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津用枪对准那人消失的方向大声道:“我看见你了,赶紧投降吧,否则我有开枪的权力。”
声音在空旷的海面上悠悠传出,对方当然不可能回来投降,而浓雾就将滚滚而来的灰尘,眨眼就到了我们面前,谁知道浓雾里会掩藏怎样的危险,我们不敢耽搁赶紧钻回洞里并锁上顶盖。
小型飞行器就在洞外,所以李银河立刻启动它,但摄像头只能看到滚滚浓雾,就像深处火山喷发的区域,而即便是提升高度,也只能看到海面被大股浓雾掩盖,甭说人了,海岛都看见一处,只能作罢。
礁石是世界上最为坚硬的石头,就是用炮也无法打穿,所以问题来了,如此坚固厚实的石头,甭说用刀在上面划动,就是用风炮在石头上打眼,那撞击声我们都未必能听见,那道人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在身上,居然能在礁石上弄出如此巨大的响声?
对此我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但最终不了了之。
很快海面生成的雾气夹杂着冷风从山洞口阵阵灌入,赵敢当用布条堵住洞口,接着点燃酒精灯烧煮食物,之后有用炭炉生了一个取暖用的小火炉,袁津道:“你这是准备自杀吗?”
“放心吧,这山洞里有多大的空间,顶盖和山洞也不是封死的,肯定是有空气流通的,担心太多多累啊。”赵敢当。
“刚才我们出山洞时确实看到了白衣人,而且他无需借助外力,脚下木船移动速度非常快,这必定是个身附道法的人,而且海面的雾气其实已经很大了,但是这个人毫不犹豫的进入浓雾区,这说明他对于当地海况非常熟悉,已经到了闭着眼都能走路的程度。”袁津道。
“没错,咱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找狼巢所在,并抓住那个德国科学家,既然看到凌默然这就是好事,说明我们的情报来源是正确的。”赵敢当道。
“问题在于此人大半夜的跑到咱们这来是为什么?总不能是来看看咱们吧?他必然是有所图的。”袁津道。
“那当然,我们来到这座海岛也在别人的监视范围内,既然冯将此地作为一处科学试验场,四周必定是有监视仪器在的。”说到这儿赵敢当皱了皱眉眉头道:“廖先生,都说您懂风水,这处海岛有没有什么说法?”
廖叔正在看书,便放下手上的书卷道:“此地海岛都在水面之下,算是只有水的地方,连地都没有何谈风水说法,不过……”说到这廖叔眉头微皱道:“我倒是觉得有一点古怪之处,未必作数,说出来大家姑且听之,你们有没有发现此地随时寒冬,但刮得却是南风?”
“这……我还真没有注意。”赵敢当道。
虽然飞行器带有测量风向的图标,但都没人想起来看,廖叔道:“此处海岛三面环绕,南风从缺口处吹入,这是明显将要发生怪事的风水像,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行事。”
廖叔话音刚落就听夜明珠哈哈干笑了几声道:“廖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亲眼见到了这诡异的白衣人,就说此地定有怪事,大家能用眼看到的情况,何须用嘴来说呢?”
我顿时恼火异常道:“道长,我知道你是茅山后裔,但怎么地也得让人把话说完吧,你这也太不尊重别人了。”
“我只尊重值得尊重之人,江湖骗子何谈尊重二字。”
我恨不能上去和他打架,廖叔淡淡的道:“串子,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有些话是说不明白的。”他根本不分辨,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廖叔这份气度赢得了众人的赞赏,赵敢当又走到廖叔面前恭恭敬敬道:“廖先生,之前的话您没说完,何不说出来大家讨论呢?”
廖叔微微一笑道:“冬天刮南风这在风水上叫迎客风,据说曾经有一名君子好客,他有很多朋友,为了让人进出他家方便,这人便将大门该朝北向,如此每到春暖花开时节,南风乍起,他家的门就始终为朋友敞开,而此地三面环礁,有风而入,自然也是风吹门动,春天的南风为迎客,冬天的南风自然就是迎怪客了,这和红颜色的火为明火,绿颜色的火为冥火是一个道理。”
“哦,原来如此,先生高见、真是高见。”赵敢当勉强挤了个笑脸对廖叔敷衍道。
我知道他定然不信,因为确实有怪人出现,廖叔此刻说有“怪客”岂非正是讨巧之举,但我相信廖叔必然有他的深意,在我印象中,廖叔料定的事情还没有不兑现的。
眼见所有人都对他的一番言论产生了轻信之意,廖叔不以为意,继续看他的书,再后来倦意来袭,我钻进睡袋睡觉了。
我是被尿给憋醒了,这下麻烦大了,因为不能在山洞里办这事儿,同行的还有两美女呢,可是想到山洞外那行动诡谲的白衣人,我可不敢出去,难道我只能把尿放在裤子上了?刚想到这儿我就看到黑黝黝的山洞深处亮着一对荧光,而且荧光是悬浮在半空的,我激灵一下,顿时睡意全无,刚要起身喊人,廖叔一把按住我的肩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山洞密封性是没话说的,难道此地有鬼魂作祟?刚想到这儿就见荧光上下晃动,接着朝我们这边飘动二来,很快夜明珠的脸出现在火光中,只见他双目瞳仁完全消失,一对只有眼白的双眼闪烁着怪异的荧光,虽然他眼睛是看到了我们,但恍若未见,取下堵在洞口的毛巾,雾气、冷风顿时灌入进来,炉子里的炭火一阵明亮,他直挺挺的站在洞口前,一动不动的瞪着滚滚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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