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勇,他知道陛下对他和西平郡王以及曲伯尧都动了杀心,还敢来赴‘鸿门宴’……西平郡王比赵王略聪明一些,他知道陛下在请君入瓮,只是也不确定陛下真正想杀的是谁,他不会冒险地过早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来,他只是隐在暗处观火,你入林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把他引出来,跟他见上一面。至于怎么引,怎么利用他,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崔婉侍,你来我的队吧。”正思索着,娄沁追了过来。随后跟上来的是顾公子,顾公子倒像是个自来熟的,见她面色有些凝重,乐呵地侃道:“崔婉侍别紧张,你又不跟我们一样需要接受大人的考核,陛下只是让你入林来乐一乐的。”
郑媱笑回:“我听说为首的人是考核官,你已经是了,还用接受考核么?”
顾公子亦笑,朝旁边的人频送秋波:“旁边不是还有个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么?”娄沁肃道:“女将军的要求可是很严的。崔婉侍,我让人跟你换一换,你来我的队吧。”
她与他之前交换过眼神……她这么“照顾”她应是拜他所赐,俩人应该早就认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认识的,想想她看他的眼神,只怕又是他一朵躲不去的桃花,最要命的是,“指腹为婚”,桃花还是很早之前就种下的。郑媱收回打量娄沁的视线,又放到娄沁身边的顾公子身上,快速掉转马头,朝冯荐之的队伍里走去,回头俏皮一笑:“我可不去,免得坏了人家的好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顾公子眼神感激。
“崔婉侍!”娄沁焦急地喊,回头怒瞪顾公子一眼,目送她走近敌对的阵营,目光倏尔聚在人群中的某人,他低着头,手里的弓被翻来覆去地试拉,他的身边是御前都指挥使徐令简,两人的马匹之间隔着两三尺的距离,两人没有交谈,巧合的是,徐令简也在打量自己的弓箭,时而敲敲掸掸。
娄沁本就心思通明,智慧过人,细腻的女人心思再加上军中练出的洞察力,一眼便看出其中端倪,他们正在以一种常人不能察觉的方式交谈,交谈的语言便是弓弦声,拉弓声,击弓木声……原来徐令简是他的人。她心里觉得安稳许多,转念想到与他关系非比寻常的玉鸾,他要是知道了玉鸾去了敌对方的阵营,会是什么焦急的反应?
此时,他恰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娄沁只装作没看见他,他的目光突然定住,眼中立刻慌乱,猛地四下扫动,终于捕捉到了什么,望见玉鸾与冯荐之寒暄时,朗目一缩,眉绞成团。
队伍要向各自的方向出发了,冯荐之带的队前进的方向恰好与他们邻近,然而,他再找不到机会、、也没有借口与她单独讲几句话,幸亏邻近,如果出什么意外,也能尽快得知。他这样想,一下子忽略了公孙戾为什么把两支队伍邻近安排的原因。
夏日长势萋萋的草木在此时节几乎由青转黄,障人视线的草丛内动物惊蹿,弄出阵阵呼呼的响动,枯黄的野蒿即使凋敝,依旧顽固地以一人多高的姿态昭示着它曾经的繁荣,若放一把火,秋风一燎,便能燃起一片熊熊的火海,只不过,死了还能复活。
郑媱忽然勒马,身后的马蹄渐轻。郑媱狠狠抽动马鞭往前疾驰,身后的马蹄声很快追来,眼光斜斜向后一扫,有人在跟踪她。
看来,入了对手的阵营,对手是不想让她‘自由行猎’了。
前方的草丛中好像起了一股暗流,那暗流一路向前翻滚,看上去像草丛自己在抖动,两三只野稚陆续被惊飞,郑媱迅速拉弓上箭,看准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奔走的方向,故意偏离了些,一箭插在它身边的草地里,那灰兔子吓得蹦了起来,拔腿就蹿,她赶忙去逐,身后跟踪的两人也立即追上去。
翻越了前方浓密的草丛,她弃了兔子,方向一转,往岔路多的地方冲去……得以成功甩掉跟踪的两人。
她离了冯荐之监视的猎场范围,弄清方向后,径直往赵王所在的猎场驰去。也许西平郡王在赵王附近,毕竟他们两人是结盟的兄弟。
一路疾驰,晶莹的汗珠顺着额迹淌下,晓花含露般裹在粉腮上。
赵王的影子就在前边,她勒马喘息了两下,慢慢驱策着坐骑朝前方那人优哉游哉地走去。
“崔婉侍缘何光临本王的猎场了?”赵王已经发现了她,收了弓,驰过来问她。
她笑答的音色如林中娇莺:“奴婢追逐一只野兔,不知不觉迷了路,误闯入了王爷的猎场,希望王爷卖个人情,不要声张,一会儿奴婢自个儿悄悄回去。”
赵王点头,发现她目光四下流转,又问:“婉侍在看什么?”
“奴婢听说西平郡王也参与了此次秋围,可为何到了此刻还不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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