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去不去?”
“哼,”公主扬起眉来,“我连忠良都甩掉了,怎么每次就是瞒不过你呢?”
思索的样子煞是可爱。我少不得又讨点嘴上的便宜,“心有灵犀,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公主跺一跺脚,“这样啊……”她一本正经地,“既然子颂这么能猜我的心思,当驸马太可怕了,还是当护卫来得堪用其才……”
……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护卫,我才不要当护卫,那什么赵奕疏不就是护卫当着当着当成三驸马去了么,这世上,除了大驸马外谁的驸马我也不要当!
正这么想着,猛不丁被人拉住了衣袖,一名昂藏大汉蓄着威武的络腮胡正瞪着柔情似水的小眼睛看着我。
“这位公子,不知奴家这一款的合不合您口味?”
……
在我强忍呕吐的冲动忍得很辛苦的同时,公主娇笑着飘然离去,而我和那大汉拉扯着衣袖,内心十分凄苦。
作者有话要说:出了一趟门,又回来了。看到有同学讨论驸马的属性问题,振臂高呼,坚持公主受一百年不动摇!
第十二章
第二日便是端阳。
受被壮汉纠缠的阴影影响,我这个复原觉一直睡到了晌午。恹恹地打开房门,便闻到空气中甜腻的粽子香,触目所及楼中各处也挂满了菖蒲艾叶,很有点开坛作法灵符悬挂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呢,便看见傻丫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迈着风骚的小碎步急急从我身边飘过。
赶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我抓住她半边衣角仔仔细细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唔,头顶那朵硕大的红花在一身绿衫的烘托下颇为耀眼。
她摆出个任君采撷的造型,脸上居然带了我以为永远也不会在她脸上见到的娇羞,迟疑地问我:“怎么样,好看么?”
哎哟,哪个少女不怀春。
“嗯嗯……”我频频点头,“这身打扮,颇有青楼头牌的风采……”
“真的吗?”她倏地张大了眼睛,“青楼头牌哎,那是我从小的梦想……”
……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至贱则无敌,真理啊。
我轻咳了声,把她从美好的梦想中唤醒,“你打扮得如此……如此娇艳,干什么去?”
她犹自沉浸在喜悦亢奋的情绪中,一脸梦游的表情,“今日端阳节啊!”
我颇无奈。
“我自然知道今日是端阳节,谁规定端阳节要着得如此……”我瞥一眼那朵摇曳的大红花,咽一口唾液斟酌道:“如此出位……”
“哎?”她很是吃了一惊,用看乡巴佬的神色鄙夷我,歪着头想了想,又释然了。
“你家乡在那边陲之地,自然是风俗不同。”
“什么风俗?”我还有半句话在心里暗暗嘀咕:与其说风俗,倒不若伤风败俗来得妥当。
傻丫头难得得了个教育我的由头,情绪颇为高涨。
“端阳节,又名女儿节,俗以五月初五日为期,饰小闺女,尽态极妍,没有听说过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她垮下脸来。
“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鬓,佳人相见一千年……这总听说过吧?”
我毫无羞愧之心地摇了摇头。
她也摇了摇头,很是痛心的样子。
“没文化太可怕了……简单说吧,在端阳这天,未出闺阁之女都会精心打扮赴那龙舟之会,若是看中哪位小伙,便可以亲手缝制的香囊相赠;若是这小伙子在龙舟比赛中得了头彩,二人便无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自行婚配,任何人不得阻挠。所以这端阳龙舟赛啊,”她又露出点梦游的姿态来,“很是热闹呢……”
我已然听呆了。这近京之地,果然开放。
兴致勃勃地问傻丫头:“你缝的香囊呢,拿来瞧瞧。”
她一副藏宝贝的表情往腰间探了探,头顶的花甚至也适时地凋下去半边,只道:“这香囊只能给自己的心上人看,卫公子这一款的……着实不是我的类型……不过应当也有很多姑娘喜欢小白脸的,要不你与我一道去那飞鹭河边,自己得了不就可以看了。”
我颇为难。如此难得一见的场景,不是不想看的,只这一年一度的盛事,昨日那彪形大汉少不得也要去,若是到时再拉将起来,可怎生是好?
于是我悲壮地摇了摇头,“不去了不去了,人多的地方不适合我清淡脱俗的性子。”
傻丫头撇撇嘴,“不去拉倒……”她跨出去半步,又整整衣衫,回头向我确认,“我这身妆扮,真的可以?”
“嗯……”我摸了摸下巴,指着她的脸沉吟道:“恰似一朵鲜花……”
她喜不自胜。
我把手指上移,定格在她头顶那朵红花上,顿了顿,又下移到她脸上,“插在……牛粪上……”
她愣了,昂扬的表情还凝在脸上,很是滑稽。
我笑得几近内伤。
她跺了跺脚,愤愤道:“你……你等着!待我到那飞鹭河上寻到公主,让她给我评评理!”
“去啊去啊,公主也会赞我评价贴切的,”我咂巴了一下嘴,突然回味过来不对,“嘎?飞鹭河?你说公主也去看那什么龙舟赛了?”
傻丫头显然已经不屑与我言语,转身就走。
我很愤怒。
好你个楚非宸长公主啊!你与我既有跪拜之礼,又有口头之约,便不能算那闺阁之女;既不算闺阁之女,便不能凑这交谊之乐。现如今你不但去了,还知都不知会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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