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里的甜腥一并咽下。
原来,重生的代价竟如此残酷。
原来,重生的结果竟更加悲惨。
我和你,是不是注定无解?
简薇然没有离开,也没有理睬脖子上的伤口,泪痕累累,只是开口说:“陈墨,你究竟怎么了?”
“我…”想要不顾一切开口说出真相,说出重生之初的狂喜,说出彼此相爱的幸福,可是,难道告诉简薇然,自己还只剩下七日时间?
坦白以后呢?让简薇然束手无策地等待自己死去?让简薇然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然后呢?
既然只剩下七日,不能共白头,何必让自己成为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敛了敛心神,陈墨站起来,一脸冷漠无情,单手温柔抚上简薇然的脸,却吐出一个字:“滚。”看到对方瞪大的双眼,陈墨漠然着继续:“你只是我的消遣罢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般伤人的陈墨,简薇然不放弃地说:“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不是她,你滚吧。”转身离开,却在听到对方带着哭腔的话后万箭穿心:“你就是她!”
难以控制的怒气攻心,转身,直接把简薇然压在墙壁上,直接扬起手,却在看着微微颤抖的她后,对失控的自己厌弃不已。已经失控到了这个地步,毫无理智,再过几天怕是要变成一只野兽了吧?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分明是红瞳失控的自己肆意伤害简薇然,陈墨克制着把拳头砸在墙上,不去管砸出了血,直接跑开。
不知道目标,凌迟之痛又开始肆虐,陈墨在一片黑白中横冲直撞,双眼一时血红一时墨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带着薄荷混合着檀香奇特香气的衣袍闪过眼前,一声叹息。
失神的简薇然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黄袍道士,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开口:“她,究竟是怎么了?”
“哎,她早就不是陈墨了,被妖占据了躯壳而已。难道你没有发现她的异变?”李老道如数家珍地罗列出证据,简薇然捂住脸,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太忙,一周没更,抱歉qwq
☆、长生
悠悠醒来的陈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垂下的红色帷幔无风自动。“这里是哪里?”满心疑惑却迅速被绝望取代:“呵,就这样结束了么?”
然而,响起的敲门声和推门而入的蓝衣女子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支起身子,只见蓝衣女子一脸恭敬地说:“客人既然醒了,就请随臣下去拜见臣下的主人吧。”这时,回过神来的陈墨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不似凡间,无论是熏着异香的古兽香炉,雕刻着鱼龙花纹的木床,还是白玉般的地砖,都隐隐透出一股子别样的神韵。看出了陈墨的戒备与抗拒,蓝衣女子就像意料之中地缓缓解释:“主人自会给客人一个解释,请吧。”说罢更加恭谨地低头行礼。
嗅到浮动在空气里的香气,和失去意识前的味道一模一样,陈墨小心地坐了起来,虽然四肢无力,却没有了难捱的疼痛。心里一喜,却又在看到桌上的铜镜后心灰意冷:镜中的自己,红瞳昭示着异变。
走出房间,只见琼枝玉草葱葱,奇凤瑞兽行行;无人弹琴,曲自从天而来,无风吹拂,云自扑散明灭。丝竹泠泠,肃穆之息顿生;紫气团团,脱世之相迷醉。按耐住惶恐不安,陈墨随着蓝衣女子走过一个个回廊,终于到达了最宏伟的大殿。
墨玉座上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着一袭如雪白衣,唯有眉间的桃花印唤起了陈墨的记忆:“你,你是我?不,你不是我!”看到陈墨的混乱,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本…”皱皱眉,又不大熟悉地用陈墨所习惯的白话文说:“我,不是你。我只是依托于你的魂魄之内,那一日被唤醒,自然带着你的外貌。”看着陈墨怔怔没有做声,白衣女子继续说:“你本是受我牵连,如今你魂魄不全,凡间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许你长生,从此你便属仙界之人。”
“长生…长生…”陈墨喃喃自语,突然暴起:“没有她的长生,不如死了干净!”眼中愤怒地似要滴出血来。赞许地挑了挑眉,白衣女子轻描淡写地说:“若你选择长生,也不过尔尔,我今日就还你一世平安,你自去争取心之所求。”
难以置信地看向座上的女子,陈墨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这一身异象又怎么办?”女子无奈地说:“你魂魄尽散,我也根基不全,修补如此已是极限,剩下的,如今只有你命定的人能帮你。”许是说了这一席话劳费心神,女子捂住嘴急促地咳嗽起来,大殿一旁的虚空中立刻绽开了灼烈的火焰。见此情景,蓝衣女子忙带着陈墨离开。
陈墨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间走过了一段长长的隧道,每一步都带起凋零的花瓣,周围萦绕着飞舞的荧火,梵音不绝。
再次睁开眼睛,倚着墙,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这世界,终于不再黑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坐了三个小时的车…腰好不舒服
☆、残解
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已是漆黑一片,点点星汉灿烂。经历了那么漫长的煎熬,本以为过了好几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过了不过三十多分钟。
精疲力尽的躯体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当务之急是找到简薇然,坦诚一切。陈墨扶着墙站起来,看着没有人的走廊,心里隐隐有点迟疑,却也没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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