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一阵轻风却让众人知晓,她府上亭子翘角挂的风铃都是精心打制,且是由乐工选出的上佳之做,叮咚之声低沉悦耳,仿佛在随风奏乐。
伴着这公主府的香风雅乐,二皇子李重正被妹妹捉弄的正准备站起身说个笑话逗大伙儿开心,他今日脸上极是开朗,不单少了以往的阴郁,甚至时不时的还有淡淡的笑意现在唇边,但就算他心情极好,这说笑与他也是难事,且是要一个刻板正经的人在大庭广众下说与众人听,可想而知他有多不情愿,但同时坐在溪边的诸位公子小姐有多迫切的想听也是亦然,因此一时间这潺潺流动的清溪边真个鸦雀无声,众人头上晚樱树的花瓣此时倒还是不紧不慢的在轻风中簌簌的如常落下,但谁还有心思去拂那落到头脸和衣衫上的粉红。
第10章 第十章
“你们倒是会享受,这般的景致,还有这样上好的美酒。”
突然到来宣和帝的声音让众人连忙起身,只见不远处,帝后两人及李重非带着一群随侍宫人进了花园,长阳公主自然是头一个上前迎接,见礼后便将皇兄让到自己坐的锦垫上,宣和帝与这位皇妹也不客套,更没繁琐的规矩讲究,她让座,他也就坐,随后手便一摆,口中随和亲切的言道:“你们只管照旧玩乐罢了,刚刚在吟诗做赋不成?”
“父皇难道是还没听够那些新科进士的陈腔滥调?”月珍这一句撒娇状的抱怨倒让宣和帝哈哈大笑,的确,每年的青江宴会都是意气风发的新科进士们欢聚的日子,人生得意之时自然会在春色中诗兴大发,吟唱作和的同时还要比评,有时还真是让他这参与其中的一国之主生了厌烦之意,这女儿还真是个贴身的小棉袄,知道她父皇如今不喜酸腐之人。
“吾儿年幼无知,那可都是本朝的栋梁之才。”刚刚在一旁依样席地而坐的皇后娘娘则没宣和帝那般纵容女儿,边说边无奈的看了眼跟随护卫她二人而来的准驸马,这稳重踏实的副统领也不知能不能将自己这娇惯的女儿管束得住,自己是无计可施了,谁让她出生后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还是你母后言之有理。”宣和帝这般说着便将他前面矮几上的一碗汤羹端起,看那样子是想品尝一番,待喝到口中后便是不住的夸赞,只说皇妹家的厨子又该多赏些银钱才是,这东西比宫中御厨做的还要好。
“哪是我府上的厨子手艺好,是皇兄你去江边这些时候还未进膳吧?”长阳公主了解的对着宣和帝道,谁早起到现在走走玩玩的都会饿,自己这皇兄近年来还越来越喜好玩乐,想来这大早起就从宫中出来了。
“还未到午时,倒也没觉得腹中有多饥饿。”宣和帝其实到了青江池畔后便只观赏了一番便转到了皇妹府中,但还是赐了欢聚的新科进士们宴席,也算是对其的恩示吧。
“虽未到午时可大伙儿也都玩的乏了,皇兄可赏脸在此用午膳?”长阳公主故意做出一脸惶恐的邀请状,倒让帝后两人同声笑起,以往在她府上可是没少用膳,当然用完后也没少赐些宫中的稀罕物与她。
“那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摆酒吧。”宣和帝说的是这花园中想连的两个亭子,不单是图它土方开阔,也因那四周风景尽收眼底,确是个饮宴的妙处,所谓美景美食,再加上坐席中尽是年少儒雅的青年公子、明媚娇艳的千金小姐,当真是美不胜收啊,这其中尤以中书令的女儿最为出色,不单是样貌出众,那举止也是娴静,袅袅婷婷的姿态当真如芙蓉出水,难怪惠妃与三皇儿要求娶她做正妃了。
宣和帝这一番举动倒是及时给李重正解了围,他如释重负的跟随在父皇与母后身边,与李重非并排而行,两人默契的只面皮上笑了一笑便罢,而大失所望的一干人则同月珍一道缓缓的落在后面,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埋怨,怎么宣和帝来的就这么是时候?今儿个是甭想看李重正说笑话了,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了。
“重正你与各府的公子坐到这边,重非、月珍与各府小姐到对面就坐。”
这刚一进亭子长阳公主便自做主张的安排了下去,当然帝后是要坐到上首的,长长的桌案摆放的正是两排对坐,她自己则坐到李重正的上首身旁。
“小姑姑府上这龙凤玉杯可还是父皇赏赐的那对?”李重非看着公主府上的下人摆放到帝后前的白玉杯问道。
“那是自然,平时我可是都不敢用呢,就怕皇兄你不知何时心血来潮的造访,没有上得了桌的好东西给与你和皇嫂用。”长阳公主那意思便是自己府上没有什么贵重的家私,她这哭穷没什么效果,宣和帝还未开口,皇后娘娘便揭短的问道:“我在宫中也听闻你得了件上好的玉器,还不拿出来让皇上与我饱饱眼福?倒说起这小气话来。”
长阳公主就此也不再玩笑,吩咐下人去将各色的玉杯取来,任诸位公子千金自行取用,其实在坐的诸位府上也都或多或少的会有那么几件贵重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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