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件浴袍都被人穿过,顾展索性直接披了一条浴巾走出来。浴室的门正对着何夕所在的双人床。听见了水流关闭的声音以后就凝视着门口的何夕冷不丁看见滴着水的顾展,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脸上发烧。
满脸正经的顾展走到床边,看着何夕发绿的眼睛似乎有些无奈。感应了一下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掀起了被子给何夕盖上。
“这是……”
跟随声音往床上一看,何夕差点气绝身亡。被掀起的被子之下赫然是一条黑色的底裤。想到接过电话之后在床上翻滚过一通的夏沉,何夕完全可以想象她是抱着什么样的恶趣味把底裤藏在这里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展忽然笑了,转过头拎着被角看着何夕反问道,“我想的是什么样?”
其实完完全全的冰山当然是不存在的,就连顾展这种机器人,逢年过节也会笑一笑。然而即使是跟顾展已经在一起过了好几年,何夕依然不能对顾展的笑容习惯。虽然觉得很漂亮很好看,但总是觉得有些阴森恐怖。就像是恐怖片里的贞子忽然对自己笑了,那个笑容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发自内心,也不能掩盖她本身鬼气森森的事实。
“是这样?”
顾展放下了被子,倾□把何夕压到了身下,伸出手抽开了浴袍的带子,浴后还没把水滴擦干的手探进何夕腰间,像剥开包装纸一样把浴袍的前襟敞开。头发稍微沾了些水,顺着顾展的侧脸流下水珠,恰好从下巴上滑落,滴在何夕胸前。
“还是这样?”
闻着顾展身上有些陌生又很熟悉的味道,何夕警觉的从顾展的怀抱里往外挪了挪,认真的看着顾展十分奇怪的表情。
“顾少东,你喝酒了?”
何夕吓了一跳,像顾展这种程序设定的非常严谨的高段位机器人,是坚决不会喝任何含有酒精的饮料的。因此,平时何夕如何喝酒顾展都不会管,最多在濒临胃穿孔的时候说一句注意身体再连续让保姆炖半个月的养胃药膳,可顾展本人是只会在旁边喝点不太浓的热茶或者咖啡,即使是何夕亲自央求顾展陪自己喝上一盅,顾展都会立刻拒绝的。
现在在洗过澡之后的顾展身上闻到浓烈的酒气,何夕觉得很危险。脑内亮起红灯,并且撒了欢发了疯的响起警报。
非常诚实的,顾展点了点头。“是的。在你要跟夏沉出来以后我觉得很不高兴。”
……喂,这种语气和你说的话的内容根本就不搭好吗……
“为什么?平时我和朋友出去你不是都无所谓吗?”
“……可她是夏沉。”
顾展只解释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像是不想再多赘述自己吃醋的过程,低下头吻上何夕的颈间。
诶……?
年轻的身上被烙下一片片绯红色的花瓣,顾展与何夕在情丨事之中都没有关灯的习惯。房间里的灯光早就被夏沉调的暧昧不已,映着暗黄色的暖光源,顾展的左手缠上了何夕的右手,,大多数时候顾展的手都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冷,是个很中庸的温度。而今晚似乎是酒精作祟,顾展的手烫的吓人。
何夕不是什么纯情的人,而且从头到尾也没打算过做纯情的人。看着俯身亲吻自己的顾展,何夕觉得今晚的经历堪称荒谬。她不是像夏沉一样骨瘦如柴的类型。虽然在开演唱会的时候间中有嗑药的恶习,但总体来拥有一副非常健康的身体。而顾展由于平素就有健身的习惯,顾展的身体也一直像机器人一样。二十多岁的身体不像是未成年的时候那么纤幼,仗着体力充沛,何夕与顾展的夜晚经常非常充实。看看现在的顾展,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顾展一个没落。眼看今晚被推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何夕索性纵容顾展点燃肉丨欲,放弃抵抗纵容自己沉溺在顾展的股掌之中。
“脱掉”
对方的话语永远简单明了,顺从的把跟顾展的浴巾缠在一起的浴袍脱下来扔到地上,作为对等条件,何夕伸手想要摘掉顾展的眼镜。刚伸出手快要碰到顾展的鼻梁,却被顾展伸出手拦住。
“看不清。”
大独丨裁者有中度近视,不喜欢隐形眼镜的她几乎从不肯把象征斯文败类的眼镜摘下来。尽管在此时此刻‘看不清’这三个字显得非常淫丨靡,但何夕也由得她。平时缺乏时尚感又刻板的顾展即使在床上也并没显露出更多的人类情感,但是乌黑的双眸仍然被情丨欲点燃。细碎的亲吻散过颈间,顾展依依不舍的看着毫无反抗意思的何夕。在何夕与顾展之间一直对性有一种默契,即:不必欲拒还迎,纵情声色犬马。
顺着耳后的敏丨感带滑过,沿着锁骨和肩膀的线条向下探去。虽动作不急不躁,但毫不犹豫,透着一股‘吃定了’的坚决态度。何夕平时就经常把各式各样的黄话挂在嘴边,事实证明她并不是光说不练的类型。面对顾展的需索,何夕都是采取主动回应的态度。顺着顾展的抚摸挺起腰,发出呜咽似的声音,没什么意义的念着顾展的名字。何夕和顾展在恋爱的过程中都不是走甜腻路线的人,从两人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何夕就没改过对顾展的称呼。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是直呼大名,偶尔心情好了也只是换成‘顾少东’或者是‘元首’。
「抛弃顾虑,展翅飞翔」。
在何夕心里,‘顾展’这两个字本身就足够浪漫了。
受到酒精的冲击,顾展的眼角被染上了浅浅的红色,压抑着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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