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她怀中跳下来的昭昭乖乖趴在了一旁,无聊地舔着爪子,眯着眼睛盯向傅成璧,似乎对她多日没有回家有些不满,发出类似“哼嗯”的声响。
惠贵妃瞧见这只猫,惊奇道:“你还养着这样的灵宠?”
傅成璧将昭昭抱到怀中,给它顺着毛,应声道:“昭昭是我在庐州家中养的猫。”她又谨慎看了惠贵妃一眼:“娘娘喜欢吗?”
“从前本宫在边关养过一只那么大的小狼狗。”惠贵妃手指一划,展开一方极小的空档,笑道,“很听话,认人,除了本宫,谁也不让靠近。……倒是许多年没养过这些猫儿狗儿的了。”
傅成璧听出她言语间的喜爱,放下了心,又同她说了许多昭昭的调皮事。惠贵妃鲜少听孩子们讲这些东西,一时听起来,连眉梢都堆满灵俏的笑意。
昏定时,傅成璧还要穿上正装去给皇上敬茶行礼。
她来到政成殿,文宣帝刚同臣士议完政事,大臣们正从殿内陆陆续续地出来。而堪堪跟在最后的是段崇,他是当中唯一一个身着深蓝箭衣的武官,也是唯一一个入宫还能佩剑的人。
傅成璧见了他,唤道:“段大人。”
之前两人虽也拌嘴,但相处起来已经算得上融洽了。可现在不知为何,段崇阴沉着一双眼,鹰一样锐利,紧紧盯了她半晌,冷疏地道了一句:“臣恭喜长宁公主。”
他语气中的不悦实在尖锐,令她不禁微蹙起眉来。可不等再问清楚,殿中走出一个宫人,细声宣她入殿。
因不宜耽搁,她将疑惑按下,随即展开眉心,从容走进殿内。
文宣帝议政多时,此刻眉宇间全是浓浓的疲倦。傅成璧则按照礼节,规规矩矩地敬茶。
文宣帝捧着茶盏,教诲了她几句。
其中提及其父亲老侯爷和母亲姜阳的往事,又言傅成璧的哥哥傅谨之如今以小侯爷的身份镇守边疆,为大周尽心劳力,实在辛苦,离京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她这个妹妹。
由此便又延伸到傅成璧的婚事……
文宣帝长叹一声,想到长金郡主出嫁当日的欢颜,又瞧着底下乖巧温顺跪着的傅成璧,说:“朕知道你去六扇门是为了躲避亲事,朕便尊重你的意愿,以后你的婚事便由你自己做主。朕这个赏赐,你可还满意么?”
傅成璧满意,满意的不得了。她生怕文宣帝反悔,赶紧谢恩:“成璧多谢皇上。”
“好了,你还有伤在身,就退下好好休息罢。”
文宣帝已连续多日都睡不好觉,其人又勤于政务,百般劳累,近来又遇到诸多难解的难题,此刻已然是头痛欲裂,疲于应付。
他轻轻摆了摆手,遣她退下。
傅成璧叩首行礼,轻步退离了政成殿。
玉壶见傅成璧从殿内出来,赶忙上前搀住她。她低头敛了敛下摆,无意地问:“刚刚看见段大人了吗?”
玉壶小心翼翼地附到她耳畔说:“段大人说会在环山园里等姑娘,有事相告。”
“神神秘秘的,搞甚么鬼?”
她疑惑地咕哝了一句,差玉壶问清路,就到环山园赴约了。
环山园中假山林立,桥栈横生,故曰“环山”。景致仿造的是江南园林,但也逃不脱隆冬时一片荒芜的景象。
水湖都结上冰,不闻灵动的水声,也没有了春夏的姹紫嫣红,平常很少会有人来。
环山园里来往的除却打理园子的下人,就是负责巡逻的禁卫军了。因而四周显得尤为静谧,也尤为冷清。
傅成璧走在前,玉壶提着琉璃雪灯稍稍慢上一步,不远不近地跟在侧后方。
她张望着也不见有段崇的影子,疑道:“怎么都不见他?”
“奴婢也奇怪呢。”玉壶说。
此时天色虽黯,但也没到大黑的时候。她瞧见眼前石景秀绝,与前世她所见过的环山园大有不同,一时兴起,想在此处走走。
可就在转步的刹那间,傅成璧喉咙骤然一窒。
她下意识将身后的玉壶推开,自己则被颈间突如其来的力量制得东摇西摆,一直到背后撞到冰冷坚硬的岩石,才算停下。
被推了一把的玉壶踉跄跌倒,琉璃雪灯滚到地上,烛火“扑哧”一下就全灭了。
她抬头看见傅成璧正被一人牢牢地按在假山洞下坚硬的石壁上,大惊失色,喊道:“你是甚么人?”
尽管这一方逼仄的洞门遮住了些许光线,让她一时看不清来者的脸,可她却很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她压抑着怒火,握住这人扼住喉咙的手腕,嗔斥道:“段崇!侬能再讨人厌些么?”
段崇另一只手臂抵在石壁上,她的头正压着他的手背,方才不至于吃痛。
玉壶仔细定神,才瞧清的确是他,“段大人?你做甚么呀!”
“我跟她有话要说。”
这一句中的逐令,让玉壶心头骇然,欲接近的步履一下僵在原地。
傅成璧与他互盯了半晌,终是先败下阵来,蹙眉对玉壶说:“你去找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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