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救起人来也是毫不慌张。
萧缜因心中急切,只想着三步两步便冲到河边去,可但凡有事故之处总少不聚众围观之人,他哪里还能迈得出大步去,还好跟在后面的车夫全力将拥过来的人群分开,他才得以挤到前面,而此时的薛媌正狼狈地爬上了岸,抬头看见的便是萧缜惊吓中带着盛怒的脸。
“怎么这般的不小心。”萧缜知道此时不该训斥薛媌,可就是忍不住要喝问过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胆子方才都要吓破了,可她倒好,象是没一点儿在后怕的意思。
“我、我会凫水。”薛媌可并不是冷的,她是被萧缜的眼神吓的,有多久未见他这般模样了?最吓的人那次好象是婆婆被自己气病时,可这会儿自己都上岸了?
萧缜恨恨地再看了薛媌一眼,也不管周围人如何,过去便将她横抱了起来,直将人群外的马车处行去。
“你气着了?”薛媌小心地低头拧着自己的衣襟,那上面的水还在止不地往下滴,将萧缜的衣衫都沾湿了,他一会儿不得埋怨自己?
萧缜也不管周边各色各样的眼光,只恶声恶气地示意薛媌,“搂紧些。”
薛媌这会儿当然不会傻到和在气头上的人犯倔,乖顺地将手臂搂上人家的脖颈,把头埋入他胸口,这下子好了,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自己了。
“下回再也别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上了马车后的萧缜还是没什么好模样,那口气也依旧是不好听。
“知道了。”薛媌心里终于觉得有些委屈,自己这又不是真的贪玩,还不是为了他才走这一遭。
“冷不冷?”萧缜这会儿也有些知道抱在怀里的薛媌被自己的训斥弄的象是不大高兴,可他不想再受一次这样的惊吓,以前未曾有过对心爱之人的那种牵肠挂肚也还罢了,如今尝过滋味后就生怕失掉,也许真就如陆怀瑾所说,自己以往从未有过与心爱之人患难与共,因此便不能明了他的那种不舍,可薛媌如何能明白自己现时这心里的惊惧呢?
此时的薛媌偎在萧缜怀里也不敢吭声,他虽说身上温暖可总还象是会冷着自己似的,但还是别惹他了,只点头或摇头就好。
“那就让马车快些走,别让你受凉了。”萧缜说话间便要将自己的衣衫解开,薛媌一见忙将他的手捉住,“我不冷,没事儿。”
萧缜无奈地只能将她再度抱紧了些,这会儿自己的衣衫也快湿的差不多了,莫不如就用自己的身子给她取暖吧。再低头看看怀中她那样子,真是越看越气,湿搭搭的薄衫就紧贴着她的身子,可谓是纤毫毕现,尤其是掩也掩不住的胸前,高耸浑圆突起着,也不知方才有没有被人多看几眼。回到府中依旧还有些余怒的萧缜将薛媌扔进了热水里才算是少少的消了口气,自己也才有心思去洗漱一番,而满腹委屈的薛媌则方一出浴就被巧珠的几句话开解了。
“夫人这次算是把大人吓着了,还没见过他这般的害怕呢,我看大人的手到现在还都有些抖呢。”巧珠边为薛媌梳理着头发边在她身后说道。
“真的?”薛媌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方才抱着自己的萧缜可不就是有些身子发颤,但混乱中也就以为他是气的,气自己做事不加小心,给他惹来了麻烦。
“可不是?夫人过会儿再喝些姜汤吧,免得受了寒,虽说这天也不凉。”
“好,一道多煮些。”薛媌这会儿衣衫整齐,面色如常,终于是回复了平时的模样,再想想萧缜方才的举动,也确实是多半被吓到了。
薛媌本以为自己喝了那么一大碗的姜汤也就无事了,谁想看着她喝的浑身发热、额头见汗的萧缜依旧冷冷的扔下一句,‘明早让大夫过来开个方子’。
“夫君,我没事,小时顽皮时常与哥哥凫水。”薛媌可不想这般的小题大做,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这会儿可没一点儿难过的意思,才用不着劳师动众地去请什么大夫呢,再则,看萧缜那意思,非得去把州中最好的大夫请来不可,这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用不着。
萧缜方才也被薛媌劝着用了碗姜汤,此时便无奈地倚在床头,一颗心才算是彻底地安定了下来,其实照他的本意是这会儿就想将大夫请进府里,可看着薛媌的神色确是如常,他也就没太坚持,不过自己还是别太大意,今晚给她多盖些被子。
“热。”薛媌真不想逆萧缜的意,可这会儿天还热着呢就要自己盖厚被子是不是强人所难呢?
萧缜这会儿才刚刚有了睡意,忽听得薛媌的声音便一下子警醒,抬起了半个身子有些迷糊地直望向她,连带着薛媌被其紧握的手也拉出了被子,终于让她有了透气的机会。
“我热了。”薛媌再一次怯怯地看向萧缜,终于让他点头同意将自己身上原来所盖的换成了单纱丝被。
“这会儿没觉着哪儿难受吧?”萧缜本就是心思沉的人,今日又有了这横生出来的事端,因此好不容易才聚起的一点儿睡意既被惊醒就失了困意,索性坐起看着薛媌那红通通的脸,想着她可能是真热着了。
“你别怕,我好好的呢。”薛媌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软,将身子起来了些,伸出手便搂上萧缜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轻轻地出声安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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