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来。都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当年的吴厅长到底该有多龌龊,才将毒手伸向一个天真的乡下小姑娘。
王汀没有在警察局多待。周锡兵匆匆忙忙向组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陪着女友一块儿回医院去了。王汀的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还需要住院静养。
托了在医院有熟人的福,即使现在窗外紧张,王家爸爸依然住进了单人病房。隔着门板,看着里头还在挂水的父亲,王汀突然间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拼命地去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拥有更多的钱财。因为权势与财富,能够带给人更多的安全感。资源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有限的,而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地位更高的人占据更好的资源。
她坐在病房中,看着沉沉入睡的父亲,好像一下子完全无话可说了。她的母亲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大女儿重新出现时,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开始催促两个女儿赶紧走:“没事,你们爸爸还有我在。我请了个护工帮忙,能忙的过来。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赶紧去忙你们的吧。”
王汀沉默地看了一眼母亲,没有再要求留下来。她叮嘱了护工几点注意事项,然后告诉母亲有事打电话,就抬脚走了。王函悄无声息地跟在姐姐的身后,眼睛红红的,大约是下午哭过了。
周锡兵用力搂紧了女友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抓到人就好了。”
回到南城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王函跟着姐姐回家住,临进房门前,姐姐喊住了她,轻声道:“忘了这些事情。我不管你想起了多少,忘了它们。还有,听姐姐的话,离郭宇远点儿,离他们家里头的人远点儿。你说的没错,不是所有人我们都能招惹得起。”
王函惶恐地看着姐姐,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周锡兵冲她点了点头,安慰道:“你早点儿休息吧,警察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王函乖乖地去洗漱睡觉了。
王汀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还是周锡兵抱着她去卫生间洗的澡。
王小敏还在好奇为什么她主人老是没力气,是不是周警官采阴补阳了。明明它主人以前没有这么虚弱的。它正嘀嘀咕咕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自己要关机了。它立刻跳脚:“王汀,人家可以十一点才睡觉觉的。”
可惜小手机的抗议没能完全说出口,它就悲伤地到点儿关机睡觉了。
在浴室的时候,王汀就抱着周锡兵不肯松手。周锡兵担心房子的隔音效果有限,让王函听到了动静还是王汀难堪。他哄着女友,好不容易才将两个人都洗干净了塞进了被窝当中,女友又缠了上来。
周锡兵微微地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被她凶狠地咬住了。这一晚,王汀无比主动。她渴望着身体的沉沦,因为只有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快.感当中时,她才能够得到灵魂的平静。她蜷缩在周锡兵怀中,小声的念叨着:“谢谢你,我爱你。”
潮水的余韵还怕打着他们的身体,她的眼前仿佛若有光,白的亮眼。她想到了《圣经》上的那句话: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
她在极度的疲惫中沉沉地睡着了。周锡兵紧紧地搂着女友,心疼地亲吻着她微微破了的嘴唇。担心被次卧室中的王函听到,整个过程中,女友一直紧紧地咬着嘴唇。只有她湿漉漉的眼睛跟额头上的濡湿的汗珠提醒着他,她究竟有多投入。
周锡兵在心中微微地长吁了口气,搂着女友也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每个人都想着,这一回,终于要抓到背后的凶手了,可是案件的侦破形式却并不乐观。专案组的警察找到了吴厅长要求配合调查,吴厅长却一问三不知。
即使警方列出了相关证据,要求吴厅长提供吴芸跟郑妍母女死亡当晚的行踪,吴厅长照样表现得极为坦荡。他的确来过顾家祖坟前,不过他来的目的不是观看法事,而是为了安慰顾家人。毕竟祖坟被人毁了,落在谁身上,都难受。他当天中午就到了安市,还跟老同事们一起吃了顿中午饭,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至于离开,也是顾家祖坟的法事结束之后,他又去找顾家人说了几句话才走的。因为第二天他要去疗养院探望自己的爱人,所以他是去的江市。
什么吴芸,什么郑妍,他完全不认识。
警方将多年前他在云县扶贫时跟吴芸拍的照片推到了他面前,他哑然失笑:“这么久的事情,我哪里能记得。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对不起,我没办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组长看着面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比起官员,他看上去更加像一位教育工作者。组长点了点头,微笑道:“那么郑妍呢?”他将另一张照片推了过去,“这个小姑娘曾经给你献过花。”
吴厅长茫然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实在抱歉,我的事情太多了。每天要见到的人有点儿多,真的记不清楚有这么一个小姑娘了。”
监控室里头的老李简直要暴跳如雷了:“这家伙是笃定了我们没证据,嘴巴真是比蚌壳还紧,一点儿口风都不漏。”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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