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媌压根儿没想到萧缜还有这一番调侃,兼他毫不避忌地在人前对自己动手动脚,即使明知是自己刚才疏忽,洗手净脸时太过匆忙,余下了痕迹,人家现在是一片好心,可终究是有些失了规矩,因此满脸飞红的她连眼睛都不知看哪儿好,而在一旁候着的采青更是有了瞠目结舌的意思,直勾勾的看向这姑爷,难不成以为她自己眼花了?薛媌任着萧缜擦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上妆匀粉的笨拙托辞。
萧缜的生辰当真是让薛媌日后再难忘记,不光是他早上这一番引人侧目的举动,不到午时,娘家那边嫂嫂已经有了三个多月身孕的音讯传了过来,薛媌闻听自然是喜出望外,去萧夫人那里回禀了一声后就带着采青回了娘家,其实依着她的本意要多耽搁些时候,可家里边的还有个寿星呢,总不好意思在这个日子冷落他,若不然他许会再说出什么强词夺理的歪话来呢,上次没头没脑的数落巧珠的打扮不就是。
不过让薛媌始料未及的是,萧缜全不在意她少有的晚归,还颇具兴头地和她提起了采青,原来薛媌发下话后他便私下取中了府里一位管事的侄儿,因帮着其叔父做过几次府上的采买,他见了一次面后倒是十分中意,这会儿便问起了薛媌意思。
薛媌听他所言后在心中细细地回想了一番,模糊中也确是如他所说,这人是举止斯文谦恭本分,采青那就应该能满意,萧缜还真是眼光独到,不过怕这也是他看人家书卷气十足便顺了眼,但不管怎样,他可说得上尽心竭力为此,自己那会儿不过是略提了提便放到了心上。
薛媌第二日寻了个空儿将喜讯说与了采青,这丫头倒是不知道害羞,只说姑爷选中的必是差不了,现在小姐的事儿他可是都放在心上呢。
薛媌打心眼里觉得这丫头现在是胳膊肘儿往外拐,只因为萧缜给她寻了个俊俏的少年郎,就一个劲儿的为其说好话。哎,这也没法子,女大不中留,自己再怎么舍不得终究还是要把她许人,转过头再想,早嫁人了也好,以后她愿意进府来全随她,还能多陪自己说些私房话,避忌也没那么多了。
萧夫人听过薛媌回秉过采青的事后倒有几分懂她的意思,“你舍得这丫头?她可是一直在你跟前伺候呢?”
“舍不得也没法子,到了年岁还不都要嫁人,娘亲身边的丫头若是该放也就放出去吧,再选些进来也不费事。”薛媌其实被婆婆一问便只顾着神伤,说这话时也就未在意身旁都有何人。
“凡事你做主就是了。”
薛媌这里只顾与萧夫人随口闲谈,却没料想,她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象弄莲那几个丫头就算在跟前,听到耳中也不过在心里翻腾两下罢了,独徐倩儿听不得这扎心窝子的话。
“姑妈,她定是嫌咱们娘两儿个,想着法儿的要撵出去。”
“可瞧着她以往也不象是会挑拨的,和夫人都说些什么至于你生这么大的气?”徐妈妈看着自己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的侄女儿不解,她才不在萧夫人跟前一会儿的工夫,少夫人能说什么了不得的是非,至于说要撵姑侄两个出去?
“要将到年纪的择人,那话还不是说给我听的。”
“她不会是顺口吧?”徐妈妈到底是年岁大,沉稳老练些。
“什么顺口,她先时怎么没这话?偏偏是我这边做了双鞋送大公子后,还不是容不下人。”
“她以往那行事可不象好吃醋拈酸的。”听自己侄女儿这么一说,徐妈妈也有些不确定了。
“怎么不象?您老还说什么那个巧珠是给大公子留意的,她能有那么好心?到现在大公子不也是一个没收房,她倒落了个好名儿,这府里上上下下现在哪个不是瞧她的眼色,将来只怕也是无您的立足之地了?”
“要你说又该如何?”
“夫人那里姑妈可是能说得上话的,难道您就不想我飞上枝头?。”
“那我就暂且一试,可就是拿不准大公子是何意?成或不成都要看你的造化。”
“大公子的性子有什么都是放在心里,不过他生辰时,夫人可当着他的面夸我有心思,还说谁娶了我有福气呢。”
……
徐妈妈当然想着自己的侄女儿能明堂正道地做成萧缜的妾室,因此将那话掂量掂量去的终于寻了个无人的机会。
“夫人看倩儿这丫头如何?以后在大公子房中伺候成么?”
萧夫人平时对她虽是倚重,对其所说多是点头,但此话听后却是没有爽快的答应,只将刚刚抄写好的经文细细的摆放着,这还是儿媳妇劝自己修身养性的法子呢,倒真是让人心静,静的不想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在佛祖面前为来生多求一点儿,希望还能遇见缜儿的爹,这就是贪念吧?可又有几个女人会不这样想呢?因此她沉吟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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