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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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心里虽然责怪,却终究是于当日下午便赶往京畿玉寒楼,会见秦七月。
这玉寒楼本是燕家势力所在,正如如意楼是她王家的势力所在一般。故此,进了雅间,秦七月早早安排好了在等待,看见王都尉和她推门进来,自是一脸惊喜,一个大跨步就要走过来。
王都尉略点了点头,先行退下。
他那厢刚把门带上,那头秦七月已然过来,一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就亲。
“你——放开。”阿罗料不得他会这般,慌然推却。那秦七月哪里理会,自是扎扎实实,亲了个过瘾。亲罢,还欲上下其手,终究被阿罗用力挣扎开。
“你,你,你干什么?”阿罗一脸绯红,喘着气,便是说话也磕磕绊绊了。说不清是生气居多,还是羞窘居多。眼看着秦七月又往前一步靠近过来,她赶紧地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咋了?”秦七月看她这样子,忍不住皱眉。
阿罗恨恨看他一眼,这才冷静下来:“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你别乱来。”
秦七月咧嘴一笑:“哪里有人?门一关,不就我们俩。”
他好不容易看到阿罗,心里正开心,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只当人家贵族天生就是这般别扭的。——有一点儿怪脾性儿,他大人大量,自然不会介意。
那阿罗知道跟他在这问题上说不清,只是瞪了他一眼,自去桌边坐下。
秦七月跟上去,靠着她,就近坐了。又去摸她的脸:“女夫子——”
还未说啥,却被阿罗一躲,避开他的手。
他一愣,终于意识到阿罗的态度,并没有他那么热情了。
他把手放下,收起笑容,问道:“怎么回事?”
“啊?”轮到阿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秦七月端详着她。后者并没有看他,等了一会见他没声响,抬头看秦七月直啾啾地看着她,这才道:“你怎么来了?将军让你来的?”
秦七月却不答话,依旧看着她。好一会儿,看得阿罗表情有些儿局促了,才缓缓问:“你是不是——又后悔了?”
在他心中,女夫子已经是他的婆娘。两人分手那日,亦是在同一张床上,亲亲密密。那时候女夫子尚是体贴致意,如今到了这里,她却这般生分,叫他如何不怀疑,她又开始变卦了。
“没有。”阿罗马上回答。这一回答,才知道自己心里,确实没有反悔。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只是没法子和他一样,分开那么久了,却像什么都没变似的。
于是抬头看他:“我只是不知道……我不习惯……我……”却不知道自己要答什么。
但秦七月已然满意,眉眼忽地展开,一手揽过阿罗,把她抱在怀里。“没事,那你就慢慢习惯。”
他揽得也没有先前那么紧,但这一回,阿罗终于没有挣开。略略僵硬了一会,感受他暖厚的胸膛,迟疑了下,也就渐渐靠上去了。
秦七月感觉到她渐渐放松下来了,这才把她搂紧了些。两人俱无话。
阿罗靠了会,唤道:“秦七月——”
“嗯?”秦七月低下头,等着她说话。
阿罗一顿,才发现自己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口叫他,清了清嗓子,这才问:“你为什么来京城了?”
秦七月难得地沉默不语。阿罗抬头了,秦七月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秦七月犹豫了会,才问:“如果我说,这趟进京是因为想你……女夫子,你是不是会不高兴,觉得为难你了?”
阿罗一愣,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认真盯着她,忽然一阵难过,只能把头低下。
——这样的一个莽人,原来竟学会说“如果”了。
阿罗这一沉默,让秦七月揽着她的手忽然一松。阿罗知他误会了,来不及言语。蓦地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抬头看他。
秦七月不自主地看向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纤手。极漂亮的手,当然,还有极轻柔的衣料,绣着极漂亮的袖口花样儿,盖在自己的粗陋衣裳上面,抓得正紧。
他也是换过衣裳来的,但现在才知道,在女夫子面前,穿什么都是简陋。
他缓缓转头去看阿罗,阿罗却低了头,依旧没有说话。只不过,那只极漂亮的手慢慢地松开他的胳膊,慢慢地放到他的腰间。然后,把头缓缓靠在他胸前。
秦七月怀里的感觉忽然沉起来,而心跳也忽然快了。
“女夫子……”他低低唤了一声。
阿罗将整个身子的力量靠在秦七月身上,慢慢道:“秦七月——你来,我,我很高兴。”
秦七月正待满心欢喜,她却又说:“但,也很为难。”
一下子把秦七月的欢喜,又给打了回去。
阿罗也不管他,只是慢慢地说,“其实应该说,听到你来,我一开始确实觉得为难,甚至有些慌。你知不知道,整个燕家,有多少耳目看着。你来,是很危险的事情。不仅对你,对我,也对整个燕家。——就像飞将军说过的,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多的事情。可是……”她叹一口气,“可是你来了,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她看着他,认认真真道:“你来了,我心里是暖的。”
——就象在雪地里行走了很久的人,要在温暖的炉边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有多冷。
感觉到秦七月把她揽紧了些,她不由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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