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到自己身上,看清楚对方脸上弥着罕见媚态,沉下脸,贺信真这是非要给他自个找些苦头才舒坦?命令道:“叫贺显纲过来。找到贺信真,也带过来。”
又命石安静取了百清丹,宫人取水喂给贺辛瑶服下。
贺显纲很快过来了,一看女儿这模样,气得险些没有晕过去。
贺信真记挂着妹妹,到底不敢走远,想确认她是不是被太子抱走,因此也是不多时就被找到,带到太子面前。
贺显纲一个巴掌扇到贺信真脸上,身体气得发抖,这个儿子无论是刀法还是带兵,本就远远比上自己的侄儿贺昭,甚至比不上女儿,太子原本就更为赏识贺昭,他竟还要这般自作主张。
贺信真捂着脸,向顾见邃行礼后,悄声向贺显纲解释:“爹,这个叫迷情散,西域的秘药,除非瑶瑶自己动情,否则根本没有效果。因此她遇到别的男人也不会有危险。”
贺显纲气得朝贺信真另一边脸也是一个巴掌。现在已不是辛瑶的安危问题,而是顾见邃能接受被臣子用女人算计么。
果然,顾见邃道:“来人,削去贺信真之职,将他带下去,赐五十军棍。”
贺显纲和贺辛瑶都吓得一愣,削职,还五十军棍,若下手稍重,不打死也得打废。贺辛瑶正要求情,贺显纲阻止了对方,沉默地任人将已经惊讶得呆愣的贺信真带下去。
贺显纲在一瞬就想通了,不追究自己一个教子无方,太子已是宽宥,他缓缓长叹一声。
然而,贺信真的事刚结束,便有人来向太子禀报,说是太子妃娘娘那边出事了。顾见邃眉宇微蹙,立即往东苑赶去。
顾见邃回到院里,便见魏峣和遇潋等人都守在院中,而房门却紧闭着,知道是魏紫吾一个人在里面,立即上了台阶。
“婼婼。”顾见邃抬手轻敲房门,道:“是我,让我进来。”
房里无人回应。
顾见邃也不催促,只在门口安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才又敲了敲:“婼婼。”
魏紫吾这次终于打开了门。顾见邃进了房间,看了看背对自己的魏紫吾,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道:“婼婼,有夫君在呢。”
魏紫吾终于抬头看看对方,道:“殿下,原来母亲并非我的母亲,木丁也并非我的亲弟弟。我的母亲是是爹爹帮我找来的慕姑姑,也就是绥海过去的王后。怪不得我爹和我娘一直都不亲近。”又道:“我只是一个私生女。”
她这才知道她爹只是因为需要一个让皇帝放松警惕的嫡子,才让凌疏芝假装怀孕,生下木丁。实则木丁是捡的被人抛弃在雪地里的孩子。而她爹一直在借着抵御东突厥的名义逐步缔造强大的军事势力,为了迷惑皇帝,他将妻子、嫡女、尤其是唯一的“嫡子”都暂时留在京城。
顾见邃低头吻掉她长睫上的泪珠,道:“那都是上一代的事。婼婼,我母后和我父皇的关系也甚为恶劣,但那些都不是我们造成。不用去想那样多。婼婼也不是私生女,你是侯府唯一的嫡女。”
魏紫吾有一种被至亲瞒着的感觉,虽然爹爹都是为了她好,但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婼婼,你先同慕夫人单独见一面,好吗?”顾见邃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魏紫吾是从魏峣和凌夫人处知道了真相,定然还没有与慕世宛单独谈过。
“可我现在还不想见她。”
“你讨厌她?还是想要凌夫人在身边,不想再看到她。”
魏紫吾摇头:“不是。”她此时回想慕世宛看自己的眼神,才终于明白是怎样一回事。
如果魏紫吾尚未有过身孕,也没有过孩子,仅仅是从前的小姑娘,也许会偏向凌夫人。但是,她正好怀着孩子,不早不晚。她正真真切切体会着母亲对孩子的感觉,那是一种天性,想要用自己的所有去爱他的天性。
她肚子里的小东西尚未出世,她的心神便已为之所系,想将自己最好的所有都给他,也无数次地想象将来与他在一起的种种生活。
魏紫吾觉得,慕王后会来找自己,那她一定是爱着自己的,就像她喜爱戎宝。
但是凌夫人,多年以来,她都是以看待母亲的心情去看待她的。她爹因为从一开始就和凌疏芝是交易,因此很清醒冷静地旁观这些个家庭成员,但她却不知道,多年以来,她都是将对方当成自己的母亲。
魏紫吾不愿将过去十六年的母女情看成虚情假意,也觉得凌疏芝并非虚情假意。只是后来,对方心境变化而已。
而她的父亲魏峣,就更不必说了。从小对她疼爱呵护,就算放在京城贵女之中,也是人人艳羡的。自幼,她也是与爹爹最亲。
夹在这三个人中间,她理所当然地感到为难。三个人也许都或多或少有些错误,但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责怪他们任何人。
“婼婼,你听我的,先和慕夫人见一面。”
魏紫吾问:“那我母亲呢?就是凌夫人……她该怎么办?”她一时还没有办法直呼对方名字。
“凌夫人肯跟你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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