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0日上午,沐阳心理诊所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一名患者在接受催眠治疗过后情绪失控,用刀子刺伤了该心理诊所的咨询师常沐阳老师,随后逃跑。
案发时,常老师的助手小芸刚好出门办事,当她回到诊所的时候看到常老师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派出所民警赶到事发现场,调取了诊所入口的监控录像,发现一名身穿白色短袖衬衫的年轻男子是最后一个进出诊所的人,而对照当天上午的预约记录来看,这名可疑男子名叫顾淞,身份竟然是r市刑警支队的侦查员。
事关重大,接案民警立即把情况向市局作了汇报。
接到该消息的时候,乔升和夏时正在办公室里谈论人贩子团伙的事情。两个人惊讶地看着彼此,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们都隐约预感到了,这最坏的情况早晚都会发生。
他们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忙赶往r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部。找医生了解过伤者的情况,得知常老师没有生命危险,他们紧绷着的神经才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小芸一直坐在手术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作为常老师的学生和助手,小芸对常老师的感情非常深厚,发生这样的事,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乔升和夏时坐在小芸的身旁。小芸认识乔升,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又愁容满面地低头盯着眼前的地面发呆。
“放心吧。我刚才问过里面的情况了,常老师没事儿的。”乔升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安慰道。
沉默了片刻,小芸重新抬起头来,凝视着乔升的眼睛问道:“乔警官,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乔升愣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小芸说的“他”是指顾淞。他郁闷地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脸色同样阴沉的夏时,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事发的时候你没有在现场,对吗?”
小芸后悔地摇摇头说:“没有,我当时去银行帮常老师办理点儿私人业务。要是我在的话……”
“多亏你出门了,否则……”乔升顿了顿,想到当时的场景心里就觉得后怕,“再多一名伤者可就麻烦了。”
“你觉得他也会伤害我吗?”
“我不知道。但如果他当时思维混乱,并且行为已经失去控制的话,他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小芸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着说道,“顾警官刚来诊所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好好的,还有说有笑地跟我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
“我问你,常老师是不是给他做催眠了?”
“我不知道。老师跟患者谈话的时候,我一般是不会进去打扰他们的。不过……”小芸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十分诡异的照片递给乔升。“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我怕这个痕迹会被医护人员破坏掉,打完报警电话就把它拍了下来。”
乔升接过手机,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照片,夏时也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来。照片上是常老师捂着腹部的伤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老师的身下有一滩血迹,而在他身旁不远处,竟然有一串用血水写成的数字:275419,1014846。
“这是什么?”夏时惊讶地看着那串数字,不解地问道。
乔升没有回答,两条浓密的眉毛越拧越紧。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没错,那小子果然是背着我来找老师做催眠了。”
“乔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时继续追问道,“顾淞为什么要来心理诊所做催眠,还有这串数字……”
“走吧,回市局。”乔升打断夏时,起身对小芸说道,“丫头,我们先回去了。等常老师醒了,你帮我转告他,我抽空再来看他。还有,我一定会把那个臭小子抓回来,让他当面给常老师谢罪。”
回去的路上,乔升一直在打电话,托人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故意伤人可不是件小事,如果不好好处理,顾淞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同样是当哥哥的人,夏时非常能理解乔升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哪一天,夏金钰也像顾淞这样把别人给捅伤进了医院,他恐怕没办法像乔升一样冷静地面对此事。
车子停在市局院子里的时候,乔升的电话刚好打完了。他放下手机,并不急着下车,而是点了根烟坐在车里慢慢地抽了起来。
“乔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夏时也点了支烟,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昨天晚上,他还半开玩笑地跟顾淞说:“你这样的人要是跑去做坏事,对我们警方来说真是个大麻烦。”结果只是过了一夜的功夫,他的预言就成了真的,这不得不让人感慨命运的无常。
“我们得赶紧找到那个危险的家伙,在他伤害更多的人之前把他控制起来。”
“你觉得我们能找到他吗?他要是诚心想躲着我们,我们掘地三尺也没有用啊!”夏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拍了下方向盘说,“都怪我,非让他找人好好聊聊。他要是不去看心理医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是你让他去看医生的?”乔升诧异地问道。
“我最近一直都很担心他。我知道他失踪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他心里藏着一个非常沉重的秘密,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那天在医院里,看到他在我面前哭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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