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小队,直闯北门,歼灭两千守门将士。
他前脚刚领小队离开,候在城外的二十万大军便接到席鹏另一条口谕,命令他们即刻攻城,凡是虞人,杀无赦。
而当席牧冲进王宫时,里面一片惨状,而原本被“夹持制住”的席鹏,就坐在大殿的龙椅上,兴趣盎然地把玩着虞国王印。
看见席牧来了,他还冲他招手,叫他过来看看,虞国的王印多么好看云云。
明明,从那一刻起,就该知道他的叔父是奸恶之人,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这一次,他终于承认,不会再对他心软。
如今,席鹏还冠冕堂皇地拿教养之恩来说事,席牧想起当初遮掩良心,为了所谓的孝义而替他攻城略地,使无数百姓失去家园,便深深觉得助纣为虐的自己,真真是罪无可赦。
现在一刀斩了他,都太便宜他了。
席牧亲手把他捆了起来,丢到后林里去,为免他的脏嘴冒犯了那个人,席牧拿了破布塞住他的嘴。
做完这些,有车马声由远及近。
他本不想回头看那人,可他的身体却比脑子快一步做出反应。
驾车的是一个形貌不俗的高瘦少年,只见他身手灵活地跳下马,来到车厢前,伸出手将一个人儿拉了下来。
看到那两只手交握,席牧面色一沉,眉眼陡然凌厉起来。那个年轻男子是谁?
席牧抬腿就要上前,但见她玉容显露,精致妩媚的眼睛朝他看来,让他脚下一滞,浑身的气压瞬间收敛,木着脸看向别处。
那个人是谁,与他又有何关系?左右他们是没有瓜葛的了。这么想着,心里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愈发苦涩,其中夹杂了酸楚,愤怒,说不清道不明,难受非常。
他硬声道:“席鹏就在林子里。”丢下话,他抬步就走。
“等等,”冰泉一样清冽的嗓音,黄莺一样婉转动听的喉咙,令他心一麻,站住了脚。“什么原因,让你甘愿交出席鹏的性命?”
她还是要问清楚的。
只听席牧冷声道:“同你一样,有杀父之仇。”
渐青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看他离开的背影,心头有些复杂。既是仇人,他也是想要手刃席鹏的吧,然而他却把这个机会给了她。
究竟是他不忍对昔日长辈下手,还是因为她……
渐青敛了思绪,留彩衣在此,她与阮峰入林。
话说那两人走了之后,孔高受席牧示意,请彩衣入屋饮茶。
外面日头高起,确然晒人,彩衣便不推辞,入屋讨一杯茶喝,顺便给自家公主备一壶清水。
正饮水润喉,忽闻那位冷面的席将军开了尊口——
“跟着你们一起来的那个男子,是什么人?”
彩衣为他的某种语气感到奇怪,“他叫阮峰,是公主的护卫。”
阮峰这个名字落入耳中,孔高一惊,与席牧对看一眼,莫非是无极门的第一杀手阮峰?
席牧皱着眉,忧虑重重,那么危险的人物,她怎么能雇他为护卫?如果她缺人保护,他可直接把孔高给她当护卫……为什么不来找他,偏要阮峰?
孔高看他眉头紧锁,懂他的心思,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将军,我看那个阮峰对虞公主言听计从的,应当是真心奉她为主的,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她不会有危险。您放心。”
席牧看他一眼,沉着脸色,即便阮峰不会伤她,他还是不放心。那个人长那么好看,阮峰那种愣头小子,哪能抵挡诱-惑?况且,那小子长得也不赖,他就担心……
他思虑着,忽然闻到一股焚烧的味道,抬眼,便见黑烟从门窗飘进来。
“好臭!”彩衣被黑烟呛到,赶忙捂住口鼻。
那是火烧尸身的味道,浓臭刺鼻,令人作呕。
席牧屏住呼吸,大步跨出房屋。
只见小林子里,有一团火光,黑烟便是由那里冒出来的。
“虞公主烧死了席鹏?”孔高有些惊讶。
席牧沉默地看着,想来,她也不让席鹏那么痛快地死去,是以让那阮峰挖了坑,将席鹏丢了进去,然后放起了火。
不过……席牧看那团炽烈的火光,心头起疑,为何那火能烧得如此旺盛,半刻钟的功夫就把席鹏的尸身烧成了灰?
渐青用帕子捂住口鼻,等着阮峰清理了现场,尸臭消散后,才丢了手帕,接过彩衣递来的清水。
觉察到席牧的目光,她转过头来,向他交代:“我的护卫带了焰粉,是以用火将他烧了。”
焰粉二字,席牧身躯一震,神思恍惚。
果然是天道轮回么,当年父亲被焰粉焚烧至死,而今席鹏也体验了被烈焰燃烧的痛苦。
他眼眶发热,按下波澜横生的心情,克制地说道:“谢谢你。”
渐青挑眉,谢她干什么?“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她眼波如烟,一派安宁,嘴角有笑,席牧看得微愣。
良久,他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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