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可能会有大老虎。”
谁知他话音刚落,景秋水的脸上就变得不太好看,她恼怒的说:
“我说不许出去,就是不许出去,你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
景必果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清醒过来了,连忙点头说: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景秋水闻言脸色缓和下来,她温柔道:
“乖,言儿要乖乖陪着娘。”
景必果一直很清楚景秋水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她对于景言就是这样,若是对方听话一定和颜悦色,若是景言不听话,景秋水就会生气责罚,故而将景言养成有些唯唯诺诺的性格。
景必果在石窟和景秋水待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食物已经耗尽,景秋水将景必果留在洞窟里自己出去弄吃的,景必果暗喜,估摸景秋水已经走远了正要逃走,就撞上了慌乱无措跑回来的景秋水,景秋水拉着景必果就跑,嘴里说:
“他们来了,快跑!”
景必果一头雾水,只能被景秋水拉着跑起来,他们没跑多久后天就有追兵跑来,景必果定睛一看,居然是黑莲教的人。
原来梁劲确定那焦尸并非景必果以后就从白水城附近各地的分堂借调人手四处搜寻景秋水的下落,也是景秋水运气不佳,刚刚走出山洞,就被一拨黑莲教弟子撞见,景秋水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还记得这些黑布蒙面的人是自己敌人,连忙跑回石洞要带景必果逃走。
而黑莲教弟子那边撞见景秋水也是大喜,连忙发信号示意周围的同伴一起追截景秋水。
景必果脚下踩着软软的沙土,才发现自己居然正身处一片戈壁滩上,景必果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景秋水带着一路往西,可是两条腿哪里抵得过四条腿,景秋水也是很着急,她带着景必果这个累赘,也渐渐感到气力不继,她一着急连带景必果一起跌倒,黑莲教众立刻驱马将两人团团围住,喝道:
“放开景宫主!你逃不掉的。”
景必果大喜,正以为自己获救了,突然脖颈被一支尖锐的银钗抵住,景必果大惊之下,发现持钗之人正是景秋水,景秋水依旧蓬头垢面,但眼神却不复之前的迷糊,反而清明而且充满怨怼地瞪着景必果:
“好啊!你骗得我好惨啊!”
景必果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被当成是景言的事情,他心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把我当成景言。
原来景秋水自从目睹景言自尽以后有时神智就会不太清晰,那日趁着西戎人攻城,趁乱命白莲宫的管事将景必果迷晕然后制造走水的假象,她自己则悄悄杀了个和景必果身材相仿的黑莲教弟子将景必果换了出来,目的是想用景必果威胁黑莲教,却不料疯病突然发作,将与景言长得相像的景必果当成是小儿子。
景秋水将钗尖抵在景必果脖颈边上,她那样用力,甚至已经将景必果的皮肉刺破,渗出鲜血来,她一面对黑莲教众人疾言厉色道:
“你们都给我闪开,让我走,否则我就要了他的命!”
景必果如今在黑莲教就是教主夫人一样的存在,若是他有什么闪失的后果众人连想都不敢想,所以众人立刻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狂风裹挟着沙土拍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景必果觉得脸上被沙子打得很疼,但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目睹这一幕,目光黯然下来,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自己的娘亲用来威胁一群陌生人,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他真想质问景秋水为何要生他,却不分他一分对景言的感情。景必果虽然被景秋水用利刃抵着,心里却不觉得恐惧,只是觉得万念俱灰,既然这条命是景秋水给的,她若要收回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景必果好想再见见那个人……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嘚嘚马蹄声,只见一众人马破风而来,景必果在风中眯起眼睛,就看见带头的一匹高头黑马,还有马背上那人,景必果大喜,是梁劲!他来了!
景秋水也看见了梁劲,她面如土色,蓬乱的头发在狂风里被的飞扬起来,她厉声说:
“梁劲,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梁劲的黑马立刻在距离众人三丈的位置停住,他也没有束发,一头卷发随着狂风嚣张地鼓动着,这样的梁劲让景必果感到熟悉的同时又有些不太一样,梁劲眯眼,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道:
“我说过不想杀女人,但是今天我要破例了。”
他话音刚落,不断鼓噪着的狂风突然有了一瞬间减弱,就在那一刹那,梁劲已经抬手,一道疾光自他指尖飞射出来,劈开漫天沙土,擦过景必果的耳际。
景必果只觉得耳畔一阵疾风,然后就感到身后的景秋水突然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喉咙里好像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景必果转头就看见景秋水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下来,她的眉间插着一把很薄很薄的小刀片。
鲜血自景秋水眉间的伤口里涌出,如一道红线沁入她大张的眼睛里,那眼里充满了不甘与不可置信,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梁劲,却没想到,只一招,梁劲就能要来她的命。
狂风比刚才更烈了,它将倒在沙地上的景秋水那一头蓬乱的头发鼓动起来,就像狂躁的火焰,掩住了景秋水美貌却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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