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在耍她!
他竟厌恶她至此?这种事很好玩么?
楚棠又将霍重华的账本放回了原位,小脸气的微红,坐在圆椅上思量对策,与霍重华来硬的肯定是不行,但任由他欺负?她也不能容忍?
“小姐,您看到什么了?”墨巧儿问。
楚棠冷笑了一声:“呵……没什么,只不过我对霍四爷的才情学识愈加的佩服。不愧是当科的解元郎,任谁也是比不过他的,我不过是仰慕之情无以言表。”
墨巧儿突然咳了一声:“咳咳!”
霍重华已经长腿迈入,就算在深冬,他身上穿的并不多,一件月白色的衣袍,清风霁月般的秀雅,楚棠的话句句入了他的耳,暖了整个冬季。
楚棠这才意识到霍重华又回来了,他半垂着眸,那好看且邪性的唇角标志性的似扬非扬,明明是fēng_liú到了骨子里的长相,楚棠却瞧着匪夷所思的诡谲。
“这么仰慕我?”他行至桌案前,很随性的撩了袍服坐下。
楚棠已经全完没有刚来时的拘谨了,只用了一根中指就将面前的账目推到了霍重华面前,笑若娇花的滴滴道:“对呀,何止是仰慕!喏,这个账目,我实在理不清了,那你帮我呗,我正好需要多学学,今日就当面看着你清算可好?”
美人的要求总是让人难以回绝。尤其是他心尖上的人。
霍重华何许人也,楚棠前后的变化太大,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又见她美眸含星,直直的看着他,他不忍拒绝,但又不得不拒绝,因为此刻,他二人皆知道这是一本死账,无从理清。
霍重华似乎天生的厚颜,直接将账目压在了长臂之下,另一手也不知从哪里取了一张大红洒金请帖出来,上面用隶书写了烫金的大字“诵诗大会”,“五日后,天字阁会广招贤士,由康王亲自主持,摘得头筹者可获入宫赴宴的机会,女子亦有擂台,我到时候会去,这张请帖给你,你也去试试,或者你能给我捧场,我若赢了,彩头给你。”
他眸光带着蛊惑和难以忽略的引诱,这人天生一双多情的眼,只此一瞥就能教女儿家的魂儿乱了方寸。只是楚棠不是寻常女子,她就早看透人世红尘的虚妄,起码此时此刻,楚棠坚信自己绝对不会倒在霍重华一双勾人的幽眸之下。
小手被人用力握起,力道恰好是她不容反抗的程度,楚棠脸颊不受控制的红了,霍重华越看心越痒,将请帖放在她手里,面上一派正经:“你小小年纪就要操心颇多,女儿家还是该有个女儿家的样子,没事大可绣花扑蝶,吟诗做赋,理什么账目?我又不会亏了你。”他将账本的事抛之脑后。
墨巧儿正好说什么,霍重华已经松开了楚棠,再度恢复正经严肃。方才握过她手的那只大掌置于唇边,道:“趁着还没上冻,你先回去吧,你那一马车的年货,我已经让人卸了下来,明日定会原数送去沈府。”
墨巧儿:“……”这次又是她想多了?
楚棠将请帖收好,她不知道再追问账本的事,霍重华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至于方才一幕,她当然知道自己被调戏了,那又怎样了?她再调戏回来?
那无疑是自找苦吃。
“多谢!”楚棠丢下一句,裹了身上的披风便往外走。
陈晨适才想骑如烈,他难得见到好马,却不想他堂堂北镇抚司总旗,却被霍重华摁在了雪堆里,听闻霍重华这边来了一女子,便过来看个热闹,康王不是没有给赏过丫鬟给他,他一一回绝了,此番也不知是怎样的绝色,让霍重华一颗和尚心也动了春念。
陈晨正往厅堂而来,却见奇丽女子面色如霜如冰的踏出门廊。
他微微一滞。
第一印象是有些面熟。
又或许美人大抵都是如此吧。
但这女子似有不同,该如何说呢?如远山之巅的冰泉,初眼是让人不可靠近的绝尘之美,再后却又是截然相反,第二眼是粉雕玉砌的,可人又明艳。
小美人看上去年纪很小,却独有风味。
陈晨突然明白霍重华今日不欲见他的缘故了,按着官位,他现在远在他之上,可这位解元郎却是没有那个伏低的自觉,他要找其喝茶,还要亲自登门。若非要与他商榷康王交代的任务,陈晨打心底是不愿意碰这个冷钉子的。
肩头一紧,陈晨收回视线时,霍重华的手已经搭在了他肩上,“陈大人在看什么?”
陈晨唇角抽动:“呵呵……小四爷,王爷还说你清心寡欲,以本官看,你是胃口太高啊。”他又往马车方向望了一眼:“怎么?惹得人家不高兴了?本官怎么瞧着那姑娘面若寒霜啊。”
小楚棠不高兴么?
荒谬!他刚刚还看她笑了。
霍重华借力,拉着陈晨入了屋,“陈大人日理万机,我这个无名小辈的事,你还是别多问了。”这些人真是多管闲事,他与小楚棠的事,谁也别想插一手。
陈晨头一次见到霍重华时,还是五年前,当初他不过是个青涩少年,少言寡语,但闻名声不太好听,说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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