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可有钱人与有钱人之间的等级也是条理清晰,泾渭分明的。不同等级的人有彼此不同的圈子。
就像现在所看到的,盛延熙和周最是一个圈子,一个等级,钟少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又是另一个圈子,另一个等级。
盛家是横桑四大家族之首,周家次之,盛延熙和周最,一个是盛家的二公子,一个是周家的小少爷,显然不是钟少这种小开可以比拟的。
两位大佬突然现身,包厢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谁都没敢出声,甚至连眼神都安分了,不敢四处张望。先前和美女喝酒、调笑的几个公子哥也都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钟少忙搓了搓手心,脸上当即浮现出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二爷,周少您二位怎么来了?”
这变脸速度,堪比翻书,可以说很溜了哦!
小人不愧为小人,欺软怕硬,吃相很是难看。
周最甩了甩手,冷冷淡淡一笑,悠悠道:“钟少爷都开始砸我场子了,我这个九重天老总能不过来处理一下么?”
钟少:“……”
钟少讪笑,“周少您真会开玩笑,我哪敢砸您的场子啊!给我十个胆我都是不敢的。”
“是么?”周最挑了挑眉,环视一圈,“那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呢?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啊?”
“一点小事儿给闹腾的,让二位见笑了。”
钟少又不傻,九重天能说话的主儿来了,他要是再继续和沈安素她们闹下去,自己可没好果子吃。自然插科打诨,企图蒙混过去。
他伸手抽出一张椅子,对盛延熙说:“二爷您快坐,别站着。”
盛延熙却像是没听到有人跟他讲话似的,径直往前走。
钟少:“……”
他穿一件白衬衫,解开领口处的两颗扣子,身姿料峭,气质卓然。
包厢里灯光柔和,宛如一匹晕暖的瀑布倾泻而下,均匀地打在他身上,低柔而优雅。
明明是他一贯的神情,面沉如水,岿然不变。可在场众人却莫名觉得心尖发颤,不敢直视他。
总有一种男人,他气场冷硬强大,只要站在你面前,你便会下意识地觉得不寒而栗。
只见他直接朝沈安素的方向走过去。他步子放得缓,不紧不慢,莫名有种老派的作风。
待他站定,沈安素敛了情绪,冲他点点头,“盛先生。”
其实从盛延熙走进包厢那刻,沈安素就明显地察觉到自己恶劣的情绪有些缓和下来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怒气凛然,剑拔弩张。
她足够有耐心应付难缠的客人,可却不能容忍男人打女人。所以钟少今日所为明显是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如果盛延熙和周最两人今晚再晚一步现身,她铁定已经让丁岱岱把那两巴掌奉还给钟少了。
她和一般的经理不同,她不是非得靠这份职业来养活自己的。她出身沈家,就算不工作,父亲和大哥养她也毫无压力。在经济方面,她全然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公然开罪钟少,她也是毫不在乎的。像钟少这种级别的客人,还不至于会让她受到威胁。说得难听点,她瞧都瞧不上他。宛丘沈家,足以庇护她。
就是因为没有后顾之忧,所以钟少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便不会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盛延熙平静地望着她,目光灼灼,“沈经理我有事找你谈。”
沈安素心下一惊,面露狐疑,“盛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出去说。”他恍了恍手里的酒杯,里头嫣红的液体沿着杯壁划了个圈儿再落下,弧度优美。
沈安素:“……”
“盛先生您看这……”她很犹豫,眼下这堆破事儿可都没解决呢。
盛延熙的目光越过她头顶,看向钟少,“钟少爷,我找沈经理谈点事儿,你看你这边是不是好了?”
钟少:“……”
男人这话看似商量,却没听出半点商量的口气,分明就是命令。
表情波澜不惊,辨不出喜怒,可他这一开口说话,钟少心里就直发杵。
这位盛二爷声名在外,钟少不敢开罪。干笑一声,抹了把脸上的酒渍,忙不迭说:“好了好了,屁大点事儿,沈经理早就处理好了。二爷您请便。”
沈安素:“……”
盛延熙把自己手头的那只高脚酒杯扔在桌子上,直接对沈安素说:“走吧,沈经理。”
沈安素捏了捏裙摆,点头道:“好。”
周最慢悠悠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气定神闲地开口:“说说看,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
一走出包厢,盛延熙径自往走廊尽头走去。
沈安素摸不着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走廊冗长,深邃,两侧壁灯悠悠散发出微弱缥缈的灯光,光影朦胧,更衬得周围的环境暧昧。
中途还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亲热,难舍难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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