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温婉,眼神明澈。
看着看着,卫子扬不由伸出手按在她的手上,他凤眼睨着她,温柔地说道:“在想什么?”
冯宛摇头,她目光如水地看着他,含着笑,轻轻说道:“我在想,这一世能遇到子扬,我真是有福气。”
她是有福气啊,从小到大的教诲中,从来告诉她的都是贤惠,忍耐,还有付出。可遇到这个男人后,她竟然被他宠得只想独占他了,她竟然无法再像以前,那般当个贤惠得体的大妇了。
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好得让她当日幸福时,只想那时间就此停留下来。好得她现在对他,竟然能生出丝丝怨怼。
她眉目如水,这般深情而温柔地看着自己,卫子扬不由低低一笑。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突然凑过去,在她的鼻尖上重重一咬。
冯宛吃痛,连忙把他推开,瞪着他的双眼,因痛而水气汪汪。卫子扬看了,直笑得胸膛震荡不已,他更加用力地磨起她的鼻尖来。
马车行进中,不知不觉中,又来到卫府外的街道处。这时,耳鬓厮磨着的两人已分了开来,他们同时转头,朝着卫府看去。
卫府大门处,戴着纱帽的弗儿在四个宫婢地筹拥下走出。看到她出来,众护卫同时靠近。
这时,弗儿说了一句话,又挥了挥手,那五六十个护卫立刻一散而开。当弗儿坐上马车时,她的身边,已只有那四个宫婢了。
弗儿上了马车,也没有拉下车帘,她似乎心情不好,侧过头怔怔地发起呆来。这时,一阵风吹过,那风吹起了她的面纱,露出纱帽下,弗儿那么清秀的面容,以及唇边那条粉红色的大肉疤。她本来长得不怎么样,从有伤痕的这半边脸看去,更是丑陋不堪,触目惊心了。
弗儿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面纱已被风吹得卷在了帽沿上。她伸出手,无意识地按在伤口上,她双唇抿得极紧,令得唇边的法令纹下拉着,平白添了几分老相苦相。
看到她这个愁苦的模样,冯宛笑了笑。当弗儿的马车与她擦肩而过时,回头盯了一阵的冯宛,突然说道:“子扬。”
“恩。”
“你令人查一查,弗儿身边最信任的宫婢们,她们的家族状况和亲人,我想知道她们有什么弱点。对了,让你的人顺便放出几个消息出去。”
卫子扬侧过头看向她,有点好笑,“阿宛,你还与她这样的人较起真来了?”
冯宛微笑道:“不是较真,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这话卫子扬爱听,他哈哈一笑,道:“行。”
听到他的大笑声,冯宛也是莞尔,她喃喃说道:“其实她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
笑谈中,马车出了城,来到了他们的居处。
转眼间,又是四天过去了。
第五天,北鲜卑的使者来了。与上一次相比,这一次,他们虽有仪仗,行事却十分低调,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进入都城的。
皇宫中。
弗儿派出的人,已经是第三波了。此次,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再也维持不了冷静,急急站起,一拉开门便沉声问道:“情况如何?”
回禀她的,是一个太监。那太监摇着头,声音尖利地回道:“殿下匆匆退席,回到寝宫中便发了好一通大火,口里直说着“岂有此理”“大不了拼死一战”的话”听到这里,弗儿向后退出一步,白着脸喃喃说道:“他发火了?”
十五殿下这个人,城府极深,他自幼便瞎了双眼,可这些年来,不管面对多少人的耻笑非议还是嘲弄,他都是一笑置之。在外人眼中,是极温厚没有脾性的一个。可今天,他竟然发了这么大火,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了。
慌了一阵,她挥退那太监,在房中转悠起来。越是转,她的脸色越是难看。
她与十五殿下都知道,卫子扬的被迫离去,其中也有她起的作用。当时五殿下还是皇帝时,她出过两个主意针对卫子扬。正是被她出的主意气着了,卫子扬才会连大婚也不顾了,突然消失在世人眼前。
当时,她只觉得,卫子扬走了最好,他一走,十五殿下才好施展计谋,才能控制住五殿下,进行自己上位。
可她就是没有想到,卫子扬对陈国而言,竟是如此重要。亏得她后来还信誓旦旦地对十五殿下说,只要按她所说地行事,卫子扬就一定会回来。
现在,情形已严峻到了这个地步,卫子扬还是踪影全无,她所说的话,都落到了空处,连带她曾经献出的计策,都被人说是短视,自食恶果。
她本来没有根基,这样一来,更是地位摇摇欲坠。咬着牙,在寝房中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毁了容的脸的弗儿,那脸孔肌肉扭曲着。她伸手重重地按着几,好一会才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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