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过于慌张,这个身影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我最亲近的人。甚至比之我的爷爷、父母犹有过之。
我愣了好久才道:“廖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廖叔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见他的面容较之前更加清瘦,面色蜡黄,似乎身体状况并不很好,久别重逢我顿时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廖叔却并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相反他的表情十分严峻,他最后一句话我听得很清楚,不过在廖叔身边即便有天大的危险我都不怕,所以我根本没把廖叔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不是女孩,也不是小孩,早已过了撒娇的年纪,但我还是非常热烈的嗓音道:“叔儿,我真是想死你了。”
虽然之前我多少有点怀疑廖叔是在利用我,但沉淀了一段时间再见,所有的怀疑,那点小小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廖叔对我十几年的付出,决不至于被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遮掩。
或许是我“真情实意”的一句话感动了廖叔。他严肃的表情多了一点笑意却叹了口气道:“串子,这些天没见没有丝毫成熟,这个世界如此险恶,你既然已经身处其中,就要万事小心。”
“叔。您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觉得自己没上谁的当啊,我一直都非常小心谨慎的。”
廖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傻孩子,有些事情真不是你小心了就能杜绝的。”贞农每号。
“叔。您说我现在身陷巨大的危险中,这不是吓唬我吧?”
“吓唬你?我还能有这心情,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闭关修炼,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头,前些天大哥找到我和我说了你的现况。据说你居然进了三大陵王墓中,于是立刻赶去万岁山找你,结果听说你去了北邙山铜矿,串子,这是有人一步步带着你往深渊而行啊,你简直太糊涂了,这些人说的话你都能信吗?”
“这……廖叔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全部是在骗我?”
廖叔想了想道:“准确的说他们是在骗自己,只是在骗自己的同时把你也给坑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不解的道。
廖叔四下看了看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得赶紧走了,迟一步很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叔,我现在可是被全国通缉的通缉犯。”
“别扯那个,你现在身份远比通缉犯要严重的多,咱们边走边聊。”说罢他迈步向前而去,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十来岁时跟着廖叔走乡串户的情景,我忽然发现廖叔双鬓间几乎全白了,看来这段时间廖叔过得并不轻松,一边要担心海岭之王的威胁,一边又要替我安全考虑,而在如此重要的关头我不但不能替他分忧解难,甚至还给他添了这么许多的麻烦,想到这儿我从内心觉得羞愧。
想到这儿我低声道:“叔儿,真的对不起你,我总是无法替你分担。”
“串子,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要求如此之高?”
“因为我要对付海岭之王。”
“错了串子,因为你过阴的体质,过阴体质的人会不断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邪祟,有一些人外表异于常人、能力异于常人、这些都可以一眼看出,但你是八字异于常人,天生就是个倒大霉的命,我在青龙山修炼时无意间遇到了你,其实你的命运如何与我没有直接点关系,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从我给你脑袋剃下第一绺头发时就觉得有责任为你改变命运,串子,你知道一个劫运师生平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这……”以我浅薄的思想不敢轻易回答廖叔的提问,万一说错了话惹得廖叔不快就是我的不孝顺了。
见我欲言又止,廖叔道:“对于劫运师而言我们最想做成的事情就是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让一个将要倒大霉的人能避开霉运,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但说实话串子对于你命运的把控我承认自己做的并不到位。”
“可是您说过我的体质是无法被人劫运的?”
“就像是一个瓶子,里面没有油如何盗之?你是一个根本没有好运道的人,自然没法从你身上夺运了。”听了廖叔的话我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该哭好还是笑好。
“串子,你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看似巧合,其实就是你命中该有的劫数,因为这些事都会给你带来麻烦,只是迄今为止,所有的事情都被你摆平了,不过串子,你不可能运气总是那么好。”
“您说的道理我当然明白,不过这件事情在做之前我也考虑过,我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我也没觉着有倒霉的可能?”
“在你参与进去的这件事里,不仅是你要倒霉,而是有一堆人要倒霉,你只是其中之一,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您的意思,但您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我当然知道,从分开的哪一天起,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串子,或许你不相信,但在我的心里你就如亲子一般,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让你单独修炼本领也是为了进一步锻炼你,但你掺入飞天将军的事情里,我必须得出面了,否则就会眼睁睁看着你陷落深渊。”
说到这儿廖叔顿了顿继续道:“自从飞天将军出关那天起这就是整个玄门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件事,道门说飞天将军之所以能够披靡天下是因为他修炼了道门法术,而蛊师又说世上之所以有飞天将军是因为他体内种下了神蛊,这是千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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