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一走,李皎就指挥郁明把床上多出来的那床被褥搬去榻上,让郁明去榻上睡。郁明要和李皎同屋,李皎不愿跟郁明同床,两人互相妥协后的结果,便是李皎睡床,郁明睡榻。床榻间还有一屏风挡着,李皎不安全中,觉得稍稍安全。
郁明去洗漱。
李皎盯着那屏风看。
青年洗漱后换上中单,还听李皎的话,拿了御医送来的药膏按摩了一番右手。他折腾完这些出来,看到他的妻子还在看屏风,忧心忡忡:“你确定你不会胡来?”
郁明大义凛然:“当然了!我这个人特别的爱面子!你顾忌我的面子,你给我面子,我就投桃报李,绝不越雷池一步!”
李皎咬唇,扭过脸看他:她怎么这么不信他的话呢?
她转头看到他站在屏风边在擦头发,青年眉目之清远,在被水浸染后更为明晰。他眼睫浓长,往下滴着水,落在英俊的面孔上。他洗漱洗得随便,一身干爽中单,很快在手腕、肩胛、膝盖处湿了水。他站那里,湿漉漉的,地上都淌成了一片小河。
李皎:“……”
她一面被郁明的美貌惊艳,为他清爽素面的风采折腰;一面,又觉得他是这样的糙汉子,在屋中走来走去,不讲究,太随便,与她要求的整洁相差甚远。比如她看到他衣衫不整,就想给他抚平;看到他发上滴水,就想主动给他擦干净……她快要被郁明的随便给逼死了。
郁明撇脸来看她。
他目中清和,眼波一转。李皎心头大跳,忘记了对他的各种看不惯,慌慌张移开眼不敢看了。李皎面红耳赤地上了床,拉住了帷帐,慌张又镇定道:“我睡了,你也去休憩吧。”
她躺在床上,被褥覆面。心脏砰砰跳良久,脑海中一直闪现方才郁明的风姿。她辗转反侧,唇角露出微微害羞的笑,又深觉自己龌.龊,而忙将他从脑海中挥出去。但她才忘了他一会儿,他又会出现在脑海中,让李皎颇为烦躁。
烦着烦着,翻来覆去,李皎入了睡。
红烛高烧,时听到屋外渐渐远去的宾客喧哗声。郁明搭着二郎腿,双手相叠枕在脑下,躺在硬木榻上。他一会儿觉得手痛,就解放手来揉着自己右手腕上的几处穴道,漫不经心地推拿。他夜以继日,好让自己右手能恢复如常人。同时,他耳尖竖着,听着帐中女郎的动静。
屋中就只有他二人睡着。
郁明第一次跟李皎同屋而眠,他也睡不着,他还很兴奋。他眼睛不闭,仰头看着上方横梁。他的心跳一直很快,那热血烧得滚烫,从胸口烧至五脏六腑,烧到他脑子里,烧得他心中发痒,想要做点什么。
但是他老婆不许他做。
郁明在黑暗中扯嘴角,心想:惯的她。
他不知听了多久,听得帐中女郎呼吸声平稳。青年忍耐到了极致,倏地翻身跳起,步伐虽大,踩在地上却无声无息。他几下就到了帷帐边缘,一把掀开帐子,人钻了进去,爬上了床。
帐中馨香,让他刚进去,气息一落,强忍不住,差点跌在她身上。
郁明提着那口气,撑着自己。他蹑手蹑脚地上了床,躺在了李皎身前。他眼神飘忽半天,把李皎抱入怀中,将她往床里侧挪去。他做好这一切,躺在她面前,与她相对。郁明心中甜丝丝,倾身在女郎面颊上偷了一香。
她面颊雪白,因睡眠而红润,睫毛长唇儿艳,他心中开始酥.痒。
郁明额上出汗,身体内的反应让他焦躁。但是他既不敢把李皎惹醒,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自.渎。他烦恼地垂下眼,看眼身下翘起的帐篷,长叹口气,手盖住脸。他知道睡一起绝对不是好办法,自己的忍功未必到家。可是他更不愿跟她分开……
李皎对他本来就不够上心,郁明心中有巨大惶恐:即使两人成亲,他依然恐惧她再次抛弃他。
他比不得她的家国大义,他最恨的便是这点。她自己随时可牺牲,没什么拦得住她为国赴死的心。郁明却想拦一拦。他爱她,也爱她这点。他只希望两人足够亲昵,她再舍不得他,再不会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郁明撑着自己身下的帐篷,碰也不敢碰,唯怕稍微碰一下就更收不住场。他绷着身子,也不敢翻身。他煎熬无比地在她身边不知道躺了多久,在那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干扰下,他好不容易睡着。
一室静谧。
睡至了后半夜,天快亮时,李皎被梦惊醒。她素来有半夜惊醒的毛病,醒来也不意外。她口中干渴,便想下床倒水喝。混混沌沌中,女郎往外爬,手突然摸上了一具男人的身体。她一下子僵住,大脑空白。
她常年习惯一人独睡,完全想不通自己床上为什么会多出来一个人?
巨大的震惊和惶恐,让她触电般往后缩,张口便要高声喊人。而郁明习武之人,对外界动静最为敏感。李皎一醒来,他便跟着醒了。他僵了下,没料到她会醒来。他看她有尖叫喊人的架势,再不敢等下去,翻身而起,将坐起来的女郎压下去,捂住了她的嘴。
李皎咬他捂着她的手。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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