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她,平常人的肚量真是及不上她一半呢。”薛媌提起宗凝倒是由衷地赞赏,她自己都没发觉,宗凝在她的口中俨然就是本朝贤良女子的领军人物。
萧缜本原正在闷头吃着桌上的饭菜,听到薛媌如此这般的夸赞宗凝,倒抬起眼直盯了她一下,薛媌被他那莫名其妙的一眼看的有些不解,男人得妻如宗凝如此不都该偷着乐么?怎么自己夫君那意思象是不以为然呢。
“贵为皇后,就不只是人家妻子那么简单了,她身不由已的时候想来也不少。”萧夫人这话说的倒有有几分替宗凝难过的意思。
“娘说的也有些道理,前些日子她身子弱还撑着在宫里办了个午宴,想着为赈济灾民捐银捐物呢,这几日还说,以后宫里的花费也要缩减。”薛媌这头头是道的说下来,萧夫人都不禁要为宗凝竖大拇指了,而再看一旁的萧缜,却是有些沉默地放下了碗筷。
“娘,我先回房去写份奏章,晚些时候得空儿再过来。”
“若是要写上个把时辰的,就去怀远阁你爹以前用的书房吧,那儿清静又宽敞,用什么东西也顺手。”萧夫人这话说完,薛媌与萧缜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萧缜是对那地方在心里有着根深蒂固的阴霾,还把它当成雷池不敢轻易地去跨越,而薛媌则是欣慰婆婆的心结正在慢慢的化解,心中当然欢喜的有些无措,三人一时间便没了动静,薛媌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该寻个话头让房中的气氛别这么憋闷。
“我也一道去与夫君磨墨吧。”
“去吧,记着让人再生个火盆,若不然那墨不易开。”
萧夫人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薛媌浮想联翩了,猜测婆婆以往定也是为萧缜的爹做过一些红袖添香的举动,自己如今同样在萧缜身旁相伴,这称不称得上是后继有人?可一想到这后继有人儿她又有些黯然,自己的肚子到现在还是如此的不争气。
“娘,过会儿我去做些点心,你倒要帮我尝尝看。”薛媌临走到门口却又刻意的重新欢快起来,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已经时不时的寻空儿学做的点心,今日萧缜回来正好做给他。
“娘歇上一会儿就去帮你做。”萧夫人说完这话便自去歇息了,她如今虽说心悸的毛病不大犯了,可饭后总还是要躺上一会儿才行。
“你都做些什么点心?还要娘帮你。”萧缜边走边问道。
“自然是……平常的。”薛媌刚想说‘自然是夫君你最喜欢的’,可转念间,觉得就凭自己这手艺,做出来的东西也不知能不能入得了萧缜的口,虽说他这人不大挑食,可总得要做得似模似样了才好放到在他面前,因此还是没把话说的太满,不过萧缜听后还是看起来很高兴,甚至轻轻地捏了捏薛媌刚被自己握住的手,然后满意地看着她的脸儿由此慢慢飞红开来。
薛媌这第二次进怀远阁,与上次相比她此番颇带着几分怡然自得的意思,再看看萧缜,迈进门里的脚步也象是轻快了许多
“不是说要为我磨墨?”
萧缜坐在那把红木太师椅上面没多一会儿便指使起了薛媌,看来他是没有一点儿让其袖手旁观的意思。
薛媌听到这官老爷的声音方才醒悟过来,自己不是过来挑话本子看热闹的,忙唤人先去笼个火盆端进来,但可不单是为了磨墨,眼看着这就要到十一月底的天气了,萧缜若是写的时辰不短身子也会冷的。
看着萧缜开始写奏章时薛媌倒觉得也有些意思,因为萧缜的字迹颇有几分如他的为人,端正中不失神彩,隽秀中透着风骨,真可谓是遒丽天成,实在是好看,甚至她觉得比起萧缜父亲的字迹,他的要更为精妙,萧维若想写得一手好字其实让他兄长多指点些即可,为何总要临摹亡父的?大概是那少年太想讨他娘亲的欢心了。
“没墨了。”萧缜一本正经的声音打断了薛媌的呆想,她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入神,手上早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而此时执笔的人便抬起头带着一丝不满望着她。
“哦。”薛媌赔起了笑脸继续,而再看萧缜则是埋起头继续人家奋笔疾书的正经事,之后更是旁若无人般的一声不吭,就连薛媌让人送来了热茶,唤他过来饮上一杯润润喉也象是搅扰了他一般,觉得在其身旁太过无趣的薛媌索性同他交待一声便转到厨房去了。
在厨房里忙活了能有个把时辰后,薛媌终于将又一碟形似神不似的酥卷做了出来,当然,这也少不了萧夫人在一旁的指点,婆媳两个这样在一起轻松的忙碌,倒让这厨房中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欢快起来,一旁打点的下人也是个个喜笑颜开,整个萧府在这日午后竟安然惬意起来,往来的丫环仆人也都象是发了双份月银一般。
薛媌虽说专心于手上的酥卷,可对周遭的一切也是有留意的,她此时便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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