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掉落。
“大…大人??对不起,奴婢实在没想到大人会突然出现在这,所以…一时…”宫女面红耳赤,局促不安。
白秋怜温和地笑笑:“不要紧,是你负责打扫这里的?”
宫女忙点点头:“是,陛下让奴婢每天都来这里打扫。”
“………陛下?”白秋怜不动声色。
“是,因为空置下来很容易蒙灰,所以陛下要求奴婢每日来清扫,而且不能挪动任何东西。有时,陛下也会来这里坐一会。”宫女老实地回答。
白秋怜沉默下来,眼中闪过复杂——
夜晚的寝宫总是宁静到几乎沉寂,皇帝斜躺在长椅上,悠闲地看书。
白秋怜通常会极早就上床睡觉,面对着赵启彻,会感到无形的压力,他希望面对面的时间越短越好。但今晚他没有早睡。
“…陛下。”轻轻走到那高大的男人身旁。
赵启彻抬眼。
深吸一口气:“陛下,臣的伤口已经痊愈,请陛下准许臣搬出寝宫。”
赵启彻的视线顿时冷冽下来:“………白大人,朕以为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是,臣并未想要脱离皇宫,只是希望搬出寝宫而已。陛下随意给臣一个小屋就行。”
“宫中哪有闲置的空房,白大人不要自找麻烦了。”赵启彻面无表情。
“那么….就让臣搬到从前那个院子中吧。”
赵启彻终于放下书,犀利的眸光射向白秋怜:“那个院子久未居住,恐怕已经趋于废弃。难道大人还要让朕特地去修葺一番不成?”
白秋怜低下头,绯色的唇微微抿起。
赵启彻见他不再说话,又举起书。
“………就臣所知,那座院落每日有人打扫,想来陛下不用特别费心。臣搬过去应该很方便。”淡淡的话语飘起。
嗒!——书被重重撂下,赵启彻盯着白秋怜,黑曜石般的瞳孔中显出怒气。
“原来白大人是早有准备啊。”赵启彻冷笑,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不过很遗憾,那个院子朕已经赐予别人,白大人无权住进去。”
白秋怜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紧:“陛下想要的不就是将臣放在控制范围内么?何必非要居住在寝宫,这皇宫不都在陛下的掌握中。”
“……那么白大人又为何非要搬出寝宫呢,在哪里不都一样。”
“陛下,寝宫历来是皇帝与妃子才能来的地方。臣为朝廷命官在此居住,于情于理都不合,难道陛下不怕朝野议论?”白秋怜语气微微不稳。
一阵沉默,赵启彻望着白秋怜,神情深不可测,黑瞳如幽潭一般闪着不定的光芒。
白秋怜立在那里,强自镇定。
良久,薄唇微启:“于情于理都不合……确实很麻烦,既然如此,就让它合情合理怎样?”一字一句,慢丝条理,如蛛丝层层绕上白秋怜,带着逼人的寒意。
白秋怜蓦地抬眼,禁不住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嘴唇嚅喏:“……陛下…….”
赵启彻从长椅上徐徐站起,优雅而霸气,犹如猎豹,灯火照得他阴暗分明,平静的面容幽暗的眼神,却让人感到要被吞噬的恐怖。
又轻又缓却似在玩弄猎物般的迈步,落在地上,毫无声息。
白秋怜手心早已湿透,睁大眼,随着赵启彻的逼近而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装饰柱。
“…….陛下….”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挤出一丝笑容:“陛下做什么……自然无人敢有异议,既然陛下好意留臣在寝宫居住,臣再不会驳陛下好意了。”
赵启彻就像没听到一样,连些微的停顿都没有,直到站在白秋怜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他。
居高临下的目光,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扬起,将白秋怜的发丝挑到耳后,指腹似有似有滑过耳廓,捋到下面,从颈项擦过。白秋怜全身绷紧,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慢。
然后手指又抚上白秋怜细腻如玉的面颊,摩挲,气氛变得极为暧昧,空气都炙热起来,离得太近,压迫感和窒息感让白秋怜觉得头脑有些发昏,闭眼,试图冷静。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赵启彻的大拇指在他优美的唇上来回滑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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