放个嘴炮:“老朽怎么说也是激阶,公子你这攻击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这一回合过后,千代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八成是干不死这老头,想干死他还得换祭上场。
郭老怎可能看不穿他这点心思:“哼,看样子是要换小姐上场了。”
果不其然,一呼一吸间,地板上那人已与此前判若两人。
“小姐,你可记得老朽是谁?”郭老笑了。
言毕,又是一呼一吸,千代回来了。
与此前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做出任何带有敌意的举动。只是带着一脸震惊之色,平躺在地上,久久不语。
见他这副样子,郭老的目的已经达到,又是坐会原处,继续捣鼓那把锁:“公子,虽说现在是夏天,可你这样子躺在地上还是会着凉的。”
千代祀坐起身,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谁?”
“只是一介快要进棺材的铁匠而已。”郭老这话还挺谦虚,“之前年轻气盛的时候当过一会儿最高武器顾问。”
“您认识祭?”千代追问。
“算不上认识。”他淡淡道,“说起来,公子还没有回答老朽之前的问题呢。”
千代看着其背影:“您说呢?”
“嗯……”郭老停下了双手,捋了捋胡子想了片刻,“差不多,十年了吧。”
涟漪,再次于心头泛起。几乎是下意识地,千代祀后退了一步。
“公子,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如这样吧,生意咱们以后再谈,今天请先回吧。”郭老头也不抬,“你我私聊,这是商业机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公子大可放心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
收拾好心情行出店外,见未衍周李伸着两条腿坐在门口。
“爷也是服了那老头了。”他叼着根烟,四十五度角斜视道,“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原来就是推销把快锈成渣的匕首。不过话说兄弟你人也太善良了吧?居然真给买了,要是换成爷搞不好直接往那奸商肚子上来一刀。”
听周李这番叙述,千代便领会了郭老最后那话的意思。
“怎么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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