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卓律师是个人才,多亏她,我才能全身而退。”长达四个月的司法审讯,卓律师始终没有让我有一点点困扰,所有需要我出面接受调查的情况,她都会用各种理由对付过去,力保我在媒体前的形象。
“卓誊贞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提防着点好。”她说着,伸手到我脊背上,用力将我揽进怀里:“想我了吗?”
她的冰凉还是这么明显,明显到我的身体不自觉排斥起她来。
轻轻推开她,我收紧了自己的双臂,实在为她这种得便宜卖乖的行为感到羞耻:“你骗了我那么多,让我想你是不是也得找个好理由?你一直都晓得自己身世的,不是吗?为什么在我这里还装得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真实的她,她在我面前的一切要都是演戏,我就彻头彻尾变成剧中的小丑,被她愚弄,却乐在其中。现在,她手足无措地站在我面前,嘴角却还是那勾魂的微笑,能做出这样矛盾表情的,只能是专业精深的演技派。
“对不起嘛~好不好?”她抓着安姿的小手在自己头上拍了拍,皱起鼻子,发出“声泪俱下”的控诉:“怎么能算骗你呢~你又没有问我”
“那看来我没有养成问话的习惯是对的,否则你就必须得骗我了。”
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原本的嬉笑瞬间成阴戾。
于是我知道她生气了,认识我以来第二次生气。
“快要结婚的女人都是那么嚣张的吗?”她眯起眼睛看我,狼一样的瞳孔在黑暗里闪着绿光,那种不言而喻的残暴剥光了掩饰物出现在我两之间。囚鬼被她轻轻敲在地面,发出沉重的响声。
她从未如此直接地对我发出刁难,特别是在言语上。
“嚣张?有你嚣张吗?一顿便饭而已,你用的着带那么多人?霍岂箫,你未免太目中无人。”我后退两步,声调不自觉高了上去,明明已经是春天,四周的温度却好象降到冰点,我的身子无法自控地战抖起来。
心像被利器切割般痛,痛得眼前发黑,四肢麻痹。
她定定望着我的动作,眼里渐渐恢复以往的平静,无所适从的朝四周看了看后,焦点又落回我这里。
点起一根烟,她解释得有些无奈:“对不起,我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情绪不好。”
烟雾从我睫毛前飘过,雪茄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嗅觉,她近来烟像是越抽越多,hr的香味几乎都被烟味掩盖了。不过也多亏了它,我才能迅速把脱缰的心智拉回来:“还是那瓶?”
我承认我是个想到哪说到哪的人,岂萧也早就习惯了我这种不正常的语言方式,别人听我两说话,常常会被弄得一头雾。
她所用香水,是我去年从法国带回来的,不是什么名贵香水,但用在她身上多少能冲掉些邪惑气息,就因为这个,我一买一打,吓得售货小姐赶紧告诉我这种商品超过两瓶入关是要打税的。
她撇过头去不看我:“还是那瓶。”
“我还以为你为了装腔作势,又或者为勾引小女孩早就换成麝香味的了呢。”
i的麝香系列——那种催情的东西,倒是挺适合她。
“你知道除了你……”
乓!
市政在放催雨弹吗?最近确实有点旱。
“保护东家!”
她身后,转瞬冒出许多同样身着黑色例装的人,两辆volvo刺耳的刹停在我面前。“上车!”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她拦腰抱起“丢”到车厢里。
“这车是特制的,防弹,你跟安姿好好待着别出来!”她握着囚鬼扶在车门上,复杂的神情让人猜不出心境:“这个给你,塞上耳塞,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别管!会有人保护你们……”不等她把话说完,车门内的装饰桃木镶边就被不明物体击中,把手上留下个正冒烟的小孔。
车门被关上了,车厢里只剩我和安姿,以及满满的静寂。这车果然是特制,防弹车窗玻璃前还加了一层塑胶似的隔层,在她关上车门后迅速升起,彻底隔绝了世界。
“妈妈。”安姿抬起头看我,车厢灯发出昏黄灯光,照在她微红的脸上:“小小呢?”
是啊,小小呢?外面那个人叫霍岂萧,不是我的小小。
“妈妈也不知道呀,”我拿起岂箫的mp3,将一只耳塞递给安姿:“咱们听音乐好不好?”
将歌曲目录翻了一遍,发现里面净是些老歌,仅有三首分别名为《清唱》,《独奏》和《原声》的曲子我没听过。
名字好奇怪。
听听吧。
我按下播放键。
明日の,今顷には,あなたはどこにいるんだろう,谁を想ってるんだろう……
是日文歌,一点儿也听不懂。
yywveryhe……
好在还有点能听懂的。
调子不错,英文部分的歌词也还行,想必日文部分的意思会更精彩。不过,现在的日本人唱歌都喜欢唱一句日语跟一句英语吗?
看看下一首如何。
``````
再下一首。
直到机器自动返回目录顶端,我才发现,我听的原来是同一个支歌曲的三个不同版本——足见这是她十分钟爱的曲子,否则,那么疯狂的事她干不出来。
我掏出手机,想往家里打个电话,让王嫂买些软奶酪给安姿做明天的早餐,可是手机上的信号指示空空,就像进了电梯时手机屏幕所显示的那样。
半个小时,办什么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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