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跟你说了什么? ”
阿奴想起睿王说的那些,是不能跟公主说的,摇摇头:“没说什么,公主,阿奴能不能先回去看看我阿娘。”
少女:“对哦,忘了你阿娘病了,你去吧,看了你阿娘再来帐篷寻我。”撂下话走了。
阿奴愣了一会儿,阿莱公主真像他们北狄达莱花一样美丽,心底也善良。若是公主当了北狄的大王,或许他们这些人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如果不打仗了,北狄跟晋国和睦相处,他们这些人可以自由出入蒲城做生意养家该多好,不过,睿王身为晋国主帅,自然知道蒲城布防图有多要紧,为什么会亲手绘制了让自己拿回来,难道他不怕吗。
而且,很奇怪,阿奴从心里相信,睿王殿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阿奴相信,姜兴却不信,他把两份布防图摊在桌子上,仔细看了无数遍,也未看出丝毫破绽,这两份布防图看上去都不像假的,每一处细节都禁得住推敲,而且是睿王的布兵风格,晋人兵法里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深以为然,尤其面对睿王这样强悍的对手,更要倍加谨慎。
所以在兵临蒲城之前,对于睿王的带兵风格已经研究了许久,应该说,他非常了解这个人,这个人通晓兵法,足智多谋,比起之前那些狄族的部落首领,这个睿王要难对付的多。
不过,自己倒是发现了他一个致命的弱点,自大,也难怪,年少得意,出身皇族,地位尊崇,众人追捧,不自大才奇怪。
看起来自己之前真是高估他了,竟然自大到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把蒲城的布防图,送于自己,他以为他布防精妙,自己就攻不破蒲城吗,这一仗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待拿了他,自己再用此事好好羞辱他一番。
想到此,哈哈笑了起来,顿觉畅快无比,这数月以来就数今儿最痛快,来人,去蒲城下战书。
谢洵看了眼战书:“这姜兴莫非真信了你那布防图,不然,你到蒲城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今儿才下战书。”
睿王:“多疑往往会影响判断,而且,姜兴虽出身北狄王族,却身世坎坷,年幼时应该受过不少欺负,这样的人一般心理阴暗,性格偏执,对于贵族子弟有较固执的认定。”
谢洵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说,他把你看成了那些时欺负过他的北狄贵族。”
睿王:“我师傅常说,一个人年幼时的经历,往往会影响这人的一生,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这些,就如烙印,姜兴一开始对那些人是恨,驱使他一步一步爬上了王位,我想那些人如今的下场应该异常凄惨,把这些人收拾了之后,他便从心里看不起这些人。”
谢洵:“所以,他认为你跟那些人一样好对付,你送他的布防图为的就是让他尝了甜头之后,觉得可以大胆的攻城略地进而长驱直入,如此,咱们才能瓮中捉鳖,看起来,这一仗终于可以结束了,我也能回京看看我家小阿十了,这一晃可都好几个月没见小阿十了,我这心里头还真想的紧,好在有我家小阿十的画像,能让我略解思念之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丝制的小画轴来,展开看了看。
“啧啧,瞧瞧我家小阿十真是越长越美,瞧这小脸儿,这小嘴,这乌压压的头发……”话未说完,就被抢走了。
谢洵:“我说睿王殿下,你名着抢夺可有些说不过去吧。”
睿王合上画像看了他一眼:“你虽是阿十的兄长,拿着她的小像却不妥当。”
谢洵:“这话听着可新鲜,我这个嫡亲的兄长都不妥当,你这个没成亲的未婚夫拿着,难道就妥当了?”
睿王根本懒得废话,直接撂给他两个字:“妥当。”然后开口道:“你不说去探探葛里的底吗,怎么不去?”
谢洵:“不用殿下撵,我这就走,省的在这儿耽搁睿王殿下料理军务。”最后四个字拉长了音儿,说的尤其重,明显就是讽刺呢。
睿王却根本没听见一般,连看都不看他。
谢洵只得出来了,摸了摸鼻子,侧头看向王顺颇同情的道:“王管家这么多年在你主子跟前伺候,真是辛苦了,你放心,回头等我家阿十嫁过去,我让她给你多加工钱,多少补偿一些。”撂下话走了。
王顺张着嘴愣了半天,挠挠脑袋,琢磨,这九少爷是不是冻傻了,怎么说出的话没头没脑的一番话,伺候他家王爷有什么可辛苦的,自己的工钱不少了,又没什么使钱的地方,加工钱做什么?
转身进去给主子添茶,瞥了眼主子手里的画轴,其实不是画轴是一副小小的绣像,有些眼熟,对了,这不是主子之前给王妃画的吗,自己记得是挂在睿王府书房之中的,怎么成了绣像,难道是九少爷叫绣娘比着绣好送过来的,为的就是一解主子的相思之苦,这么看来,九少爷这个未来的舅哥对主子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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