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话令一行人立即警觉起来。手电筒的光照进那条岔道里,灯光弥漫,在深处逐渐暗淡。众人顺着墨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在光即将消失的地方,一个模糊的身影靠着墙壁蜷缩在墙脚。手电筒的光亮似乎惊扰了“他”,“他”的身体动了动,而后又没了动静。
“会不会是丧尸啊?”张静小心的问。
求神色凝重的盯着那道身影看了一会儿,说:“应该不是。如果是丧尸,这会儿应该就攻击我们了。”
“我们要过去看看么?”墨问道。
紫想了想,说:“去看看吧,说不定我们能从他那获得什么消息。”
他们贴着墙壁,慢慢的朝那个人走去。那个人意识到有人在靠近“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艰难的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想往深处挪动。可是没走几步,就支撑不住再次栽倒在地上。
这是一个极度虚弱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顾已他们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走近了之后他们才发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顾已蹲下身将女孩扶了起来,让她靠着墙壁坐下。小女孩的脸上、头发上和身上都沾满了下水道里的污泥。她的双眼双眼紧闭,嘴唇发白,身体偶尔抽动。
顾已用手把小女孩脸上的污泥抹干净,拿出自己的水,轻轻的给小女孩喂了几口。有水的滋养,小女孩慢慢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身边出现了几个陌生的人,一下子惊惧异常。眼泪溢满小女孩的眼眶,但她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哭意,不让眼泪流出来。
紫连忙柔声安慰小女孩:“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小女孩仿佛根本没听到紫的话。她的手不断在墙上乱抓,想抓住一个东西支撑自己站起来。她的表情异常惊慌,就像一只要被捕食的幼鸟。
绝望挣扎的小女孩让顾已心里一阵难受。顾已想起了自己比小女孩小一点的女儿,心中不禁对小女孩产生了深深的痛惜和怜悯。他双手轻轻按住小女孩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会保护你。”
剧烈挣扎的小女孩茫然的看着顾已的双眼,她似乎感受到了顾已此时心中的情感,竟慢慢安静下来。放弃挣扎的小女孩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低下头开始无声的哭泣。
顾已抱着女孩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打小女孩的背。顾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令小女孩不得不拖着自己幼小的身躯,孤身一人逃进这肮脏的下水道中。她还是个孩子,还只是个孩子,却要在这个死尸遍地的地方,经受如此的寒冷、孤寂、恐惧和折磨。
一丝怒火在顾已心中燃起,无论发生了什么,总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
求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小女孩说:“我们得问问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墨却说:“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会和我们讲话吧。”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与小女孩最亲近的顾已身上。顾已知道众人的意思,但他沉声说:“我们得带她走,不然她会死在这里。”
“我们如果带着她,很可能逃不出去。”求皱着眉头说,“而且我们不知道她的来历,说不定会出什么状况。”
紫也说道:“没错,带着这个女孩会拖累我们。我们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顾已垂下头,没有说话。
启蹲在顾已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才刚开始进入这个世界,所以有些事你不懂。身为轮回者,有很多时候为了活命,我们都不得不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选择。因为对我们而言,活着才是第一位。倘若学不会这一点,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这无数腐烂尸骨中的一具。”
求也在一旁补充道:“你也不必因此责怪自己,要怪就怪这该死的轮回世界,容不下每个人心中卑微的‘善良’。”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顾已低着头轻声说,“可是我已经决定要带着她一起离开。”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只能放弃你了。”紫皱着眉头说。
“我知道。所以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你们先走吧。”
众人诧异的望着顾已,他们甚至认为顾已疯了。
“你不要命了吗?”启瞪着眼吼道。
顾已看着在自己怀中睡着的小女孩说:“我知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曾体会过生不如死的滋味。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没有目标、没有感情、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日复一日的活着,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那是我经历的最绝望的一段时间,从那时起我真正明白有时候活着未必如想象的那般美好。所以我不想再为了活着而活着,对我而言,活着并不是生命的全部。相比于活得久,活得有意义更加重要。”
“你真的决定了吗?”紫严肃的问道。
“嗯。”顾已点点头,“队长,你们走吧,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这两天多谢你们的帮持,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的。”
“报答的事等你能活着出剧本再说吧。”紫平淡的说,“而且这种带新人的任务我们能获得奖励也很多,你不欠我们什么。如果你能活着走出剧本,并且愿意加入我们团队,我答应的待遇依然有效。保重了。”
“保重!”求拍了拍顾已的肩膀。
启站起来,神色复杂的看着顾已:“我不知该骂你蠢还是敬你是条汉子,祝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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