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棒棒糖,在逗着她说话。
——对,这就是秦松之前苦心孤诣,深入研究,弄明白了小区的监控设施的死角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对小姑娘动手不会被人看到,弄晕了之后如何捆了带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去,甚至于捆起来之后该怎么虐的,受害者。
受害者还和贾瑶这只狐狸精不一样。
再怎么脆弱,再怎么是个姑娘,贾瑶那也是个能够顶住高考的压力,在大学强大的“我有个影后舍友”的peer pressure之下活下来的姑娘,人生观世界观都已经形成,被虐了一轮最多就是暂时缓不过来而已,总不会真的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可是那小姑娘才四五岁,三色幼儿园里面那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说不出的年纪,懵懵懂懂,她又懂什么自我调节心理暗示呢?
在她眼中那就是本来很慈祥和蔼的叔叔,在把自己绑起来了之后就凶神恶煞了,本来该在窗明几净的屋子里和小朋友玩耍的年纪,却被丢在衣橱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多久,还很有可能一知半解地听着秦松给她讲的那些带着动物血腥味的器具的用法,甚至……有没有被迫观摩虐待动物视频都说不好。
小孩子的眼睛那么干净,看到这些,怎么会没有心理阴影。
于是小姑娘也不拿着玩具玩了,平时最喜欢的换装小游戏和喜羊羊灰太狼都不能提起她的兴趣,给什么玩具什么吃的都无动于衷,成天就缩在角落里面,自己和自己说话,连笑都少了许多。
她的父母,都不知道为这件事愁掉了多少头发。
直到今天,遇上了把那三个人渣告上法庭,在某种意义上还救了自家闺女的苏白,出于社交基本礼仪还和苏白寒暄了两句。
再之后,苏白那个漂亮得不行的女伴才蹲下来掏出一根棒棒糖逗孩子,也是因为人家小姐姐确实会说话也有亲和力,自家孩子似乎还挺想要她手上的棒棒糖,却因为心理阴影不太敢要陌生人的东西。
这才举棋不定的回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她爸爸妈妈一眼,然后委屈巴巴地卖了个萌,似乎希望从父母这里得到什么帮助。
这样灵动的表情,让孩子爹妈甚至有点想老泪纵横。
“姐姐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孩子她妈妈也蹲下来,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忍着内心的苦涩,勉强笑着对小姑娘说,“但是以后没有爸爸妈妈的同意,你不能接陌生人的东西哟,还要记得说谢谢姐姐。”
小姑娘特别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一脸灿烂地接过了贾瑶手里的棒棒糖。
秦松看到的,就是小姑娘拿着棒棒糖,特别乖巧地对贾瑶说谢谢的模样。
心情复杂。
以及眼神怨毒。
如今已经是个妖精的贾瑶自然是能感觉到这种恶意,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秦松,只是默不作声地挪了两步,挡住了秦松看着小姑娘的恶毒的目光。
秦松那边也没能盯着贾瑶太久,在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后他也知道现在说贾瑶是狐狸精也没有半点用处,再加上法警催促,他也只能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法院。
贾瑶感应到了怨毒的目光消失之后,才回头看苏白,轻声道: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贾瑶看了看一脸天真的孩子,再看看孩子她父母,直接道:“我们不去庭审了,好不好?”
“嗯?”
贾瑶牵着小姑娘的手,道:“庭上有检察官和律师在呢,咱们在不在问题都不大,主要……我觉得,这小丫头不适合去庭审,哪怕我和她玩儿一整天都好,今天这个场合,小妹妹不该来的。”
孩子妈妈当场就皱了眉:“啊?”
“其实我的本意是带她过来看看……”那位因为女儿这些天看上去都自闭了好多,愁得不要不要了的孩子她爸爸也是露出了一个纠结的表情,“看看那些坏人是会遭受到惩罚的,让她不要这么……”
大老爷们说到这里都有点想掉眼泪,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还是低声道:“她这两天在家里闷的不行,好几次我都能摸到她的枕头是湿的……再怎么心理疏导也没用,她什么都不肯说,带去看心理医生也不肯说话,可愁死我了。”
贾瑶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年纪的孩子,能不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清楚都一个问题,心理医生的疏导能起的作用到底有限,给孩子强行喂精神类药品,又很显然不太妥当。
“所以,她更不该来了。”她还是柔声劝道,“回头庭审唇枪舌战的,要是那位犯罪嫌疑人再破口大骂那么一句两句,瞪她几眼,她才多大又能理解多少,回头被一瞪一吓唬就更害怕更走不出来了。再说了,这案子也算是引得举国关注,带着她过去……”
说到这贾瑶也很是无奈:“被记者拍到了,无良媒体谁知道会把关键点放在哪里去,要是真的小妹妹的照片爆出去了,今后走到哪里,她都会被人认出来,哦,那个差点被虐待了的姑娘呀,一次重复两次重复,本来没多大的事情的,生生逼地她一辈子都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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