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可是亲眼所见,前些日子我家大人还和卓小姐一起,到钱府诊脉呢……”
子衣眼前一黑,心下更加慌乱无比,只紧紧抓住了车壁,原来张行泽的高徒是君然!难道君然也察觉到张望泽的书信,所以才去张行泽那里学医么?她已经会诊脉了,她早晚会知道的,她……
“大人,大人!您怎么不休息?”王猛从伙房里抱了冰块出来,突然见到子衣摇晃欲倒,赶忙上前扶住。
“王猛,我们回府。”子衣有气无力地道。
马车才出了丽正书院,一个人影扑上来,紧紧抱住车厢,急道:“王侍卫,夫子可在么?”
“钱林?你有什么事么?大人今日十分不适!”
“夫子,夫子!我姐姐她非要嫁去欧阳府,夫子,您一定要去劝劝她!”
钱小姐要嫁去欧阳府?你如何肯嫁与这等混帐人家啊!子衣绝望地叹了口气,靠在车厢壁上,哑声道:“王猛,让他上车,我们去钱府。”
原来,钱小姐从白马寺出来便直接回了府,待钱老爷带着大批嫁妆回来,雨琴当即告知父亲,自己绝不会嫁给潇子衣!
钱老爷大惊,子衣与钱府关系十分亲近,又人物一流,不论相貌人品都是绝好的,身在官家,又家中多财,乃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女婿,而且在子衣的照顾下,钱府在洛阳很快就站稳了脚跟,生意也十分顺利。如今,怎么突然就变了卦呢?
雨琴则是气极,不肯做出解释,只言称自己绝不做洛阳的笑料,一定要另嫁他人!此时,钱管家来报,说欧阳府又来人提亲
洛阳欧阳府,财大缘广,但因其子名声太差,外间传言其暴虐好色成性,不可一日无女子,每日在外惹事,至今仍未娶亲,见钱府与子衣关系甚近,家业甚厚,钱小姐又是花容月貌,曾多次备了厚礼向钱府提亲,都被钱老爷婉拒,却一直不死心,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今次又来求亲。钱老爷吩咐说不见客,钱小姐却一时怒极,竟让父亲应允这门亲事。
钱老爷吃了一惊,劝女儿再三思量,倘若真的不肯嫁与子衣,襄阳南阳两府几家公子都不错,可从中挑选一二考虑。其中罗府与自家关系最近,生意上一直互相合作,虽说罗三好色,但其性子较软,被罗老爷罚跪一天一夜后,就再也不敢去潇府叨扰,两家又知根知底,万一有个事情也好商量。而洛阳那几家来提亲的,互相不知底细,更不知人品如何,倘若日后待雨琴不好,也难以插手管教。
雨琴则是怒气难消,只道当日在襄阳都不曾应许,如今来了洛阳反而许婚,岂非让人耻笑?又不是嫁不了洛阳豪门!且两府那几家公子,平日里多有来往,一个个何等样人都清楚不过,她是绝不肯相嫁的!而欧阳府在那提亲的几家里,家势最好,若论名声,其余几家的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且欧阳公子来府几次,倒也规规矩矩,可见外间传言不可轻信。那潇子衣的传言再好又如何?与其嫁给襄阳府那几个窝囊少爷,不宁嫁个不相识的!
“姐姐,姐姐!夫子来了!”
“她来做什么!”雨琴侧过头去,不望子衣一眼。
钱林悄悄退出去,将房门掩好。子衣望了一眼雨琴的神色,叹了口气,哑声劝道:“钱小姐,在下自知有错,愿受小姐任何责罚。”
“责罚?哼,不必了,我哪有那个资格?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你出去罢,我不想再看到你!”
“子衣日后自不会再来叨扰小姐,只望小姐慎重考虑,莫要匆忙出嫁。以小姐的……”
“哼,我不出嫁难道嫁你么?笑话!阁下也太多管闲事了!”
“钱小姐,请听在下一言,那欧阳公子为人实在不齿……”
“阁下自己欺骗别人,却还有脸在此说他人么?我劝你还是回去早日向卓小姐坦白罢!你已经欺瞒了这么久,都不知羞耻么?”
“钱小姐,纵是在下有千般不是,也请不要如此侮辱在下对君然的感情……”
“感情?”钱小姐惊诧道。
子衣一怔,意识到自己失言,顿时慌乱起来,雨琴却更是心头火起:“你配谈感情么?你以为你是男子么?纵是卓小姐在此,也不会听你这么胡言乱语!”
子衣惊慌地摇着头道:“不,不会的,君然不会这么对我的,君然不会不要我!”
“要你?”雨琴吃惊地望了望子衣,“你竟然要卓小姐要你?潇子衣,你以为你是什么?这世间只要是个男子都比你好!卓小姐能要你什么?”终于,雨琴反应过来,震惊万分地上下打量一番子衣,轻蔑地唾骂道:“原来你竟是个……你竟如此不知廉耻!这等悖论逆理之事也做的出来,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君子,没得污了自己的脸面!啐!”雨琴一口唾沫啐到子衣脸上。
君然坐在马车中,胸口突然猛地一痛,仿佛被人生生扯断了千丝万缕,只痛地喘不过气来,心房如万马奔腾般狂跳不止,那种窒息感使得她紧紧攥住了衣襟:子衣,你怎么了?
子衣已是懵了,面如死灰:“原来,我是这么不堪么?”
钱雨琴愤怒地开了门,冷声道:“潇子衣,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钱府,我钱雨琴从不认识你这种下流无耻之徒!我可以告诉你,欧阳府我是嫁定了,你就等着卓小姐也嫁人罢!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选你的,只要嫁个男子都会比你强百倍!”
子衣哆嗦了一下,君然嫁人?只觉头上雷声震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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