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充入后宫,按其父官阶高低,轮流侍寝,自虎吟台遇刺后,公孙戾变本加厉,一夜御数女,天未旦便抬出一具具尸体......消息一出,未涉案的官员都惶恐不已,如今谁还愿意将女儿送进宫去!”
任他如何声色俱厉,郑媱左耳进,右耳出,面色也不改,丝毫没有被他的话骇住,视线亦不知飘去了哪里,头顶两三枝桃花随着春风一起摇曳,在他专注顾她时,她却是陡然回眸睨向他。
落红簌簌自她眉心掠过,她若无其事般“唧”得一笑,仿佛妖魅附体,眼波横流,莲步珊珊地来到他跟前:“先生你在说些什么胡话?说得这样慷慨激昂,那逆贼害死了我父亲,我会为刺杀他而进宫给他侍寝?”
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纤纤玉指伸起去勾他的下巴,她慢条斯理地对着他的口吐气如兰:“郑媱其实在想:要如何,才能与先生,长,相,厮,守呢.....”
曲伯尧再次讷住,只觉得刹那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似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纯粹的媱媱了。
轻轻弯下腰拾起绣鞋,磕了磕绣鞋上的泥巴,她抬起一只足来,足背洁白晶莹如雪,染了泥的足底小心翼翼地贴上鞋内滑软的缎子,身子一倾险些跌倒,忽然与他伸来相扶的手交握,她再次莞尔:“扶着我......”
他神思恍惚地躬身下来,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玉足,引袖擦净泥垢,再轻轻为她套上绣鞋,一抬首却见与之相瞩的可人儿眼底露出的脉脉温柔。
明媚的笑意自她微熏的两靥举举飞扑,她红唇微翕:“先生......”伸手捧住了他的侧脸,轻轻摩挲着,看他的眼光却叫他难以捉摸:“郑媱怎么会逃呢?郑媱一直都那么喜欢先生,怎么可能离开先生呢?”说罢又笑,仿佛没有经历家破人亡的变故,笑容和几年前相国府里的那个小娘子一样灵动惹人怜爱。
曲伯尧不再说话,只定定注视着她眼底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光芒。少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心在一抽一搐地痛,尤其是她慢慢踮脚、唇擦到了他侧脸、将冰凉的温度传递给他的那一刻。明明似饮了冰,却无故叫他血流一热,汩汩地沸腾咆哮。
蓦然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将人揉在怀里,激烈地堵上她娇嫩的红唇。
少女的柔唇有种甘冽的诱惑,一沾染,便如蛊毒般进入五脏六腑,一点一点地腐蚀着血肉,他只想饮鸩止渴、于是不断探索,一路攻城略地。郑媱立刻透不过气,连连自喉中逸出一两声痛苦的嘤咛,入他耳中却是销魂夺魄,快意无比,更加恣意地摧残......
第一次亲吻:教她写字时不经意擦上了;第二次亲吻浅尝辄止。当时她舔了舔唇,调皮地眨着眼睛问他:“先生,你是不是吃了辛蒜?”第三次亲吻为此......攻城略地,势如破竹......
出乎意料,郑媱开始激烈地回应他,她甚至大胆地叩开了他的玉带......
那纤纤玉手灵活地摸索时让他猛然僵住。
怕他察觉,她更急切地索吻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便回应着不拆穿,直到那层贴身单衣里夹携的玉牌被那只手灵巧地偷走。
他目光如火焚一般灼烈,却是将她搂得更紧,按住了那只刚刚拿了东西的手,又扯着人往怀里一带他又加重了口中力道,与她的丁香舌交缠得难舍难分,缠得她连连窒息地嘤咛。且看她如何藏物脱身。
唇间立刻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苦,浓烈的血腥之气蔓延入口,她像只发狂的雌貂,尖牙利齿毫不留情地咬着他的唇舌。
攥紧的手像一尾狡鲤灵活地从他手中滑脱了,一跃弹上他的脖颈之后,从他后颈处单衣里插了出来,雪白得与他的里头的中衣浑然一色,她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悄悄交握,快速将玉牌藏进了袖中,而后为了不让他发现,又抱住他的脖子一通胡乱啮咬。
死死闭上眼睛,他咬着牙一把将人狠狠推开。
郑媱被推得往后踉跄退了两三步,站稳后张口大喘了几下,却是望着他狡黠地笑,确定没被发现,袖中攥紧的拳头才慢慢松开了。
曲伯尧快速平定心神,整饬好凌乱的衣襟,擦掉唇上的血,眼神依旧钩着她,冷然道:“若不是你有孝在身,我必吃了你......别再铤而走险.....”
翌日,刑部审理的虎吟台刺杀一案有了初步了结:刺客从前忠于废太子,身上所携的书信内容乃阮明晖亲笔,而刑部入阮府搜查时,搜出了阮明晖与郑崇枢从前互通的书信,内容涉及互赠诗、闲情雅趣、行贿贪赃之聊,还有商讨如何辅佐废太子勋的箴言良策。据此定阮明晖第一宗罪:谋逆,阮明晖与刺客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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