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虚名于我如浮云,要他何用?」
几个师兄倒都还算感兴趣,没有一个不学的……
「对不起,这些东西我都不会。」师父曾教过,为人首重诚实……虽然他自己就做不到。
「……你所说的不会是指什么?」厅中众人都是一脸讶异,大概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不会四书五经的书生,连沈渊沉静都挑高了眉毛。
「就是没学过的意思。」
「那你还会些什么?」裴幕天隐隐有了怒意,大概是觉得这几年威远信兰被我给耽误了。
「……除了这些之外的……」
兵书国策,填词对歌,猜谜行令,无论大小,都算是我十分兴趣的东西。
赵儒才老先生第一个站了出来,拈着胡须笑道:「楚相公真是好大的口气,老朽给你出三个对子,只要你能对上了,咱们就算平局如何?」
他话里倒也没有太过于尖酸刻薄的地方,但是那种评测的意图……明显有点不满于我说得过于含糊了。
「好!你们尽管对,我来给你们做裁判。」江潭兴致勃勃,我笑了一下,并不说话。像他这种人,每天里愁的只是没有热闹好看,难得来了我这么个可供耍戏的人,他如何又会没有兴致呢?赵儒才点头:「如此就有劳江公子了。楚先生请。我的上联是『因荷而得藕 』。」
「有杏不须梅。」
「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赵儒才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能答得这么快,脑袋晃了几下,才又说道:「竹本无心……遇节岂能空过?」
「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来。」我笑了起来,「赵老先生承让承让。」
他倒不是落井下石的迂腐人,出的几个对子中并没有绝对。可是我能一字不差的对上,厅中诸人除了威远信兰两个一时间却都显得很意外,江潭凑过来细细的瞅了我好几眼,眼神诡异,真有点让人全身发毛。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楚先生博学高才,不知师从何处呀?」
他说归说,手竟伸了过来要拉我的手,我一向都不喜欢跟外人接触,忙侧身躲开。
沉静大笑:「阿潭的老毛病又要犯了!你就不能克制个几天,剑琴还在这里看着呢。」
江潭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才转向吴剑琴:「剑琴你介意吗?」
吴剑琴冷笑,更显得眉清目秀,就像是雪雕的冰美人一样。
「我当然不会和这等人一般见识。」
眼中的伤痛却是一闪而过,瞪我的眼神锐利得能把我刺穿,我一副无辜的样子只好装作不知道。承受这样目光的人本该是江潭,但是他摆明了就是视而不见,吴剑琴就算是把我给瞪出个窟窿又能怎样呢?如果他是江潭的情人,他的伤心就早已是命中注定了。
裴幕天笑瞪了江潭一眼,
「好了阿潭,你也够了!今天可是要为威远信兰请西席,不要又来你那套老把戏!」江潭举手做投降状,一拍手,几个小婢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都放在一张大桌子上,裴幕天说道:「小儿久居塞外,现在就请几位以『塞外』为题,在一柱香内各画一幅画出来,没有完成的人就算输了。」
我旅居塞外多年,要画这样的画,明显对我极为有利,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对,可见无论是裴幕天还是吴剑琴江潭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楚先生再不快点过去,一会儿香烧完了可就迟了。」
耳边突然传来江潭的声音,竟是离我极近, 我忙走上前两步,避开。
他的调子也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听起来油油滑滑,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与厅中诸人一样,是那种视而不见的蔑视,望到他的眼睛深处,果然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管他有何目的,都是要拿我来寻开心——这等人,我理他作甚?!
江潭倒是被我看呆了一瞬,但是马上又回过神,冲我一个劲地眨眼微笑,从里到外开始桃花飘飘,我都要以为自已是倚红居的头牌,身上不由自主地冒起了鸡皮疙瘩。
一步退到桌子旁——这等变态,还是离远了点好。
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吴剑琴,赵儒才和孟史谦三个人已经开始作画,这里面,却不会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塞外了。闭上眼睛,眼前一片大漠飞沙,嗓子似乎都还能感受得到那满是沙尘的空气,然而就是这片一望无际的荒漠,陪我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三年。
我最喜欢在夜晚出村,来到村中人听不到的地方,吹起我那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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