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阿十一惊:“这可坏了。”刚要弯腰收拾,睿王抓住她的手:“仔细割到手。”
阿十却道:“这不是你的玉佩吗,这卷轴又是什么?”说着打开来,不禁道:“这是我的画像,你什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
睿王接过那张画像,忽有些影子划过脑海,不禁暗喜,这么下去终有一日自己会全部想起来,如今他已经想起了一些。
伸手搂过阿十:“你不是一直馋我师傅酿的酒吗,我们明儿就去好不好?”
阿十:“你,你想起来了?”
睿王:“想起来了一些。”
阿十:“可是,你刚回来就出去不好吧。”
话音刚落就听老爷子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丫头上回跟我出去一直闷闷不乐的,不就是惦记老五吗,如今老五陪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去吧,去吧,争取回来时候给我抱一个胖乎乎的大孙子回来,我老人家就圆满了。”
阿十脸一红:“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爷子:“我是回来看我家老五的,我就说我们家老五福大命大,不是断折夭寿的,这不让我说着了吧。”
胡升:“主子,奴才记得听见小主子的死讯,您可是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可把奴才吓的不轻。”
老爷子:“你老了记差了,没有的事儿,对了,有件事儿,暗卫传来消息,夜郎王病的沉了,说来也奇怪,上回在南越见那小子的时候,还壮的跟牛似的,怎么一转眼就病成这样了,丫头上回你在夜郎,可是瞧出了什么征兆?”
阿十也有些意外,摇摇头,却想起了,自己跑出来那晚上,夜郎王宫是出了急事,不然夜郎王也不会急巴巴跑回去。
夜郎王如何,自己并不关心,阿十只是想起了苏盛兰,曾经那般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在夜郎不过短短一年就变了个人似的,那般无奈,那般落寞。
阿十跟冰块男在南越番禹城的时候,夜郎王病逝,夜郎王膝下年纪最小的王子,还在襁褓中便继承了王位,冰块男担心夜郎生变,带着阿十去了夜郎。
却未想到颇为安稳,两人待要走的时候,被苏盛兰的人发现请去了王宫。
再次见到苏盛兰,阿十微有些意外,此时的苏盛兰哪还有丝毫无奈落寞,俨然已经成了手握夜郎大权的太后,举手投足都是一国之主的霸气。
嘴里说的也都是场面话,什么睿王殿下跟王妃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云云。
场面话说完,在宫里摆了宴席,席散之时却以想跟阿十叙姐妹之情,要留阿十在宫里住一宿,被睿王直接回绝。
苏盛兰笑了一声:“舅舅还是如此着紧舅母,我不过有话想跟阿十说罢了,舅舅还担心我会害她不成,既舅舅如此舍不得,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既能留宿,我跟阿十说几句梯己话总成吧。”
睿王低声道:“我去外头等你。”转身出去了。
苏盛兰道:“你们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样离不开。”说着叹了口气:“我自小样样都要跟你比,却最终也未比过你去。”
阿十:“是你想不开,个人有个人的好,何必非要比较。”
苏盛兰:“可是你样样都好,所有人都喜欢你,就连我亲娘都说你比我强,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从小我就嫉妒你,心心念念的努力着盼着有一样比过你,可你却从不把我放在眼里,从不,在你眼里我连当你的对手都不配,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阿十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夜郎王。
苏盛兰忽的笑了起来:“你没想到吧,他那样的人竟也是个痴情种,他爱你而不可得,已经到了走过入魔的地步,满世界搜罗跟你长得像的女人,哪怕有一点儿像也会纳进宫来,我倒是没什么,早想开了,当看戏文一样,可珍珠不行,她嫉妒的发狂,下毒害大王最宠的一个妃子,却不想中毒的却是大王,你说这是不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阿十倒未想到,夜郎王竟是死在珍珠手里,不知他死后后不后悔,当初把珍珠这样包藏祸心的女人收入后宫,他轻忽了女人的嫉妒心。
正想着,嬷嬷抱了个孩子进来,那孩子有一岁多了,长得玉雪可爱,说话及早,看见苏盛兰,两只手张开,身子一窜一窜的,嘴里含含糊糊喊着:“母,后,抱,抱……”
知道苏盛兰把他接过来,才消停了,苏盛兰哄了他一会儿,那孩子便在她怀里睡着了。
阿十见她们母子如此,便不想打扰,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边儿上,忽听后头苏盛兰轻声道:“这是珍珠生的孩子,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生母是谁,我只会认我这个母后,我会把他培养成一个听话的夜郎王,从此南疆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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