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箱子,薛媌心里猛一激灵,昨日开箱只记得拿那鞋子却忘了月珍当初送自己的那件里衣,这若是让他看到可不得了,喜不喜欢另说,自己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都带着了,没旁的能用得上。”薛媌边说边扑过去将那箱子麻利地上了锁,有些打颤的手倒是很灵巧,一点儿也没耽搁,萧缜的眼都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晃花了,不由自主的就浮想联翩,难不成这箱子里还有送自己的宝贝?
“可是还有什么鞋子、香囊这些?”
“哪里还会有呢,”薛媌这时方悟过来自己刚才那举动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萧缜这人向来是一琢磨人一个准,自己还是在他面前实话实说吧,但当然也不能说的太实了,“都是女人用的物件,你以后总有得见。”她说着这话脸还是羞的红了。
萧缜对这个回答极是满意,笑的眼中魅光影动,薛媌看着便下意识的向旁挪开了一小步,想着离他远些才行,萧缜如今看来旁的都还好,就是在那事儿上有些不懂得心疼人,以前三四天一次的时候觉得他还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现在倒越发无良起来,难不成想变成衣冠qín_shòu?
其实萧缜本想冲口而出的是:“可比昨儿个那件好看?”但见薛媌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只怕是自己说出来只能平白惹她羞恼,因此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负起手踱出房去,而他背后的薛媌至此也才可松一口气,却再不敢提要他在一旁陪着自己收拾东西了。
陵州,顾名思义,它的景致全因山陵而秀。萧缜与薛媌还未到此处,只这一路行到临近州府便已渐觉风光有别于京城,而越向南行就越是柔美,绿柳早已绽了金芽,桃杏也正当枝头争发,端地是春意暖暖、鸟语莺莺,两人均都觉得这一路的辛苦并未枉费。
但与这一路春/色无边的景致相比,萧缜心中的某处却越发的阴暗起来,总想寻个妥当地方与薛媌共度此等美景良宵,他有这样的不满可全因薛媌的太过小心,每每在驿站都不许他动手动脚,萧缜稍有不当的举止便说这时节不比在自已家中,隔墙有眼,要羞死人的,你这朝廷官员的脸面不想要了?对着人家有如贞节烈妇般的坚决,他还怎么下得去手,只能在这热闹的春/色里继续孤寂下去,直到入了陵州的府衙。可一进了这衙门他怎么还有闲心调戏良家妇女,只接手上任的事务便够他忙上个把月的,因此薛媌渐觉得枕边人又开始有些直来直往的行事了。
薛媌对于萧缜的勤谨向来是敬服,因些也不计较他这月余的无情无趣,照旧在他身旁精心为其打点好一切,两人所带来京中的下人不多,不过是两个家仆及巧珠带着的另一个小丫头,因此到了这府中,先还要熟识旧人,分派杂务,是以她最初也没个空闲。
转眼间二人便在这陵州过了两月有余,萧缜将这陵州府各项事务也算是细致的梳理了一遍,知它农桑兴盛,更是茶苗金贵,因此这一个春天他倒是走遍了几个县衙,同着县令等人一道下去明察暗访,看可有不利农事之为。
“今儿个去的栗县路上可还好走?”
萧缜这一日又是走到傍晚过后方回,薛媌见他风尘仆仆的回到府中自然是快步迎了上去,又忙让人打水来为他梳洗。
“怎么还未用饭?”萧缜梳洗过后才见那桌上碗筷已经摆放多时,看来薛媌这一日又是在枯等自己。
“反正你回府也是要用的,那会儿我也不饿。”薛媌见他坐了过来,忙忙的将碗汤盛了过去。
“你还未出去走走?这边的集市上也热闹着呢。”萧缜说的集市就在这府衙的西面不远处,茶肆酒庄店铺之类的应有尽有,虽比不得京城市集的繁华却也自有其独到之处,想要入乡随俗自然还是瞧上一瞧更好。
“还不大想出去,就是在府中也没觉着闷。”薛媌知道萧缜不过是怕自己呆在府中无聊罢了。
“你不去,她两个丫头也去不得,就算是带她们出去转转吧,好歹也是在这陵州住了一场。”萧缜这话说的薛媌身后巧珠和那小丫头面露喜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着能出去逛逛散心呢。
薛媌听着萧缜这话倒也有道理,其后的几日还真就带着两个丫环出门了,在市集又看又买的倒是怪有意思,比起在京城家中确是感觉轻松自在了许多,不过这逛的时日多了,她也就道听途说 地知晓了陵州最好玩的去处,这天一回到府中便兴致盎然地讲给了萧缜听。
“听说那山上的兰好开的极好,在山脚下就能闻得到那香气。”
薛媌说的这山便是陵州府与它旁边平州府交界的山峰——兰泉山,其实这山还真不是很高,但它出名在盛产空谷幽兰,且有清冽甘美的泉水在山中流淌,因此,两个州府中人都喜到此处赏玩,慢慢的名气也就随之越来越响,甚至远隔几个州府过来品鉴兰花的也不少,而更为让它名气大噪的便是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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