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淡的馨香。
薛媌只觉阵阵的热气拂上了颈口耳边,让她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再加之萧缜的手臂又勒了上来,胸口处便越发的开始憋闷,一时间无法忍耐,亦可说只想任性一回的她也未做多想,只冷淡地用力将其推开,自己则起身去了外间,想了好一会儿,才寻了个让人沏茶进来的托辞。
被人无端冷落的萧缜初时便就势斜倚到了榻上,拾起薛媌方才做了大半的香囊,独自想了好一会儿也未能理清她这是何故,以往她心中再不高兴也未肯表露于人前,今晚这举动有些不同寻常呢,难不成是这府里有人惹怒了她?那也不该将这邪火发到自己身上吧,不过她到底还是个弱女子,自己就大人有大量,娇惯她些好了,但总还是得将来龙去脉弄清楚,免得再受冤枉气,因此巧珠端着茶盏进房时便开口问道:“夫人今儿个可是累着了?”
“倒是没太累着,不过就是伤神罢了。”巧珠当然不能直说大人你这事做的糊涂,怎么就不想着与夫人先商量一番再抬进门呢,就算是纳小也太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了。
“伤神?为何?”萧缜这会儿有些酒意朦胧了,直想怀中有个人搂着睡上一觉,偏那人今晚有些别扭,自己能不能得意还难说呢。
“为如何安排怡园过来的‘妹妹’呗。”巧珠低头说着这话却小心地瞄着萧缜的一举一动,果见这大人翻身坐了起来,不过他怎么倒象是没当一回事儿意思。
“夫人是如何安排的?”
巧珠自然一五一十地将薛媌如何安排宁心瑜一事说了个大概,连带着她莫名其妙的将个小丫头训斥也娓娓道来,萧缜先时还只没当一回事儿似的听着,待到巧珠讲一半便有些恍然大悟了,自己这夫人定是错会了些什么,看来这冤枉气也是自己该受的,不过那传话的下人也真是不中用,怎么就不知多说两句,都是原来在府中被薛媌调理的,个个都是闷嘴的葫芦般,能不多说就不多说,生怕落了个轻嘴薄舌的名声。
“夫人这会儿做什么呢?”萧缜起身坐到桌旁,将那茶水端了起来。
“想是为大人准备醒酒汤去了。”巧珠哪里敢说薛媌这会儿到外面花园中散心去了。
“去和夫人说我头疼。”萧缜放下那还有些滚热的茶水,气定神闲地吩咐巧珠去诓薛媌快些回房,巧珠哪里还敢怠慢,一溜儿小跑地带着两个小丫头去寻薛媌去了。
“做什么头疼了?别是那酒劲儿冲的吧。”薛媌这会儿火气早已消散,开始渐觉自己今日举止失常,这都和自己的夫君使上性子了,实在是有失妇德,因此回房后便回复了以往的柔顺,只忙忙的上前将手抚了抚萧缜的额头,还好,与平常一样。萧缜也不答话,只将那茶水端起,轻抿了一口便急吼吼地吐了出来,脸也皱成了一团。
“可是烫到了?”薛媌见状忙想唤人端些凉水进来为他漱口。
“该烫他,谁让他惹夫人不高兴。”萧缜拉住薛媌的手,竟然做出了几分嬉皮笑脸地形状,看的薛媌心里更添了酸意,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刚抬了个舞娘进门就有登徒子的轻薄模样了,长此以往可还得了?但人家自已愿意,说的多了反倒彼此不痛快,因此心中大不自在的薛媌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强做笑脸道:“夫君说的什么笑话?”
“媌儿别恼了,都是为夫的糊涂。”萧缜这会儿站起了身,将薛媌的下巴抬起,深深地看向她的眼底,可惜,薛媌并不想与其对视,只将目光停在他的胸前,可那眼圈却慢慢地有些红了。
“你就是想接人进来也要与我商量,怎见得我就容不下个‘妹妹’?”
“下次再不这般行事了,若再如此就任凭夫人打骂。”萧缜没想到这话说完薛媌的眼泪便掉了下来,热热地滴到他的手上,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乱了,这可还是绝无仅有的情形,自己这事儿做的很错么?
“下次总要先秉过娘亲才好行事,不然也太不成体统。”薛媌扭过身去,只借口萧缜行事不周全说出了心中的怨闷,他竟还想着有下次?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也要等回京后再与娘亲商议。”萧缜被薛媌这无意的一句点醒,倒真该让娘亲收了她做义女,自己这兄长也才做得名正言顺。
薛媌见不得萧缜站在那儿正经八百地想着以后娶二房三房的事情,摔开他尚在握着的手,准备上床安歇了。
“媌儿,你以后多了个妹妹走动不也是好事。”
“我前世也不知修没修得来那样好的福气。”薛媌倒在枕上语气悠然,她这会儿只觉心上越发的寒凉,连带着丝被也象是有些薄了。
“还想着要她与你这个做嫂嫂的学些本领,以后才好当家主事,你既不喜也就算了。”
“你今儿个这酒是吃醉了不成?到底是说此什么?”薛媌心上一动,只恐自己方才听差了音,怎么萧缜说的是自己多了个小姑子,那这妹妹的意思便是?她不觉于枕上转过了头,痴痴然地等着萧缜答话。
萧缜当然看得出来薛媌这会儿没了刚才的冷脸,他也就有了底气粘过去,上得床来将薛媌的腰身紧搂入怀中,满足地眯了下黑眼,“知道你不喜与这样的女子来往,可她也不是那等庸脂俗粉,你我只当是做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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