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一次的忏悔日他们就能够逃离这个地方。
电刑室内设备很简陋,白色的一片,但也因此才更令人恐惧。
“犯人”们你挤挤我我挤挤你,推攘着前进,看着样式简陋的铁椅面露恐惧之色的不在少数,通常他们的“治疗”就在那张锈迹斑斑的铁椅子上实施,“王八蛋”团体将人用结实的皮带强制地束缚到椅子上,又两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腰,背,大腿死死地压住,再在手背上用针头插入至少三根电线,通电——这种称为电休克治疗仪的玩意儿让他们痛苦、咒骂却又无可奈何。
安忻感觉到自己的神志游离到了天外,他没有见过被电疗的人的惨样,却又隐隐从面前人群眼睛深处透露出来的恐惧勾勒出了那样的场景。
三个针头,像铁链一样束缚着自由,身上压着千钧,无法逃离,当电流一瞬间流过身体的时候,所有的恐惧,痛苦都化为大脑的一片空白。无意识地抽搐,被电流无情重刷过的身体,大睁开仿佛下一秒就会魂归天外的扩散的目光,嘴角流出的白沫,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身体的痉挛,甚至一瞬间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种坠入深渊的黑暗,痛苦,光是想象就觉得恐惧。
不,不是恐惧了,那种东西会化作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拉扯着你的衣角,直至你癫狂死亡。
安忻为自己的想象打了一个寒战,恢复了一丝的清明,他下意识地寻找着乔木和乔泽的身影,在不知不觉中这两个完全不着调的兄弟反而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他们是能够相信的,不会出卖他。当看到乔木低垂着眼角,与平时一般无二的身影,安忻感觉到了深深的心安。
“王八蛋”王斯纪拿着教鞭站在了电疗室的一个台子上,他的目光冷酷,眸色黝黑,里边伸缩着一股子变态的快意。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犯人们”有一瞬间的怔忡与下意识的愤恨,但在药物的控制下又依旧是那种麻木不仁的神情。
“瞧瞧,瞧瞧——”他用教鞭击打着一个被束缚的少年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他的目光就像一条噬人的毒蛇,在暗处窥视着等待着致命的一击“,这是多么不听话的孩子——忏悔日,家长们都来探视的日子,现在搞出这么个事来是想要哗众取宠来证明自己的能耐么?嗯~?”
“王八蛋”将尾音拖得老长,带出了一丝施虐的快感,他看起来心情好极了,容光焕发,西装革履,显得非常正式。
安忻感觉到那“王八蛋”的目光扫过他,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一股子寒意。
冷意入骨。
安忻手心渗出汗来,他用指甲使劲掐了掐手心,努力摆脱药物的效用。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为看了网戒所相关事情的感触。
网管所也算是网戒所的投影吧。
我认为,父母无论是出于怎样的心情,首先应该做的是了解孩子的内心。
而不是一味地认为这是个没救的孩子,我们没办法管教他了,这是一种病,需要让其它机构来强制进行治疗。
我在想着111收藏时要不要加更。
想了想,随缘吧。
第40章 传销卧底
安忻的手指蜷缩着,修剪得粗糙的指甲在手掌上划过,带着钝钝的痛感,安忻嘴角泄出了一丝闷声,知道指甲势必是在手掌的纹路上划出了几条血痕,带有略略的麻痒。
“王八蛋”将那被绑得紧紧的人的头发给撩开,露出了一张含着愤恨的脸,这少年的年纪很轻,约莫十三四岁,安忻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如坠冰窖,这是他认识的人。
在进了网管所第一天时给他临时安排的室友就是他,他们有过不短的交谈,因此也了解到唐宜君父母双亡,最后被一直看不惯他的姨妈以叛逆为由拐送进管所。
当时安忻自己进去网管所时虽心有不甘,但也未多加挣扎,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父母眼中露出的狠厉和决然,他们就像在扔一只讨人嫌的宠物一样把他随意丢进了网管所,这是他所预料到的。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反抗又有何用呢。
但宜君不一样,他是在上厕所时候被几个壮汉硬生生给绑了送到里边去的,他挣扎,被绳子勒出淤青血迹,那几个壮汉还眼都不眨地给了他几个耳光,脸上红肿了一圈,被绳子绑了大半天运到了网管所。到时伤口发了炎,高烧不退,直到入所的第二周才下了病床。
“王八蛋”捏住宜君的下巴,使得他发出吃痛的一声,全身都战栗起来,眼神依旧是恍惚的,带了焦黑的针孔的那双手也止不住地哆嗦。
“王八蛋”将他的身子扯了过去,站立在他两旁的人早已经将电源打开,就等着人上铁椅,仔细看看,作准备工作的人神情似麻木似欣悦,与“王八蛋”表露在外边相似的表情就像是看着只处在笼子里的活体小白鼠,数个相仿的视线打在身上,全身都要起了鸡皮疙瘩。
“王八蛋”用教鞭轻轻地在宜君脸上抽打,手一抖,纷纷扬扬的纸张飘了出去,人群站得密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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