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胡得翼拜托警员去请一位女医生过来的功夫,陈帅又将如何“捡”到孟筱翎的故事编撰了一番。现在“孟筱翎”3个字应该已经成为了龙组最敏感的复仇信号,凡是和孟筱翎待在一起的人,都有可能是杀害他们零号队肖副官的凶手。所以陈帅只得对自己这位救命恩人不断扯谎,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显得心虚。
“我内科不熟,但这位病人情况不严重,现在这么虚弱,除了在野外过夜受寒,估计还有劳累和心理压力一同爆发造成的。这种病发作起来急,但是病人年纪还轻,只要保证休息,恢复起来也快。”
解释病情的档口,胡得翼也没有闲着,他找来一卷军用毯,想将孟筱翎的身子盖上,先保暖起来。
小镇地方东西都比较老旧,不是前线g营地的他们,并没有得到最新的物资志愿。胡得翼在柜子里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卷色泽陈旧的毯子。这种毯子用得时间一长就会发硬,重量也会增加,只见胡得翼一手夹着毯子卷,一手关上橱门,已经显出吃力的神情来。陈帅连忙上去帮忙,单手往毯卷一端托起,整卷毯子很快被他稳稳卡在手掌中。
胡得翼关上橱门回过头来,见这么重一卷军用毯,陈帅居然单手捏着一头就能拿住,不禁惊讶地扶了扶眼镜:“陈先生,你专门去练握力了?国庆节的时候你才刚刚完成心脏手术,现在居然已经练出这么大力气了?你刚才是不是在骗我啊?”
陈帅心里刚咯噔一下,还好胡得翼已经双手接过毯子,边给孟筱翎盖上边继续开玩笑道:“你到这林子里来不是摄影,是来练气功来了?”
“哪有哪有……这不是动了手术身体虚嘛……之前向钱医生讨教了几招来强身健体。”身体虚不虚并不重要,陈帅扯谎扯得心里直发虚倒是真的。面对一心照顾病人的胡得翼,陈帅越是圆谎,心里越是不自在起来:“其实就我这脑子,怎么骗得过高学历的医生,多半是胡医生太专注我和懒喵的病情,所以没闲工夫来挑我话里的刺吧?”
他正这么想着,气机宇宙忽然一跳,一颗带着特别的星辰从边缘摄入了陈帅的感应区。其星光闪耀的程度,令人想不注意都不行,即便陈帅此刻并未开启气机宇宙,但由于这颗“新星”的加入,让他的眼前强行拉开了一副淡紫色的浩瀚星空图。
“好强的内力!唉?难道是……不会这么巧吧?”就在陈帅感应到此人的同时,他也很清楚对方也感应到了自己。确切地说,从先后顺序来看,还是对方在气机的灵敏度上更胜了一筹。
陈帅的视线顺着墙角移动到窗口,紧接着再看到门。仿佛在应答着这道视线,门扉从两侧被拉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
“钱医生?边检那边忙完了么?化验的事情,请哪位护士帮忙就行,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看到门外那个人,陈帅只觉得四周空气莫名地紧了紧,居然连一句招呼都没有即使出口,反而是胡得翼表现地很轻松,还有闲心回头对陈帅闲聊道:“陈先生,正好是你讨教秘诀的钱医生,不过我们医大附院这次派出了不少志愿来检测防疫的人,我和钱医生都被分配在这个镇。”
“防疫”这个词,自然是“隔离丧尸病毒”的意思,陈帅现在不清楚几位医生对郊区真实情况了解多少,也只好干笑着点头回应。但最令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钱枫荷的眸子里显然有一根绷紧的弦。
这根不知名的弦线一旦崩断,虽然自身将面临身首分离的下场,然而它附近的某些事物,也一定会被失控崩弹的弦线切割开来。
这是一种凌驾于“同归于尽”之上的刚毅觉悟。
从他看到钱枫荷眼神那一刻起,陈帅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情绪,正是这种反常的搏命感,才令他连打招呼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陈帅本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或是暴露了什么,使得钱枫荷起了敌意,但很快他便发现,尽管气机宇宙中属于她的星辰剧烈颤抖着,发出极其不稳定的光晕,但并没有任何代表敌意的赤红色光芒。而在钱枫荷看门确认陈帅的那一刻,她那种连发根都绷紧的情绪,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难道附近有什么让她紧张的事情吗?是小明和安吉丽娜?不至于啊!钱医生的感应范围不可能有千米这么远,再说他们也没什么敌意啊!”陈帅小心地猜测着,却没有丝毫头绪:“还是她知道了所谓‘疫病’的真相,在担心我和懒喵身上携带了丧尸病毒?”
支持陈帅这个观点的,是钱枫荷的视线,一跨进门,她那双淡翠色的瞳孔便锁住了陈帅左手上的伤。
在遇到与伤病有关的事情时,胡得翼反倒很容易切中正题,钱枫荷还未开口,他已经一指陈帅的手:“陈先生左掌上的伤我已经检查过了,是切割伤,现在已经愈合了。”
钱枫荷的话接得很突兀:“胡医生,这边可以先交给枫荷吗?”
与胡得翼真诚却不失圆润的态度相比,钱枫荷的态度真实到近乎实质性的锋利,锋利到即使割伤无辜也在所不惜的程度。
“好吧,那你们师徒俩自己叙旧,别忘了给女病人补充水分和保温。”亏得是脾气极好的胡得翼,对钱枫荷生硬的态度并没有在意,临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提醒:“对了钱医生,你想要的云山根剂我已经打电话回医院调了,不过量太大,暂时凑不足。”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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