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经心着点了,别再丢了饭碗,可就真的只能回去当个纨绔。”
“别跪着了,起来说话。”直郡王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闲扯,还问道:“皇上就派了你一个过来?”这能顶什么事,一个人他也截不了河道不是。要是说隆科多的嘴皮子能耐,可以把闹事的百姓劝说住,还真是让人看不出来他有这方面的本事。
隆科多说:“大爷不妨先看了皇上的御批。”
四爷同八爷已经看过了,递给直郡王。
四爷就对隆科多道:“依皇上的意思,是打算让你来接管江口镇的驻军。”
大家就都心照不宣了,这是要罢用年羹尧了。所以说,这人不要以为自己上去了就能得意,要能安安稳稳的下来才是本事,这样吧唧一下摔下来的,算什么,笑话。
年羹尧也是没想到,皇上做事会这么绝,就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把他给打回了岳升龙手下。
至于后事如何,暂且不提。
再说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四川虽说冷不过京城,毕竟也是进入了冬季,真让人大冬的下水想必也没几个愿意。
四爷兄弟几个再四商议,最后决定在江口下游浅滩的地方筑堤引流,这样一来也不影响附近庄稼的用水问题,二来工程量也能减到最小,这样等春汛一过,就可以把发掘宝藏一事提上日程。
而这也意味着,采纳三爷四爷原先看准下游的意见。
对直郡王来说,却是没办法的办法,能不能挖出宝藏,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说京里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后,萧歆就更宅了,这种天气上哪也没屋子里暖和。
想想十三爷都被关月余了,又有前面九爷十爷求情未果,更是没人在皇上跟前提起。
而皇上也是,就像是忘了有码子事似的,该干嘛还干嘛。
反倒是因为有弘晖起的头,间或的还有个把臣子去宗人府看望十三爷一回,但大多数是悄摸摸的去。
弘晖这日就又出门去宗人府了,萧歆也是看清了风向,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王嬷嬷进来的时候抱了一张熊皮毯子进来,“福晋瞧着这个拿去给四阿哥当地垫如何。”
好是好,就是太奢侈了。可再一想弘旭现在在炕上根本玩不住,虽说有地龙,爬来爬去的总是不好,这便说道:“先拿那普通的毯子把整个屋子铺上一层,屋子中间再铺上这个。”这样就算是磕着碰着也不太疼,而在常玩的地方铺个好的,柔软也不磨人。
王嬷嬷一一记下,又说:“桂芝早上来说,三阿哥昨儿夜里有点发热,已经请太医去看过了。”
没错,桂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从上次事后,就请命去侧院服侍,说是替李氏照看三阿哥。
萧歆就曾告诫过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凡旁的有心怀不轨的想借她手攻讦自己,害的可不止她自己一个,连累萧歆都是在所难免。
可桂芝还倔强上了,说是无论如何也要替福晋把侧院看好了,如果再有什么幺蛾子闹出来,也不用发落,自己跳永定河死了去。
萧歆干脆也不背人行事,直接就把李氏叫来,当面把这事说了。这把李氏给吓的,反倒是真有个头疼脑热都不敢言语了。
所以萧歆听说弘时发热,还特意交代道:“这事大意不得,还得轮流去守着,如果情势不好只管让林嬷嬷派人去请太医。”太医院有一帮子太医是专门负责给宗室请脉的,像他们这种皇子府上更是有特例。
不是萧歆太过谨慎,实在是古代人热症痘症等各种凶险的病症所引起的发热到最后都会是很棘手的,因为误诊没了的更是不在少数。
虽然知道弘时养的大,其中有没什么曲折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而弘晖如今出入宗人府也算是熟脸了,差役见了也是点头哈腰,十分讨好。
“大阿哥安。您今儿怎么得空来了,奴才们伺候十三爷经心着呢,您只管放心。”
弘晖走出来那也是一副小爷该有的样子,“我问你,这几天我十三叔吃的好不好,睡的安不安稳,屋里的碳足不足,壶里的水是不是保证整天都是热的。”
“回大阿哥话,奴才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苛待十三爷啊,谁不知道他是来宗人府玩儿来的,早晚是要出去的。”
“算你有眼力。”弘晖说着就丢了一锭银子过去,还看了眼后面跟着的,示意差役,“那壶酒拿去热了再送进去。”人已经进去了。
十三爷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的枯树下蹲着,听见脚步声,连头也没回,“站那别动,惊跑了爷的蝈蝈儿,拿你们斗去。”眼睛一眯就扑上去摁住了,“快,把那边的罐子拿来。”
等看到递罐子上来的是弘晖,就笑道:“你小子怎么又往这儿跑,真不怕把你也关进来。”
弘晖替十三爷把罐子盖上,说道:“那感情倒好,侄儿正好给十三叔做伴。”
“行啊小子,别人都是避之不及,你倒是个有胆识的。走,别在外头杵着了,屋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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