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好似又长大了一些。她不服输地告诉他:“郎君,我长高了,我比给你看!”
她将脚踩着翟容的足背,用力挺直比划了一下:“咦?分明是高了啊?为何还是只到你胸前?”
翟容被她蹭得浑身火烧火燎,情不自禁圈住她:“就只有你会长高吗?”
“唉。”秦嫣发现自己长高的愿望,在他面前又落空了,气得捶他胸口。翟容压抑着笑声,将她整个人都贴入自己身体。
秦嫣埋在他怀里,忍不住舒服地嗯了一声。周围□□十名商旅、脚夫都是满身腥膻气息,呼噜声,脚臭味儿,加之火把松油燃烧的呛鼻子味道,实在难受。
郎君的怀里,有她熟悉的青木茶香,跟他少年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她脸热心慌,跟在做梦似的。
待到心情平静下来,她的理智重新回到头脑中。这才发现,自己如此挨着他,似乎甚为不妥。哥哥对她在敦煌别府,随便就被翟容占了便宜一事,是非常恼火的。她也曾答应哥哥,婚事未成,不会再让翟家二郎君占便宜了。
忙道:“那个……我要回去了……”
一门心思想着不能被翟容随意占便宜的秦嫣,却忘记了,如今小兔子自己钻到了大狐狸的怀里,还一脸懵懂、毛绒绒地蹭个不停。
大狐狸再有定性,也被她搞得满眼火星了,不狠狠地占上些便宜,怎么会放她离开?
翟容按住她,说道:“不行,方才还没亲够,你不能走。”
“嗯……还没亲够吗?”秦嫣道,“那就再亲一下?”
“你脸上涂的是什么?”
“是长清哥哥给我调的油泥,可以遮住脸。”
两个人凑得那般近,翟容的呼吸急促起来。
十七岁少女的身子,起伏柔软,在他身下显得娇嫩无比。他从她的背摸到身后,能够感觉到那边变得浑圆了一些,线条诱人深入。
翟容只觉得身体里猛然收紧,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了,手伸入她的身体,嘴不由分说再次顶入她的秀唇之中。
少年时,只有初尝jìn_guǒ的混乱,此刻却是实实在在的情/欲满怀。他享受着她在他压制下,辗吟低喃;享受着她的纤腰在他掌下的扭动;手臂与手臂的肌肤贴在一起,男性的坚实与女孩子的柔软,密合轻揉……
“不……不行了……我哥……”秦嫣拿头顶着他。
翟容也不想在长清面前留下恶劣的印象,喘息着从她身上让开。
两个人各自理好衣服,又抱在一处小睡了一会儿,秦嫣估计长清都快醒了,这才往他脚边爬。待到钻入自己毯子时,翟容又追过来,跟她换了条毯子:“你这条恐怕已经凉了,你睡我的。”
秦嫣听话地让他用这条暖呼呼的毯子,将自己如襁褓一般包在其中。翟容在火把最后的残余光线下,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她的嘴角如今可以微笑了,方才与他纠缠过,一双眼睛里满是水色。翟容看得心动不已,轻轻揉一下她的脸:“你会笑了?”
“嗯,会一点点了。”
翟容不舍地离开,又摸黑嘱咐了两句:“好好睡觉,明日带你去找秦都督。”
“好。”秦嫣也摸黑抓住他的手臂,恋恋不舍地在他手臂上又靠了一下,他的胳膊比少年时候厚实了一些,显得更能依靠了,“你也去睡吧。”
两人在黑暗中分手了。
一夜宁静,秦嫣也疲惫极了,在客栈那混乱肮脏的大堂屋里睡到了天光大亮。西域的天色来得迟,等到日光照到窗内时,其实已经时辰不早了。她是被那支驼队的领队叫嚷着上路的声音吵醒的。
眯起眼睛,想起昨晚见到了郎君,她没有像前几日那般,慌慌张张爬起来迅速躲在货物堆里去掩藏自己的踪迹。而是如一只猫儿一般,窝在毯子里,懒懒地团成一团。
翟容则从对面爬起来,走到那领队面前,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领队立即露出恭敬的神色,招呼着众人绕过秦嫣和长清。待到各个商旅驼队都退出去之后。秦嫣才带着哥哥起来,大家都是和衣而睡,店伙计便来安排他们去后面的水井房洗漱一番。
楼上的上房也空了出来,虽则此处食物粗糙,但是有汤有菜,粗陋的松木矮案上,也摆得满满当当很是热闹。长清和秦嫣用过早膳,跟着翟容走出那小客栈。
小客栈前,风雪依然不停,数百行旅之人,排成长长的队伍,正在给自己的驼队、马队上货、搬行李。骆驼们打着响鼻,纷纷在驼奴们的驱策下,站了起来。
秦嫣看到驼队里,掩护过她的那名驼奴少年也在。
他也看到了她。
落柯缩在骆驼后面,胆怯地看着她。秦嫣向他伸出手,声音很轻地道:“落柯,谢谢你这两日帮我们。”
那驼奴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嫣指着翟容,对落柯道:“这个就是我夫君,我找到他了。他没有不要我,是我多虑了……那个,谢谢你。”翟容看了秦嫣一眼,似乎她还跟这名驼奴少年聊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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